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和靈木看到那笑得一臉猙獰的人有些無語,其實真不怪雲九書。
好好的一個大美女臉上突然多了這麽多疤痕,除了面無表情之外,她做任何表情都是猙獰的。
“他有哪一點值得本尊去愛?”雲九書嗤之以鼻,别說是她,就算是真正的雲九書也不可能是愛。
論起來雲九書的身體還不到十五歲,也并未經過多少風浪,她和蕭長清的婚約更是一個笑話。
當日她在沐浴之時被靈獸偷襲,蕭長清順便救了她,因爲看到她的身體便要對她負責。
蕭長清儒雅謙和,背靠蕭家,雖然是庶子不過也有很大的發展前景。
雲蕭兩家也就定下了這門婚事,後來蕭長清處處對雲九書體貼備至。
雲九書才會對他産生依賴,頂多就是喜歡而已,至于說有多愛也并不可能。
“看來傳言也并非爲真。”滄瀾淡淡道了一句。
“那是自然了,小靈木,我餓了,你給我弄些吃的來。”雲九書一屁股坐到了那剝皮獸身旁。
靈木看着這個天生就喜歡使喚别人的少女,還真的一點都沒有将自己當外人。
看着她就坐在那血肉模糊的剝皮獸旁邊,她身上哪有半點女子應該有的姿态?
“靈木,我也餓了。”滄瀾淡漠說了一句。
“是,主子。”靈木隻得動身,他家主子才用過膳怎麽可能會餓,還不是爲了雲九書這個怪胎。
待他離開之後,滄瀾看到雲九書拿出了匕首朝着那血糊糊的剝皮獸而去。
“你在做什麽?”他覺得奇怪,難道她不覺得很惡心麽?
雲九書滿手沾染了鮮血,那剝皮獸的血又腥又臭,她仿佛失去了嗅覺一般。
“取個寶貝。”她頭也不擡道。
隻見她用匕首将那剝皮獸的臉給鑿出了一個血洞,烏黑的血像是泉眼一般冒了出來。
其中一股直接噴灑在了她的臉上,她卻渾然不覺。
滄瀾看到她用匕首攪來攪去,似乎覺得匕首有些礙事,索性直接伸手朝着裏面探去。
靈木剛回來就看到伸手在那被撕開的人面裏面攪來攪去的雲九書。
時不時還會帶出一些器官出來,靈木看得頭皮發麻,“主子,她瘋了麽?”
“去烤了。”滄瀾看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野兔。
“哦。”雲九書在靈木心中的形象再一次被刷新。
“終于找到了!”雲九書很開心的叫了一聲,剩下的兩人本都覺得奇怪,她在找什麽。
看到雲九書那血淋淋的手中有一顆發着淡淡光芒的珠子,這是妖獸的内丹。
“你要妖丹做什麽?”滄瀾的眼眸掠過一道深意。
“可惜它死得太快,來不及收了她的妖魂,就拿它的妖丹充數吧。”雲九書一瘸一拐去河邊洗掉上面的血漬。
修仙之人會有元丹,妖有妖丹,魔有魔丹,但是這些内丹對于跨界之人并無太大的作用。
當然雲九書是個例外,她本來就是妖,也在尋找如何重新化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