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幸好學了點防身隻用的武藝。”明月兒點着頭,心裏頭想着,那點花拳繡腿在尉遲寒面前,什麽都招架不住,隻能夠任由他玩弄。
一想起這事,明月兒心裏頭很氣惱,可是看着眼前的何哥哥,卻是惆怅難過。
“走吧,我送你回去,明伯父都擔心死你了,來了何府幾次,拜托我去找你。”何長白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明月兒的手,朝着站台外走去。
。。。。
火車站外,守候着一輛黑色的老爺車。
一位身着軍裝的副官上前,朝着何長白行了個禮,“軍長,請上車!”
李副官伸手拉開了汽車門,何長白拉着明月兒上了汽車。
濱州前些年脫離了北三省,何家父輩自立門戶,割據一方,老軍長去世之後,何長白貴爲主帥,因爲勢力範圍小,還不敢自稱督軍,稱呼軍長。
汽車穿過濱州的大街小巷,一片凄涼,路邊兩旁不少乞民流民。
明月兒眸子憂傷地看着,“老百姓真可憐,這戰事究竟何時才能夠消停。”
何長白長歎了一口氣,“濱州城外,隔着一條雲水河,尉遲寒的軍隊駐紮了一個月了,虎視眈眈。”
明月兒心裏頭想着尉遲寒跟自己說過,勢必要拿下濱州城,若是不妥協,那就炮轟。
“何哥哥,要不就妥協吧?”
“你說什麽?!”何長白聲音重了幾分,清俊的眼睛騰起一股不悅,“你意思是要我拿着我父親守下來的心血,向尉遲寒俯首稱臣?”
明月兒蹙着眉頭,“至少你還是軍長,濱州城還是由你來治理,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已,就當爲了黎民百姓免受戰火之苦。”
何長白清俊的臉龐一片陰霾,聲音冷硬,“絕無可能!人活着要有傲骨,何況我是主帥,寸土不讓!和老百姓并肩作戰,與濱州城共存亡!”
明月兒聞言,垂下腦袋,她一想起古井下的暗室,絕平說得九龍鼎大炮,這一炮彈就一城門。
何哥哥與尉遲寒硬碰硬,那簡直是以卵擊石。
明月兒動了動唇,再次開口相勸,“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何長白厲聲打斷,态度冷硬,“月兒,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不用過問了,我心裏頭自有分寸。”
明月兒歎了一口氣,自然緘默不言。
何長白轉頭,看向了低着頭的女人,輕柔開口道,“對了,我知道你去海城是爲了幫我偷濱州的軍事布防圖,你偷到了沒有?”
明月兒擡頭,憂傷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差點被抓了。”
明月兒自然略去和尉遲寒那些交集,以及那殘忍的一夜。
“幸好你沒被抓,否則我這輩子都于心難安。”
何長白深舒一口氣,“我本就不贊成你去偷軍事圖,尉遲寒生性嗜血暴戾,對待敵軍的奸細,下場都是極其殘忍,你若是被他抓到,我真怕他會把你碎屍萬段,幸好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