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秋哽着淚水,“你待我好的時候真的讓我感覺很好,待我不好的時候,你可以把我當成發洩的玩物,我有時候都懷疑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妻子。”
“不是我的妻子,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段墨怒聲打斷。
“你以爲你還能活生生站在這裏?”段墨捏着女人的下巴,“我段墨的字典裏,甯殺一百不放一人!爺爺出事,姑姑遇害,都和你脫不了幹系,我相信你,就因爲你是我的妻子,如若不然,你已經被我一槍斃命了!”
尉遲秋聽了,笑得苦楚,伸手拉開男人的手掌,“你滾開!我本就沒有害人,不用你相信!”
尉遲秋後退了兩步,指着男人,“段墨,我會想到和你離婚,不是一天兩天你待我不好,是你反反複複,陰晴不定的脾氣,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我是被你逼的!”
“被我逼的?”段墨上前,一把勾過女人的細月要,“我逼你什麽了?無非不就是逼你跟我多幾次閨房樂事,這叫逼你?我那是疼你!懂不懂!!”
“那你相信我了嗎?那次八寶飯,還有避子草,你都沒有相信我,還有你剛才說,相信我沒有害爺爺和姑姑,因爲我是你的妻子,我尉遲秋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
尉遲秋被男人箍着,笑得嘲諷,“還有曾勝,不管他現在變得多麽卑鄙,但是有一點,我和他從未逾越男女大防,你懷疑了多少次?”
段墨又一次挑了女人的下颌,“離開我,你蓄謀已久了吧?想起打官司,考慮過我段墨的面子放在何處?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段墨放在心坎上的女人,要跟我打離婚官司,我段家顔面何在?”
“明媒正娶?”尉遲秋苦澀地笑了,“三年前,和你拜堂成親的是尉遲夢。”
“她已經被殺死了,我的結婚書上,我的妻子是尉遲秋,不是尉遲夢!”段墨厲聲喝道。
尉遲秋怔怔盯着男人的眼睛,憂心眉色,抿了抿唇,“段墨,和離的事我可以跟我大哥說。。”
“你什麽都不用說了。”段墨聲音沉了,勾着女人的胳膊松開了。
“想和離?”段墨鳳眸騰起一絲一縷飄渺的光澤,泛着嘲諷,泛着不屑。
“尉遲秋!我成全你!和離是吧?休想!我直接休了你!”段墨厲聲吼道。
尉遲秋怔住了雙眸,渾身像是被從頭灌落一盆冷水,澆得冰涼透頂。
尉遲秋眸底一片灰暗,聲音顫了,“這是民國了,結婚書的妻子,不是你說休就能夠休的。”
“有何不可!七出之一,一無所出!尉遲秋,你要讓我段家斷了香火?”
段墨嘲諷地笑了,指着尉遲秋的鼻子,“站在這裏給我等着,我立刻給你寫休書!成全你!”
尉遲秋呼之欲出的話語哽在了喉嚨中,渾身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段墨豁然轉身,快步離開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