當初娘親說要封印她的神力她還不以爲然,想着夜滄瀾現在再怎麽厲害也隻是人,自己哪怕隻留着一點神力也可以像是小螞蟻一樣踩死他。
等她吹了整晚的冷風水兒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天真,笨蛋大哥還是笨蛋大哥,不管是什麽身份他都是無敵的。
翌日一大早,夜滄瀾習慣性的早起,看到在院中被凍成雪娃娃一樣的少女,“我隻是讓你不動,并沒有封印你的神力。”她完全可以禦寒。
水兒嘴一撇,“哼,現在知道心疼我了?昨晚将我束縛在這裏的時候你怎麽不爲我考慮一下。”
她的這個大哥從小就是這樣,隻允許他欺負自己,别人要是敢動自己半分,他會讓那人後悔莫及。
但他每次欺負了自己之後又會覺得有些心疼,這人就是一個很矛盾的個體。
“回去吧,你不适合這裏。”夜滄瀾一拂袖替水兒解除了身上的束縛。
“笨蛋大哥,你想起我是誰了?”
“這倒是沒有,上一次在水下我就發現了你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人又何必在人間?”夜滄瀾的一雙眸子看似平靜,其實仿佛早就看破了一切。
“我好不容易才求了娘親來幫你,我才不要回去呢。”
看到那少女執拗的表情,夜滄瀾雖然已經不記得她了,卻對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知道她沒有說謊。
“不必,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夜滄瀾早就感覺到自己的與衆不同,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條線在引導着他。
水兒曾經說過天機不可洩露,所以自己身上必然是帶着某種使命的,隻是暫時他還不知道那是什麽。
“哼,我不理你了。”水兒被解除了束縛轉身離開。
她重新化作男人的模樣回到春雨樓,發現院中那黑衣男人還站在昨晚自己讓他站着的地方,她有些吃驚。
“難道你一直都在這裏沒有離開過?”
“你不是讓我不許離開麽?所以我就在等你。”黑澤看到她再次出現眼前一亮,看到她滿身的雪花還沒有消融,他趕緊将水兒攬入懷中。
“去哪兒了?怎麽滿身都是雪?”他用靈力融化掉她身上的雪,一股暖意在兩人身上蔓延開來。
“我去哪兒關你什麽事情?你放開我。”水兒掙脫出了他的懷抱。
黑澤很是着急,他一直都有一種執念他在找一個人,那個人對他來說很重要,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等得時間太久了,現在他都不記得那人是誰了。
他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解釋,自己連她的名字都忘記了。
“我,我叫黑澤。”他支支吾吾的先做自我介紹,既然兩人都不再記得彼此了,那麽再重新認識也是一樣的吧。
“我又沒問你的名字。”
“那你叫什麽名字?”黑澤鼓起了勇氣問道。
“你猜,猜到了我就告訴你,現在我還有事,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水兒說着便直接回到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