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梅震驚了,“你是說殺了他們?”
尉遲寒轉向了吳梅,“我自有我的安排,你給我安下心,該打牌打牌,一切照舊!”
片刻之後。
吳梅離開了書房。
尉遲寒熄滅了煙蒂,目光森幽落向遠處,眼底冰冷猶如一片塵封的冰窖。
下一刻,他轉身離開了書房,走進了房間裏。
房間裏,明月兒正在給小筠淩喂乃。
明月兒聽見動靜,擡眸看去,“成寒,你和娘談了什麽?”
尉遲寒坐下來,雙臂環住了明月兒,下巴抵住了她的額頭,聲音低沉暗啞,“一點家事。”
明月兒鼻息間嗅到一股濃烈的煙味,輕聲開口,“你心情不好?”
“嗯,何以見得?”
“煙味好重,是不是黑水城的事情,有點棘手?”明月兒追問道。
“不棘手,現在該我們的何軍長出場了。”
明月兒眼底劃過一道驚愕,轉頭看向了身後的男人,那一雙深邃的鷹眸極具銳利之色。
“成寒,你是想要讓何長白帶兵收拾黑水城的亂民嗎?”
“對,他既然誠心歸順我,那就給他一次表現的機會。”尉遲寒笑得意味深長。
明月兒連忙開口,“我相信他是誠心歸順的。”
“你相信沒用,眼見爲實。”尉遲寒伸手劃了女人的小鼻梁。
明月兒突然想到什麽,“成寒,忘了告訴你,段曉悅也說過你是假冒的尉遲大督軍,你說這些謠言會不會和段曉悅有關?”
尉遲寒目光冷峻,薄唇輕啓,“不會和她有關,若真的有關,也是她背後的人。”
“段曉悅可以造謠,但是還沒本事,能夠造謠到黑水城,這黑水城比鄰濱州,一直都是亂民土匪盤踞的烏合之地,能夠利用這個地方生事,可見用計之人,心思極其缜密,用心良苦,而不是段曉悅這種沖動無腦之人。”
明月兒似有所思道,“那段曉悅背後的人,會是誰?段墨?蕭成?”
尉遲寒目光沉了沉,“我也在猜這兩個人,按道理來說這黑水一帶動亂,對段墨大有益處,隻不過段墨管轄的沁水,最近一直不消停,他這邊又要娶小秋,似乎無暇東顧。”
明月兒糾結道,“難道是蕭四爺,可是他是個商人,混道上的江湖大哥,這似乎更不可能了。”
尉遲寒雙目微微斂聚精光,落向遠處,“明面上看着不可能,背地裏很難說,還是要查!”
明月兒點頭,“那就趕緊查查,而且必須先把謠言制止住。”
尉遲寒聞言,轉目看向了明月兒,深邃的鷹眸深深凝視着明月兒,“月兒,你說若是謠言是真的,我真的是假冒的大督軍,你會怎麽樣?”
明月兒皺了眉頭,“怎麽可能?你是老督軍的兒子,怎麽可能假冒?”
“那若我不是老督軍的兒子呢?”
明月兒聽了,笑得幾分無奈,“成寒,你開什麽玩笑?一點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