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卻開滿了銀色的花,風一吹,樹上的銀花打着旋的飄落。
樹下有一玉桌,玉桌上擺一棋局,棋子黑白分明,棋身上折射出淡淡的光芒,一看便是上好的棋子。
再看對弈的兩人,兩人皆是白衣罩身,幹淨如塵,雖是白衣卻又有極大的分别。
左邊的男人面容嚴肅,身上更是散發着冰冷之意,一雙眸子湛藍,猶如天空一般的清明,袖口和衣襟處乃是銀邊打底,上面繡着一種可愛的小花。
右邊的男人面若桃花,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微笑,雙眸爲紅色,好似一塊幹淨的紅寶石,袖口領口腰帶都是大紅色,一頭墨發更是用大紅色發帶松松繞着。
兩人的性子一眼分明,截然相反的兩人,一人手執白棋,一人手執黑棋,暗湧在棋盤之中湧動。
“這一局你怕是輸了,你已經無路可走了。”紅眸男人十分得意,數千年來自己愣是沒有下赢過一次,這一局将是他要載入史冊的一局。
“是麽……還有一條路。”藍眸男人面容仍舊冷漠,在一處暗角落下一子,看上去無關痛癢的一個地方卻是瞬間影響了全局。
“你使詐,居然還留了這樣一手。”紅眸男人剛剛還高興的臉瞬間就變得氣急敗壞起來。
“這叫兵不厭詐,雪醉,想要下赢我,你再等上千年還是如此。”藍眸男人淡淡道。
“神尊大人,我給你們做了漓花糕,你們下了這麽久的棋也是累了吧。”一個身穿銀衣的女人從竹屋之中出來,手中還端着糕點。
她身上的銀衣和這滿樹銀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每一次看她都仿若初見,藍眸男人在看到她的時候眸子才溫柔了些。
“弟妹,你都和冷冰塊在一起這麽久了,你怎麽還叫他神尊大人啊?”雪醉像個皮猴兒,直接伸手拿了一塊糕點。
“叫習慣了,也懶得改了。”銀衣女子微笑着,她一笑便猶如萬花開放。
“芷兒,過來。”藍眸男人一把将她拉入懷中,一會兒不抱抱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似的,嗅着她身上特有的花香味道,他心情也都變平靜了。
“喂喂,不帶你們這樣虐狗的。”雪醉在一旁哇哇抗議,以前的老冰棍自從動了情之後越發和白芷粘人。
白芷臉上掠過一道一抹殷紅,“還有人呢。”
“不用管他,我想抱抱你。”男人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
“大冰塊,你是不是覺得我家小寶貝兒不在你就好欺負我了?”
看到雪醉眼中的凄涼之色,藍眸男人問道:“你還沒找到她麽?”
“沒有,天上地上海裏我都找遍了,也不知道她是有多恨我,才會刻意躲起來不見我。”雪醉一臉的郁悶之色。
“别擔心,該見的遲早都會再見,就像是我和芷兒一樣,分别千年還是相遇……有動靜了。”藍眸男人正說着,突然眸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