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壓低聲在明月兒耳後落聲,“看來段墨要開始唱戲了。”
明月兒扭頭看去,不解地反問,“什麽意思?”
尉遲寒輕笑,“就不覺得今晚一切都看起來很奇怪嗎?”
“感覺到了。”明月兒微蹙秀眉,點了點頭,“這段墨說是認了個救命恩人做義妹,看上去似乎是重情重義,可是我感覺他對那位玉兒小姐不似那麽關心,有着一種說不來的疏離。”
“所以沒猜錯,很有可能是段墨的陰謀詭計。”尉遲寒分析道。
“什麽陰謀詭計?”明月兒好奇地追問。
“這不出事了?很快就揭曉了。”尉遲寒攬過明月兒的肩頭,一副看戲的心态。
段墨目光冷峻掃過那位丫鬟,“玉兒她出了什麽事?不是喝多了嗎?”
“不。。不。不是。”丫鬟近乎哭喪的臉,聲音都哆嗦了,“少帥,樓上。。樓上玉兒小姐又哭又喊的,您快上去看看吧。”
段墨聞言,眸底劃過一道微瀾,氣定神閑的反應。
“少帥!!”一道急沖沖的聲音再次從樓上傳來,李副官硁硁硁踩着樓梯闆快速下樓,焦急的神情,“少帥,秦三少在樓上,不知道和玉兒小姐發生什麽事,在房間裏頭,動靜有點大。”
“噢?”段墨佯裝疑惑,轉頭看向了尉遲秋,“小秋,聽見了沒有?我說過沒有綁架秦三少,他在樓上。”
尉遲秋一聽,立刻焦急神情,“我上去找他。”
段墨擡眸,眸底劃過一道狡黠的邪惡,輕飄飄的聲音,“我跟你一塊去。”
尉遲秋快步上了樓,段墨後腳跟上。
樓下一衆賓客見了,面面相觑。
“我也上樓去看看,玉兒小姐,我剛才還跟她聊天,說要跟她一起做旗袍呢~”一位好事的太太開了口。
“我也上樓看看~”另一位夫人跟着附和。
緊接着,一衆好事的人都朝這裏樓上湧去。
段曉悅站在樓下,閑然地嗑着瓜子,她倒是不好事了,笑得一臉狡黠。
這哥哥又開始搭台唱大戲,我就說怎麽會無緣無故收了一位義妹。
段曉悅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成寒,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小秋?”明月兒疑惑地轉頭,看向了尉遲寒。
尉遲寒伸手劃了一下明月兒的鼻子,笑得寵溺,“月兒,你也好事?咱們在這裏等着,上面都那麽多人了,不去湊熱鬧,一會就知道結果了。”
二樓。
段墨和尉遲秋站在偏廳門外,身後跟着一大群好事的賓客。
偏廳,緊鎖的大門。
門裏頭傳來唏唏噓噓的聲音。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不要!好疼!!”
玉兒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從房間裏傳出來。
桌闆拍動的動靜。
偏廳裏。
古墨瓷花磚鋪着的地上,撕碎一地的衣裳,灑落一地。
“嗚嗚嗚~~不要~~不要~~”玉兒躺在桌上,慘白的臉蛋上,觜角挂着血痕。
手臂上青痕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