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書臉上沒有半點羞澀,反而坦然道:“我遲早都要将你娶回去。”
“你那些男寵呢?”滄瀾還沒有忘記這些事。
“他們都很和善,一定會好好接納你的,要不然我讓你當老大。”雲九書甚至已經開始給他排起了位置。
“雲九書,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滄瀾的聲音變冷。
“什麽?”她眨了眨雙眼,一雙黑色眸子在黑夜之中顯得異常亮。
“把你丢下去。”他一字一句道,說起來自己也真是中邪了,一個面容醜陋不堪的女人打破了他的步調。
會因爲她的一句話出面救蕭長清和雲歌,會和她一起看戲,會覺得她那猙獰的笑容好看。
雲九書知道他是動怒了,趕緊不發一言,似乎每次提到男寵的事他就會不開心呢。
可是自己和其他男寵在一起的時候也都很愉快啊,她們一起玩一起睡,一起捕獵一起鬧,明明是很開心的事。
見她閉嘴滄瀾再作罷,看了一眼身後,湖面的大霧遮擋了視線。
他的眸光有些冰冷,俯下身子輕聲在白鶴耳畔道:“白旗,到岸邊的樹下。”
蕭長清剛剛想要順路同行被拒絕,看樣子他這會兒是要強行順路了。
白鶴躲到茂密的樹下,滄瀾隐去了氣息,蕭長清以爲他們已經飛遠,并沒有多想繼續飛向前面。
“主子,你們回來了。”靈木從暗中出現。
“嗯,今晚不用趕路,原地休息一晚。”滄瀾看着那已經離開的兩人,想要借他鋪路,沒這麽容易。
“吃飽喝足了,正好我也累了。”雲九書的适應能力很好,往樹下一躺就睡了過去。
“主子,你說她真的是女人嗎?”靈木看着那三秒鍾入睡的女人咂舌。
“性别來說是。”滄瀾的回答也很有意思。
“那其他呢?”靈木又問道。
“可能是一頭豬,吃了睡,睡了吃。”滄瀾毫不留情。
靈木嘴角抽動着,他家主人嘴也太損了點。
他朝着雲九書走去,将外衫脫了蓋在那女人身上。
“主子,我覺得你對她太好了一點,你從來沒對其他人這樣過。”靈木小聲道。
“衣服本就髒了。”滄瀾淡淡道,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并不是解釋。
靈木看到袖子上那大片的油漬,想着他家主子一向最好潔,是他自己弄的可能性不大。
要是雲九書弄的她還活着這已經是奇迹了,以前曾有人不小心将菜湯濺到滄瀾身上。
那人被滄瀾卸了一隻手,這袖子上的油漬得被大卸八塊才有用吧。
滄瀾換了一件外衫,墊了一層毯子在雲九書身邊坐下,這女人的腳還沒有好。
脫去了她的鞋襪,也許是他身上的氣息讓她覺得安心,雲九書并未醒來。
她身上的肌膚很白,而且還是特别細膩的白皙,像是透亮的白瓷一般。
親自給她檢查傷口又給她上了藥,這才盤膝調息。
突然他覺得腳上一沉,那睡相極差靠着樹邊的女人竟然能調轉頭枕着他的大腿睡着。
小嘴微張,呼哧呼哧睡得正香甜,一點醒來的迹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