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一顆心都在發顫,這老家夥怎麽可能治得好?
那大夫明明告訴自己,這中風了是很難治愈的。
尉遲秋聽到這個好消息,激動地笑了,“真的嗎?真的可以治好?那太好了,是做手術嗎?在雲州動手術,還是去哪裏?”
段墨眼底拂過一道微瀾,“在雲州做手術,我和那洋人醫生商量好了,用飛機去運來手術需要的器械,外加他的助手。”
不遠處,段芸不動聲色看着眼前的一切,端倪着每一個人的表情。
段芸很快留意到臉色蒼白的張柔,微蹙了眉頭,走上前,關切道,“小柔,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張柔回過神,看着段芸,嘴角抽了抽,“姑小姐,我沒事,我隻是。。隻是身子突然有點不适。”
段芸聞言,幾分詫異地端倪着張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身子不适?要不回去休息?”
張柔連連點頭,“那我先告辭,您一會跟子墨知會一聲,我先回去休息。”
段芸點了點頭。
張柔快步離開了段府。
段芸感覺異樣,尾随着上前。
張柔出了門,喊了一輛黃包車,匆匆離開。
段芸一路尾随着出了大門,瞧着張柔緩緩張張離開的光景,皺了眉頭。
“這小柔怎麽會這麽慌張?這老爺子若是能夠治好,是好事!她慌張什麽?”段芸自言自語道。
難道老爺子的病情加重,和她有關?
。。。
張柔回到家中,甩了手中的小洋包,臉色暗沉,極其難看。
“小姐,您今兒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丫鬟上前關切詢問道。
張柔怒目瞪着丫鬟,一把楸起了丫鬟的麻花辮。
“啊!!小姐饒命,好疼~”丫鬟驚聲痛呼。
“知道疼,就不要多嘴!真是賤皮!嘴巴這麽癢,話這麽多!”張柔一個巴掌朝着丫鬟呼了過去。
“嗚嗚嗚~~”丫鬟哭得渾身顫抖。
“滾出去!别煩我!”張柔怒聲吼道。
丫鬟連爬帶滾離開了房間。
張柔站在原地,環住了雙臂,來回踱步,煩躁的神情。
“該怎麽辦?該怎麽辦?這老爺子醒來,一定會對自己興師問罪,那麽子墨更是不會放過自己!”張柔來回踱步。
她一把扯過花瓶裏的百合花,惱火地扯下花瓣,一片片的花瓣灑落了一地。
張柔隻要一想到段墨那嗜血狠厲的手段,渾身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張柔開始感覺到後怕,可是到底該怎麽辦?
“絕對不能讓老爺子清醒過來!要不就玩完了,張家人都保不住自己。”張柔自言自語道,神情異常慌亂。
張柔思來想去,這老爺子的手術一定不能順利進行!
。。。
晌午時分。
段府飯廳裏,一衆人圍着飯桌吃飯。
段芸一邊吃着飯,一邊觀察着尉遲秋的神情。
“子墨,這老爺子的手術何時進行,明天嗎?”段芸率先開了口。
段墨微微颔首,平靜回落,“就在明天上午,雲州醫院。”
尉遲秋吃着飯,笑道,“我現在最期待爺爺醒來,他一醒來,很多誤會就會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