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已經認出自己就是雲九書了?可他分明還對雲歌如此溫柔。
她的聲音已經刻意變化過了,剛剛也是背對着衆人吃肉的,這會兒露出來的也是一點肌膚。
連雲歌都沒有起疑,他怎麽會發現自己就是雲九書。
要說他沒有發現,剛剛他眼眸之中那一閃而過的複雜被雲九書盡收眼底。
“謝了,不過我還是習慣用親親小夫君的衣袖。”雲九書卻沒有接過那帕子,而是一把抓住了滄瀾白色的衣袖。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着滄瀾的衣袖又蹭又擦手,滄瀾本來就好潔,這個膽大妄爲的女人!
滄瀾面具下的額頭青筋暴露,他想捏死這個女人!
蕭長清坦然收回帕子,雲歌的視線也在蕭長清和那戴着面具的粗魯女人身上遊離。
“長清,我好冷。”她剛剛才從水裏起來,身上早就被打濕。
頂着雲九書那張驚人的臉,身體瑟瑟發抖,曲線畢露,好一個我見猶憐的尤物。
雲九書冷眼旁觀,蕭長清撿起剛剛脫在地上的外衫披到了雲歌身上,動作體貼。
“我們走吧。”雲九書并不打算要他們的性命,她向來習慣将獵物追趕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然後被她一點點玩死。
妖享受的殺戮帶來的快感,而不是一個結果,現在的她顯然沒有能力殺了兩人。
看到兩人的狼狽算是給她出了一口惡氣,剩下的債再慢慢清算好了。
“嗯。”滄瀾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
“兩位請留步,不知道你們可也是準備潛往翠嶺山脈深處的?我們不如同行可好。”
蕭長清多聰明的人,既然這白衣男人如此厲害,要是跟着他們一路上危險就減少了很多。
雲九書也知道他的想法,這人還能更無恥一點麽?在滄瀾還沒有回答之前她已經開口:
“我們就是在家閑着無聊到山裏兜兜風有助于睡眠,我們不同路。”
滄瀾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卻沒有否定雲九書的話,“告辭。”
說罷攬着雲九書的腰飛到了白鶴身上,白鶴展翅,掠過湖面消失在夜色之中。
“可惡,明明是不想帶我們。”雲歌悶悶道。
“無妨,我們自己去,這裏也不太安全,我們先離開再說。”蕭長清雖然還是在對她說話。
但是一雙眸子卻是緊緊鎖住了離開的兩人。
“長清,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來曆?看他年齡并不大,他怎會有如此厲害的靈力修爲?”雲歌好奇道。
“他戴着面具顯然是不想露面,我又怎會知道他的來曆?走吧。”蕭長清召喚出了自己的飛騎,帶着雲歌離開。
此刻依偎在滄瀾懷中的雲九書則是興奮不已,“剛剛你看到雲歌的樣子了嗎?她被一隻剝皮獸扯住了頭發,頭皮都差點被扯掉了。”
雲九書笑得像是隻偷腥的貓兒,捂着嘴竊笑,滄瀾倒是不覺得雲歌有趣,發而覺得他懷中的女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