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日雲歌隻是看到蕭長清親手将雲九書給射下懸崖,在她看來一個斷了靈脈,傷得那麽嚴重從懸崖上摔下去又怎麽可能繼續活下來?
說到底隻是她以常人的思維去想,其實根本沒有親眼看到雲九書斷氣。
夜思思不同,她是親眼看到雲姿斷氣閉眼的,死去的人絕對不可能複生,這有悖倫常!
“思思公主,你現在還有什麽話可說的?我女兒明明好好的活着,你怎麽能夠随口誣陷書兒殺了她,居然編出這樣的謊言。”雲坤腦門上的汗水消失,心也落下來了。
“我沒有騙人,我真的沒有騙人。”夜思思猛的朝着雲姿沖過去,“你一定是别人假扮的,我分明看着你咽氣的。”
夜思思就朝着雲姿的臉抓去,雲姿害怕的躲到了雲坤的身後,“爹,這個女人是誰?我明明都不認識她,她爲何要造謠說長姐殺了我?”
雲坤擋在雲姿的前面,一張臉陰沉至極,“夜公主,你來者是客,我們火炎都十分歡迎你,可是你信口雌黃将我們都當成了什麽?你以爲我們雲家也是随意讓你欺負的是不是?”
“我沒有造謠,雲姿,之前我們分明在帝陵山見過了,你怎麽能說不認識?”雖然夜思思和雲姿年紀差不多大,事實上兩人的心機就差遠了。
夜思思從小到大是被人捧在掌心的明珠,她要什麽就有什麽,所有人對她都得要恭恭敬敬。
雲姿不同,因爲娘親的出身不好,她的誕生本來就是一個意外,同是雲家孩子,她永遠都不是最受寵那一個。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公平一說,父親所看到的永遠都是雲九書以及其她人,從來都不會是她雲姿。
哪怕她曾經也保留着一份天真,也一點點消磨殆盡,最後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要想活下去她誰都靠不了隻能夠靠自己,她不要做被人踩在腳下的可憐蟲。
她要做人上人,那時候開始她戴上了自己的假面,每天笑意盈盈,誰也看不透她。
機緣巧合之下她進入了幽冥,有了今天的成績。
從小到大她最擅長的就是做戲,試問夜思思怎麽會是她的對手。
她從雲坤的身後小心翼翼探出來一個小頭。
“原來你就是夜公主,公主你好,我們素不相識,你怎麽能夠胡說呢?我和長姐感情最好了,長姐怎麽會殺死我?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長姐,你說是不是?”
突然間她一步過來拉住了雲九書的手,入手雲九書隻感覺到她的肌膚冰冷,還有一種滑膩之感。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眼睛看不到,其它感官更加靈敏。
雖然夜滄瀾身上的溫度也很低,但他身上是很幹淨清爽的,不像雲姿的手有些濕潤。
這種濕潤也不太像是汗水,反倒有些像是某種粘液,讓雲九書覺得十分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