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看來這位門主比兩人還要隐秘一些，雖然暫時自己和那位門主并無瓜葛，但将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爲利益關系和他發生什麽摩擦。
哪怕一開始雲九書隻想要早點恢複妖力殺回妖界，現在看來并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從她在雲九書這具身體重生之時，她就已經被扯入了利益的漩渦，哪怕她不想也得要繼續下去。
“那你們門主是男還是女？”
“每次我和他見面都是在黑暗之中，看不見身影，連聲音也都是特别處理過的。”
“我覺得你們幽冥的人就是喜歡裝神弄鬼，上次在死亡森林你還不是這樣對我的。”雲九書提到那時候的事情，她還以爲自己遇到變态了。
“小書兒，這隻是我們爲了保護自己而設下的屏障罷了，要是真實身份暴露，我們也會招來殺身之禍。”蕭長清無奈道。
“這個也是，畢竟你們之前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說不定就遇到尋仇的人了。”
她說完才發現自己這話說得也太傷人了些，怎麽一不小心将内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咳，長清哥哥，那個……壞人也挺好的，我就喜歡壞人，少了那麽多循規蹈矩，灑脫自在多好。”
她現在胡說八道的還能圓回來麽？雲九書生怕一會兒觸怒了蕭長清就把她也丢到蛇窟去了。
以前在妖界的時候她并不讨厭蛇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雲姿的事件之後，她現在特别讨厭蛇。
“小書兒，什麽是好什麽是壞？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好人或者絕對的壞人，好與壞都是相對的。
或許你覺得我身爲幽冥的護法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你覺得我很壞。
可我處處爲你着想，心疼你，愛你，對你來說我是一個壞人麽？”蕭長清突然問了一個很深奧的問題。
雲九書啞然，如果在不久前她還恨不得殺了蕭長清，可他對自己還算是有點良心，他是一個壞人麽？
“除了我，還有夜滄瀾，你以爲他真的是好人？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唯獨對你還不錯，你就覺得他是一個好人了，可他手起刀落殺别人的時候，他是好還是壞？”
?“我……不知道。”
“好與壞都沒有絕對，我隻希望，哪怕我殺盡蒼生，被所有人當成魔頭也好。
我隻希望在你面前，我永遠隻是疼愛你的長清哥哥，我隻要做你一個人的好人。”
蕭長清的話輕輕在雲九書耳畔響起，雲九書的心上沒來由劃過一絲負罪感。
“長清哥哥，我們快去看看雲姿吧，還有蛇窟。”
“怎麽，現在就不怕了？”
“我就是好奇。”
“看來改天我一定要改了你這好奇的性子，走吧，我帶着你。”蕭長清拉着雲九書朝着地底深處而去。
雲九書看到蕭長清的背影眼中光芒閃動，蕭長清，你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