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分,飯廳裏,一家子人正在享用晚膳。
這時候,明月兒從門外進飯廳。
尉遲寒見了,起身爲她拉開一張椅子,“小筠淩睡着了?”
“嗯,她吃飽了就睡下了。”
“快點坐下來吃飯。”尉遲寒示意道。
礙于一家人在場,明月兒自然約束很多,規規矩矩地落座。
桌上擺滿了一道道精緻的素菜,因爲家裏剛剛有人離去,按照平陽的規矩,第一頓飯菜是素食,悼念剛剛故去的親人。
明月兒剛剛坐穩,太夫人開了口,“這小筠淩快滿月了吧?”
明月兒聽了,微微點頭,“再十天就滿月了。”
太夫人似有所思道,“這生了閨女,滿月酒隻能簡單家裏擺上幾桌,不能大操大辦了。”
尉遲寒聞言,聲音低沉,“奶奶,過兩天我要帶月兒回海城,這滿月酒就在海城辦吧。”
太夫人聽聞,眼底劃過一道不悅,卻是也不好多說什麽,淡淡回落,“随你,你是大督軍,你做主,不過平陽路途遙遠,我這回不去了。”
太夫人明顯是因爲小筠淩是個孫女,這也就沒什麽興緻跟去海城,原先去海城,就是爲了即将出世的大孫子,如今希望落空,自然心情跟着不好了。
這時候,吳梅開口道,“成寒,你說那小宵不是你親生兒子?真的假的?該不會又是受了什麽人的蠱惑吧?”
吳梅眼神瞟向了明月兒,不悅地開口,“這有的人隻能生女兒,就嫉妒那些生了兒子,自己肚子不争氣,還會吹枕邊風,慫恿自己丈夫不能和親生兒子相認。”
明月兒聽了,臉色頃刻間暗了,手握着筷子,隐忍怒氣。
尉遲寒冷沉開口,“娘,奶奶,小宵這回是真的确認不是我的兒子。”
“怎麽可能,他長得和你那麽相像?”吳梅焦急地追問道。
“段曉悅和那孩子滴血認親,已經證實不是段曉悅生的孩子,而滴血認親這法子,其實不準,有時候兩個陌生人的血也可以相融,最重要如今段曉悅也已經承認了。”
“怎麽會這樣。。。”吳梅憂愁地喃語,“怎麽這好端端的大孫子變成不是了。”
吳梅盯着明月兒看了一眼,“你的肚子又是不争氣,生了女兒,如今這成寒還是後繼無人。”
“娘,月兒她還年輕,她還能生兒子。”尉遲寒脫口道。
明月兒聽了,眉心起了一層憂傷,最悲哀的憂傷,難道一輩子就成了這個男人的生兒工具。
明月兒心裏頭不勝感傷。
吳梅聽了,看向了明月兒,“月兒呐,如今你生了女兒,這何時給我生個孫子?”
明月兒愣了一下,擡頭看向了吳梅。
尉遲寒見了,連忙開口道,“娘,這小筠淩都還沒滿月,怎麽說也要過個一年再要個孩子。”
“一年!!”吳梅激動了,整個人都站起來,“成寒,你這不是跟我開玩笑吧?還要等一年,這要是一年後又是個女兒,豈不又要等一年,這休息休息三個月就可以趕緊準備再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