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的用的皆是上品,這裏很好,對了,你可知錦畫在何處?”自己這回是真的差點死了,要不是北溟突然出現,那隻雪女太陰暗了。
“在冰羽皇城的一處别院中靜養,她的傷比你嚴重多了,這兩天便留在冰羽休息了。”夜滄瀾回道。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雲九書知道當時的那個賭注是自己輸了就自刎,而錦畫要是輸了便要去當一天的花魁。
還記得自己提出這個賭注的時候錦畫就有些吃驚和猶豫,一個是自尊一個是生命,無所謂誰重,總之願賭服輸。
錦畫已經輸了,按理就應該履行那個約定,名滿天下的東華少主要去當一天的花魁娘子,這要是傳出去該是怎樣的讓人驚訝。
東華宗的人當天就要帶着錦畫離開,夜滄瀾早就有所料,特地讓人将她們“請”到了自己的别院好好休養。
美名其曰是休養,其實就是爲了等雲九書醒來之後好好發落,這些事情他不用告訴自己,雲九書也都明白。
“既如此,我是不是應該去好好關心一下我的這位戰友呢?”雲九書狡黠一笑,還記得當時錦畫乘坐白轎從天而降,将自己差點打死在雲府門口之時那是何等的嚣張。
自己和錦畫的恩怨雖然是因爲雲歌而起,但以她對夜滄瀾的癡心,有沒有雲歌都是一樣的結局,她始終會找自己麻煩。
那天要是沒有夜滄瀾自己還真是小命不保了,這一月之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自己雖然晉升比較快,卻幾次和死亡擦肩而過,好在現在這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的情形和錦畫當時發生了颠倒。
“吃飽了我便帶你過去,今日比較冷,讓靈木給你暖個暖爐。”夜滄瀾體貼道。
“好啊,暖爐給我暖身子,我便給你暖。”
“怎麽暖?”夜滄瀾話中有所歧義。
“流氓。”雲九書轉過頭不去看他。
“好了,不逗你了,我帶你過去。”夜滄瀾牽着她起身,親自給她系上大氅,又拿來了暖手爐給她放到手中。
“好。”雲九書一手抱着暖手爐,一手牽着夜滄瀾,他的身體一直都是涼涼的,如同飛雪一樣。
兩人乘坐于轎中離開了皇宮,街上的行人見到那頂神使的專屬白轎,一個個都主動讓到兩側。
轎子在一處别院停下,當雲九書下來才知道錦畫是怎麽個休養法了。
在别院周圍三步一人,連隻飛鳥也都飛不進去,更不要說有人會帶錦畫離開了。
“主子。”見到是夜滄瀾過來,侍從趕緊讓到一旁,靈木替兩人打開了門。
夜滄瀾牽着雲九書進入院子,院中有四位蒙着臉的少女,當看到雲九書的時候都一臉憤恨,恨不得現在就沖上來殺了她。
“神使大人,冰羽和東華宗關系向來交好,你卻将我等軟禁于此,若是宗主知道了……”那侍女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