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吵醒她,隻得默默穿衣洗漱,落座于床邊,視線在那潔白的蓮臂之上掠過,上面還有屬于羽花的印記。
哪個男人不想要自己心愛的女人爲自己誕下子嗣,他愛她入骨,但唯獨這件事他并不生氣。
因爲這具身體并非禅舒原體,她借用雲九書身體重生,他愛得卻是禅舒的靈魂。
如果有了孩子,那麽隻是他和雲九書的孩子罷了,他不要。
他要的是他和禅舒的孩子,禅舒想要化妖,他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助她,直到有一****以真身歸來。
所以之前他便知道雲九書服用羽花,他并未提起一個字,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輕輕将她的手放入錦被之中,想着記憶中那隻經常浮現的小狐狸,有着那樣一雙眸子的狐若是恢複了人形該是怎樣的驚豔?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真實的禅舒是什麽樣子,隻是可惜記憶裏一直浮現的都是小狐狸的樣子,并未有她化成人形的樣子。
夜滄瀾溫柔的替她蓋好被子,這妖精睡覺也沒個消停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會踢被子。
這些天越來越涼,自己若是不再她身邊,可别着了風寒才是。
明明隻是短暫的分别,夜滄瀾卻覺得自己遠比想象中還要不舍,恨不得将她刻在自己的骨血之中,這樣他才放心。
給她留下了一大堆瓶瓶罐罐,若是自己不在遇上什麽麻煩她也能夠解決一些麻煩。
他靜靜的凝視着她,實在惹不得叫醒她,隻得俯身吻住了那張被他吻腫的唇。
雲九書還在睡夢之中,身體已經習慣了他的索取,哪怕還沒有醒來,她的身體反倒是主動迎合他的索取。
唇舌交纏,唇中都是彼此的氣息,他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雲九書。
再不走他便真的舍不得離開,向來絕情冷漠之人從來也不知道自己有一日會變得這麽優柔寡斷。
他靜悄悄的離開,合上門之時發出了低沉之聲,雲九書猛地醒來的,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唇上還殘留着他特有的冷香。
明知道他要走,可她仍舊想要目送他離開,一把扯過紅衣随便罩上,連鞋子都沒有穿就這麽急匆匆的沖了出去。
夜滄瀾顯然是在和小雪花交代些什麽,還未離開,雲九書心這才落了下來。
聽到鈴聲作響,身邊已經躍下一人,夜滄瀾本來是讓流螢他們好好照顧雲九書,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雲九書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單衣出來了。
衣衫不整的她露出大片昨晚激烈情事所留下的印記,在寒風中,她就這麽赤腳走來。
夜滄瀾眼中閃過心疼,“衣服都不穿好就出來了,當真不怕受風寒?”
“瀾哥哥,我就是想要送你離開。”雲九書雙臂攬住了他的腰際,夜滄瀾無奈的将她攬入懷中。
他的小妖精越是這麽溫柔,他就越是舍不得離開,她的身上一定是有一種毒,這種毒一旦沾染便再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