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此去狩獵你可有受傷?”他的聲音很好聽,好似高山流水的清澈。
“我很好,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雲九書還不知道兩人的關系,但姐弟怎麽都會覺得怪異吧?
“阿九……從你回來起你就像是變了個人,你究竟怎麽了?”雲庭的聲音極爲悲傷。
“我沒事啊,就是回來有點累我先回房休息了。”也不管那麽多,她拔腿就跑。
還沒來得及離開,她的手已經被人握住,轉頭一看,那坐在輪椅之上的男人竟然已經站了起來!
他的腿不是被廢了?雲九書一臉驚訝的看着他,“你,你的腿沒事?”
不止是他的腿沒事,男人突然取下了那條白色綢帶,一雙深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雲九書。
“阿九,你當真忘記本王了?”男人的說話語氣和方才大相徑庭,嘴角更是溢出一抹邪意。
同雲九書初次在樹下聽到那個彈着悲涼曲子的男人截然相反,“你……”
他自稱本王,他可是雲庭啊,即便是曾經當過将軍,那也不應該自稱本王。
“看你這樣子果然将本王忘記了。”他一把攬住雲九書的身體離開。
上次和他有過短暫的交手雲九書就知道他靈力修爲了得,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除了滄瀾之外他是第二個自己看不透修爲的人。
所有人,包括自己都被他騙了,要不是看到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誰會覺得那個失明又殘廢的人居然是假裝的。
“你要帶我去哪裏?你究竟是誰?”他說自己忘了他,可是雲九書留下來的記憶之中關于他的信息就隻是自己的弟弟而已。
雲九書這具身體之前又發生過什麽事情?要說雲府之中撲朔迷離,雲九書大概才是那個最奇怪的人吧。
“我帶你去想起一切!”男人的氣息霸道而又強勢,而雲九書也不知道爲何一點都不想記得那些事情。
“你放手,我什麽都沒忘,不用想起什麽。”她想要将男人推開,然而男人将她抱得更緊。
“你若是沒有忘記又怎會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阿九,一年前你出事的時候我沒有在雲府,讓你消失了一年是我的錯。
但你不能這樣懲罰我,我要你想起一切,做回我的阿九。”男人的情緒比起之前激動了些。
雲九書想到之前他的舉動還有現在激動的情緒,這一切都證明了雲九書和他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
但她此刻卻隻想一人,那抹白衣飄飄淡然如塵的男人。
若是這具身體恢複了記憶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自己,畢竟她和魂魄和這具身體已經完全契合了。
她和雲九書早就達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我再說一遍,放手!”雲九書一掌朝着男人拍來。
“阿九,你從前不會這般對我的。”男人極爲受傷,但輕松化解了她這一掌。
“攝政王沒聽說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句話麽?”一道冷漠淡然的男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