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弦一撥一撥,莫名心疼難受。
“我碰你,你很不願意?”段墨低沉的聲音,眸底劃過一道落寞。
天知道,這三年多,他有多想她,多想抱着她一頓狠狠地親吻,想要将她狠狠地揉進自己的骨血裏,和她水乳交融,酣暢一場。
尉遲秋流着淚,長長曲卷的睫毛沾染着淚珠,無聲無息的唏噓。
“你真的這麽讨厭我?”段墨聲音冷了,手節骨一點一點的收緊,“以前我碰你,你剛開始會害羞得臉紅,到後來你會動情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喊我的名字,說你很愛我。。”
尉遲秋淚水越流越發洶湧,脣瓣顫抖。
“你那模樣很動人,我段墨也想憐香惜玉,可你總是叫得我骨頭都要酥了,讓我如何憐惜。。”
“别說了!”尉遲秋雙手捂住了臉蛋,哭得渾身顫抖,“别再說了,我早已經不愛你。。不愛你了。。”
段墨眸底騰起一股痛楚,噤住了聲音,目光深駭盯着尉遲秋。
沉默僵持了一陣子。
段墨手掌松開了尉遲秋的雙褪,翻身躺下,雙臂枕在了腦後,目光森幽盯着木屋上方的橫梁。
尉遲秋雙褪被松開了,連忙并攏,伸手扯過薄被,将自己裹成一個粽子,躲在裏頭,生怕被段墨闖入。
她側着身,不敢去看身側的男人。
她不知道段墨爲什麽突然放過了自己,但是她很清楚,段墨脾氣陰晴不定,怪癖難忍。
被子被尉遲秋都扯去裹住了,段墨空蕩蕩躺在床上。
一柱晴天的光景,十分醒目。
段墨起身,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女人,見着她逃離一般避開自己,心沉落了谷底。
段墨緊繃着臉龐,彎要撿起地上的衣裳,快速穿上。
片刻之後。
“吱丫~”一聲木門推開的動靜。
尉遲秋驟然轉頭看去,段墨已經離開了木屋,半掩着房門。
農舍的院子裏。
段墨推開了另一間木屋的門。
那一間木屋裏,李副官和小兵打鼾休息。
段墨進屋,伸手扯過李副官的外套,搜了一番,找到一袋旱煙和煙紙,又是四處摸火柴。
李副官警覺性比較高,醒了過來,“少帥?您怎麽在這?”
段墨擡頭,“火柴呢?我要抽煙。”
李副官聞言,連忙下地找了一下,遞給了段墨,“少帥,是不是少夫人不讓您進屋?若是不讓,我和小胡立刻給您騰地方休息。”
段墨狠狠地瞪了李副官一眼,“李副官!不要質疑我在你們少夫人面前的威嚴,她不敢不讓我進屋。”
話落,段墨轉身離開。
農舍的院子裏,一輪彎月在天上挂着,月光淡淡地灑落。
段墨倚着籬笆,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煙。
萬千愁緒在心頭,糾結,郁悶,難受。
小木屋裏。
尉遲秋起身,撿起地上的衣裳,快速地穿上。
穿好衣裳後,尉遲秋掃了一眼那一扇半掩的木門,腳步輕微地靠近。
穿過門縫。
她看見站在院子裏抽煙的段墨,愣了一下。
段墨似有察覺,頃刻間轉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