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道别的,說是要去古北。”尉遲秋平靜開口。
“隻是道别,沒有其他?”段墨饒有深意地反問。
尉遲秋搖了搖頭,“沒有其他,他真的隻是來道别。”
段墨長臂驟然伸了過來,拉過尉遲秋的脖子,掌住她的後腦勺,對上她的眼睛,“他說這場仗赢了,他對你不會放手,輸了從此陌路,這些話怎麽省了?”
尉遲秋驚訝地盯着段墨,“你一直都在?”
“呵呵~~”段墨笑得高深莫測,深褐色的瞳孔若即若離的光芒,聲音暗啞,“從你離開播放廳,我就一直跟着。”
“你不放心我?”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果然不安分!”段墨沉聲砸落。
尉遲秋抽出了手,沒好氣地撇過臉,果然一陣風一陣雨。
“幸好你今天沒撒謊,我不怪你,怪他!”段墨又一次拉回了尉遲秋的手,揉在了掌心中。
尉遲秋緘默不語,心裏頭盤算着,這大哥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律師。
“下午你就和韓宣他們,一起回雲州,我立刻動身去古池。”段墨再次開口。
“戰事要緊,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尉遲秋平靜回落。
段墨視線落向了前方的熒幕,“你在心裏,希望我赢還是他赢?”
“我真的不知道。”尉遲秋壓低聲回落。
“呵呵~”段墨冷笑,松開了尉遲秋的手,“我和他,你的抉擇竟然如此糾結,看來我不是你最重要的,區區一個曾勝,我段墨都比不過,你尉遲秋真是好樣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那你們倆對比,至于打戰,不管誰赢,我都隻能接受,我改變不了什麽。”
“難道你就不懂得鼓舞自己的丈夫,希望他爲你打一場勝仗!!”段墨聲音淩厲了,雙目森冷盯着女人。
尉遲秋擡眸,對上男人眼睛,“好,我希望你赢了他。”
“太假,現在說這種話,晚了。”段墨豁然起身,冷絕離開了播放廳。
尉遲秋坐在原座位上,如坐針氈,起了身跟上了段墨,離開了播放廳。
。。。。
尉遲公館,大門口,一串鞭炮燃響。
一輛紅綢裝飾的馬車停在了公館大門外,青蓮一身大紅的喜服從馬車上下來,她由喜娘拉着手。
尉遲寒一身軍裝走上前,伸手接過青蓮的手,拉着她朝着公館裏走去。
明月兒站在大門外,看着這一幕,心裏頭一陣膈應,卻是不得不面對。
“娘親,那個女人是誰?”尉遲天稚氣的聲音落下。
明月兒低頭看向了尉遲天,伸手抱起了他,笑得平靜,“她誰都不是,你不需要記住她,她隻是來我們家做客的,很快就會離開了。”
“那爲什麽大爹爹拉着她的手?”尉遲天脫口而出,孩子的眼睛清澈透亮,問得沒有一絲心思。
明月兒心口沉落,她知道這是一場戲,可是當她親眼所見,尉遲寒拉着另一個女人的手,心裏頭被狠狠一擊,痛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