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雲九書厲聲道,這次小雪花遭了此劫完全都是因爲她一時輕敵造成的。
她本以爲自己對付一個侍女是綽綽有餘的事情,然而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那妮兒竟然是半獸人!
在這個大陸人類分爲兩種,獸人和人,獸人從某種界限上可以稱之爲獸,卻也有人類的體征,但是戰鬥力卻是比人類高上數倍不止。
半獸人便是獸人同人類生下的孩子,她們的戰鬥力雖然不及獸人狂野,也要比普通人類厲害。
那妮兒便是半獸人,之前她咬破自己的舌尖喚醒自己的力量。
快得隻是瞬間發生的事情,雲九書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才着了道。
“書姐姐,你在說什麽?”流螢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難道方才你沒有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雲九書問道。
“哪有男人的聲音,書姐姐,你别放血了,看你都産生幻覺了。”流螢拉着雲九書。
不對,那絕對不是幻覺,雲九書能夠肯定,而且她也沒有感覺到那男人的氣息。
“何人裝神弄鬼?”雲九書謹慎的看着四周。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連我都發現不了,愚蠢。”那人的聲音十分不屑。
這一次雲九書知道他是什麽了,她取出了一枚戒指,當日滄瀾跳下湖中得到的那枚戒指。
那日滄瀾本來要給她戴上,卻被戒指上的護體光芒給刺痛。
越是厲害的神器自己的意識越強,他們會自己選擇主人,如果不是自己承認的人是絕對不會讓她近身的。
雲九書也是明白這個道理,那一日時間緊急她便沒有去強求什麽,後來也都忘記了還有這麽一枚戒指。
要是以前雲九書還會有興趣和他玩玩,現在她隻想要救小雪花,所以并沒有閑工夫同那男人多說一句話。
“再說一句話,我就碎了你!”
“嗤,碎了我?”那戒指悠然飄出一縷黑色的煙霧,煙霧之中出現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長着一張男女莫辨的臉,尤其是一雙紫色的眼瞳閃爍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妖孽!
“能不能救人,能就過來,不能就滾開,别污了本尊的眼。”雲九書喜好美色不假,可現在她在意的是小雪花的命。
“救人,我爲何要救人?報酬呢?”那妖男邪邪一笑,看得雲九書隻想要打人。
她索性不再看那人一眼,繼續往小雪花口中灌輸自己的妖血,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堵在了滄瀾的身上。
賭他能夠及時到達救自己,以他的醫術一定會平安救出自己。
看到雲九書又不理會自己了,那妖男飄在了她的身邊,“你可知我是誰?”
“不想知道,麻煩不要打擾我救獅,謝謝。”雲九書翻了個白眼。
妖男眉頭一挑,一開始他故意紮雲九書便是爲了保住他神器的尊嚴。
要是來個人就能擁有他,那他和路邊的破石頭又有什麽區别?
他當然要傲嬌一下,等到雲九書主動來求他,誰知道被她收入囊中之後她仿佛就忘記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