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秋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
“小秋的話說得很明白了,你可以滾了!”段墨森冷的話語落下,滑着輪椅靠近了尉遲秋,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
曾勝眼眶濕潤紅灼,多年仰望,愛慕,守護的女人,眼看着一步之遙了,就這麽遠去。
尉遲秋低着頭,心口一陣陣難受,心裏頭騰起一絲絲愧疚。
可是她不能再回頭,再回頭隻會越來越傷害他,既然和段墨糾纏不休,那麽就這樣糾纏他一人便好。
“小秋,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曾勝聲音悲怆,透着一絲絲悲涼。
尉遲秋擡起淚眸,“什麽?”
“在你我剛剛從德意志回來時候,我就問你,如果你放不下他,就立刻跟了他,不要再大費周章了。”曾勝言語灼灼。
尉遲秋心口狠狠一窒,這些話她當然記得。
“你真的太狠心了,給了我莫大的希望,再把狠狠拒絕我,讓我從雲端跌入谷底,這種滋味讓你很舒坦是不是?”曾勝聲音越發冰冷。
“阿勝。。”尉遲秋淚水忍不住噴湧而出,哭得悲恸,渾身顫抖了起來,“對不起。。”
“夠了!”曾勝怒聲喝斷,盯着尉遲秋,擡手指着段墨,“尉遲秋,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看清楚,段墨終究會背叛你,會算計你!”
話落,曾勝踉跄着受傷的右腿,眼眶發紅離開。
“三少!”陳副官撿起地上的拐杖,連忙追了出去。
汽車離開了,一衆士兵落下槍。
尉遲秋站在原地,淚水瓢潑滑落。
段墨神情冷峻,目光複雜盯着尉遲秋的背影,心口一陣發悶。
“他已經離開了,我們也該離開了。”段墨沉悶的聲音,眉心間騰起一縷縷糾結的微瀾。
。。。
雲州城,少帥府。
飯廳裏,準備了一桌的飯菜。
一路上,段墨和尉遲秋皆是沉默不語,一直到了府裏,兩人坐下來就開始動筷吃飯。
一旁的張柔倒是吃得津津有味,這因爲一同回來,索性就留下一塊吃晚飯。
“嘔~~”尉遲秋猛然發出一聲嘔吐聲,連忙扯出身上的方帕,捂住了小觜。
段墨見了,微皺了眉頭,手掌搭落,“怎麽了?哪裏不适?還是胃口不好?”
尉遲秋拍了拍心口,緩緩搖頭,“沒事,我昨日被辣椒嗆到了,嗓子痛,這吃得急了一點,就卡到了。”
張柔聽了,笑了笑,“我還以爲你懷孕了,剛才那樣子像極了我嫂嫂害喜的樣子。”
尉遲秋聽了,一愣,幹笑兩聲,“怎麽可能懷孕。。”
“怎麽不可能?”張柔不解地反問。
段墨沉着臉色,寡淡落聲,“食不言寝不語!”
張柔立刻轉向了段墨,掃了一眼他受傷的雙腿,頃刻間明白了,這都不能房事,這尉遲秋怎麽懷孕。
若是真懷上了,那才有鬼了~
段墨心裏頭卻是想着,前天晚上,尉遲秋中了藥,自己可是一股腦兒都弄進去,若是真懷上,也不會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