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了嗎?”
“大帥,小姐醒了,已經換好衣裳,不過她說她還要睡一會,就讓奴婢出去了。”香兒如實交代。
“沒用早膳?”尉遲寒幾分疑惑,劍眉微挑。
“沒,小姐說不吃,要休息。”
尉遲寒掌心中的懷表把玩着,表蓋打開合上的聲音落下。
男人的曆眸狠狠一縮。
“該死的!”尉遲寒一聲怒咒,躍然起身,大跨步朝着裏頭的車廂跑去。
所有人都困惑地看着這一幕,鄭副官很快反應過來,後腳跟上。
尉遲寒伸手要推開車廂的房門,按了按,發現從裏頭反鎖了。
“明月兒!開門!”尉遲寒怒喝道。
下一刻,男人已經顧不上那麽多,擡起右腳,兇猛地踹去。
“嘭~~!”的一聲,車廂裏的房門被男人的蠻力踹開。
尉遲寒沉腳躍入,目光銳利地落在那一扇洞開的窗戶,風鼓鼓地從外頭吹進來,房裏頭空無一人。
“嗚~~”火車拐彎鳴笛的聲音響起,車速放慢了。
尉遲寒連忙躍步車窗前。
車窗外,草叢裏頭,明月兒從地上趔趄着腳步爬起來。
“明月兒!!你敢逃!”尉遲寒站在車窗前,暴怒地吼道。
男人精壯的身軀快速地從車窗裏爬出來。
明月兒聽見身後男人的吼叫聲,吓得渾身打了個寒顫,顧不上腳裹被扭傷了,爬起來就逃。
尉遲寒從火車上動作利索地跳下來,毫發無傷。
男人踩着黑色的長筒軍靴,朝着逃跑的女人快速追上去。
身後的火車漸漸開始減速,車上的士兵聽見了動靜,很多士兵從車窗上探出了腦袋。
不遠處。
雜草叢生的鐵軌旁,明月兒一瘸一拐地跑着,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找死!跑什麽跑!”尉遲寒三兩下子就追了上來,雙臂環住了女人的細腰。
“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明月兒奮力掙紮,氣得嚎啕大哭。
“嗚嗚~~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明月兒淚水漣漣,洶湧澎湃地大哭。
尉遲寒抱住了女人,鐵軌旁的風吹走了男人的軍帽,零碎的發絲下,那一雙鷹眸銳利深沉。
“放了你?想得美!本督軍就看上你了!”
尉遲寒雙臂一收,扛起了地上的女人,甩在了肩頭上,大跨步往回走。
“求我也沒用!不可能放了你!惹了我,這一輩子你就得跟着我!”
尉遲寒忿忿地說着,扛着四肢揮動的女人,朝着火車走去。
此時此刻,火車已經停了下來,鄭副官帶着一隊士兵從火車上下來,站在外頭,都驚愕地看着這一幕。
“混蛋!我要回家!回家!”明月兒哭喊着抗議,她的心裏多麽渴望飛回濱州,回到那一塊熟悉的土地。
何哥哥,好像看看她的何哥哥,她是今天才知道,他有多麽溫柔!
尉遲寒這個惡魔是有多麽野蠻!簡直就是一直野蠻的禽獸。
尉遲寒伸手拍了拍女人挺俏的臀部。
“不乖!欠收拾!”男人扛着女人上了火車,朝着休息的車廂走去。
鄭副官連同士兵重新折回火車上,所有人都隻是虛驚一場。
原以爲發生什麽事,原來是大帥的女人跑了。
尉遲寒扛着明月兒走進了車廂裏,後腳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