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不知何時拔出一柄槍,槍口的子彈快速飛出,穿過蕭成身旁,打在了門外的花盆上,花盆碎裂,泥土散落一地。
這一記森冷的警告,蕭成自然看得懂,他沒有轉身,拽着段曉悅離開了。
原先鬧哄哄的大廳,頃刻間落得一陣清淨。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下。
“啊!”明月兒猝不及防被扇了一個巴掌,捂着火辣辣的臉蛋,盯着吳梅,“娘,你爲什麽打我?”
吳梅指着明月兒,“賤人!快說,小天是你和誰生的孩子?”
明月兒眸子閃爍着不可思議,“娘,你在說什麽?小天當然是成寒的兒子!”
“你還敢撒謊!小天會是成寒的兒子?”
吳梅轉向了尉遲寒,“成寒,小天若是你的兒子,你應該知道那銀珠是不會變成金色的。”
尉遲寒凝重的臉色,盯着眼前的明月兒,對于尉遲天的血爲什麽會讓銀珠變金色,他也是疑惑。
“成寒。”明月兒靠近了尉遲寒,“難道你也不信小天是你的兒子?”
尉遲寒轉向了明家富,“爹,你可以解釋一下嗎?爲什麽你會知道小天的血定然可以讓銀珠變金?”
“尉遲寒!!”明月兒激動地喝道,“不要問爹!”
明月兒雙眸盈滿了淚花,臉蛋印着巴掌印,直視尉遲寒,“我隻問你,你也不信小天是你自己的兒子?”
尉遲寒緊蹙劍眉,雙掌扣住了明月兒肩頭,“我信你,我隻是不信絕平,我在想這孩子會不會有詐!”
“你騙我,你不相信我!”明月兒淚水滑落。
“賤人,明明是你對不起成寒,還敢狡辯!”吳梅激動了,口不擇言,“你明知道成寒不是我生的,我知道你知道了,小天的血怎麽會讓銀珠變成金色,肯定是你這個賤人去勾三搭四了!”
“一派胡言!”明家富喝斷了,激動聲音,“親家母,月兒是你的女兒!她是你和老督軍失散二十年的女兒。”
一客廳的人都呆滞住了。
吳梅瞪大了眼睛。
尉遲寒眉眼一片驚愕之色,久久回不過神來。
“爹。。你在說什麽?”明月兒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明家富,“你到底在說什麽?”
明家富重重歎了一口氣,“哎!真是孽緣!”
“事情是這樣的,二十年前,我受了刀傷,傷到要害,不能生養,遇見一位寡婦叫陳巧巧,願意嫁給我照顧我,她帶了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娃,也就是月兒,因爲月兒很小,外人還以爲是我和巧巧生的女兒,其實月兒既不是我的女兒,更不是巧巧的女兒。”
“不!”明月兒激動了,“我記得娘叫陳芙蓉,怎麽會叫陳巧巧?”
“名字改了。”明家富繼續說道,“巧巧說,把你給她的那個人,給了她三塊大洋,要她帶着你隐姓埋名生活。”
明月兒雙眸閃爍着顫抖的光芒。
“我和巧巧結爲夫妻,雖然沒有愛情,卻是相敬如賓,可惜好景不長,月兒五歲,她就得病去世,後來我又娶了巧心她娘,這世上隻有這兩個女人知道我明家富不能生養,哎!說出來,我也怕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