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自己當時眼疾手快,一把護住了于靑。
幸運的是于靑沒什麽事,但是自己頭部受到了重擊,立刻去了醫院。
他的問題倒是不大,但由于腦部受損,三天内肯定是不能進行星際旅行的,尤其是途中還要經曆躍遷。
可依照他們的原計劃,第二天就要出發了。
最終于曉選擇了讓他們自己去,不要浪費了那張珍貴的票,自己會乖乖呆在醫院。
但也正是這個決定,讓于曉沒有參與到當時那場慘烈的交通事故中。
當時具體的情況他也記不清了,隻知道在醫院中,自己收到了一張死亡通知單。
上面有各種看不懂的條款,和注意事項,當時年幼的于曉面對這個消息,直接昏迷了整整兩天。
直到聽見妹妹的哭聲,才知道原來于靑被父母放進了唯一的逃生倉,最終被聯邦部隊找到才得救。
...
“哥哥不痛了,醫療艙裏面很舒服的。”
“真的嗎?”
“真的。等我們到了目的地,給哥哥打通訊,好不好?”
母親幾句話就哄好了于靑,沒一會兒,她又開始玩鬧起來。
于曉見這裏應該沒什麽事情,打算在隐匿符失效之前離開房間。
可是一起碰到過的那種無形的空氣牆又出現了,門也無法打開。
無奈之下,于曉隻好藏了起來。
可能是由于自己比于靑強大的原因。
在這裏,他可以适當的奪取一部分規則。
例如——将靈體藏進花瓶裏。
這個花瓶的位置很好,剛好可以縱覽整個客廳,如果卧室的門開着,還可以看到嬰兒床。
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父親回來了。
于靑的父親個頭很高,但不魁梧,剛剛應該是在醫院照顧自己,才回來晚了。
他一進屋,屋内的景象立刻發生了變化。
原本還是正午時分,現在已經變成了半夜。
母親穿着睡衣,從卧室内悄悄走出,擔心地問着兒子的情況。
父親則是溫柔地攬過她的肩膀,笑着說沒事。
這溫馨的一幕,看起來都很正常。
連于曉自己都免不得有些鼻頭發酸。
但于曉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甯靜而已。
就在父母走進卧室的刹那,時間便突然靜止了,似乎是爲了留住這份美好,做出的最後一絲掙紮。
緊接着,整個世界都開始晃動起來,于曉所依附的花瓶也砸向了地面。
他也顧不得低落的情緒,連忙離開了花瓶,走到了窗邊。
此時的外面已經不是藍天白雲的景象,一層濃郁的黃色氣流席卷了天地。
氣流翻湧間,于曉可以看到不遠處有一些麻繩交織的高牆。
他沒有猶豫,直接推開窗就跳了出去,這次沒了空氣牆的阻隔,他很容易就來到了樓下。
于曉打算先去那道高牆處,看看是否有什麽線索。
可是霧氣濃郁,于曉大約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就沒辦法繼續前行了。
在霧氣裏,他的呼吸也變得異常困難,越深入越是如此。
無奈之下,他隻好稍微退回一點,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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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向搜索。
走了沒多久,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幢奇怪的建築。
明明在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但這座莊園裏,卻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于曉謹慎地走了過去,打量着這裏。
由于大門緊閉,裏面在發生什麽他也不清楚。
大門外面也沒有人,隻孤零零的坐着兩個機械娃娃。
她們一左一右,穿着華麗的小裙子,嘴巴一開一合,似乎内部被卡住了。
但看到有人靠近,娃娃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于曉打量她們的同時,她們也在盯着于曉。
“咔咔咔咔。”
一陣機械的笑聲從她們身體裏發出,對比着無人的街道和不遠處的人聲,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悚。
就在于曉以爲她們要發起攻擊的時候,機械娃娃卻艱難地扭着自己的頭顱,互相對視了一眼,緊接着提起自己的裙角,做了個歡迎光臨的姿勢。
雕刻着繁雜花紋的大門,也随之打開。
于曉向裏面望去,果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正圍着一條賽道尖叫着。
待他走進莊園後,沒有立刻靠近人群,而是在外圍随便拉了一個人,打算先問問這裏的情況。
被他拉住的人轉過身來,于曉看見那人雖是人形,卻長了個南瓜頭,兩個芝麻大小的眼睛嵌在頭上,不仔細看都找不到。
“小哥是新人嗎?看着眼生啊!怪不得你不知道,我們這是在過節呢!”
南瓜頭興奮地喊着,如果不是他的嘴巴地大小還算正常,于曉甚至都沒辦法從他因興奮而扭曲口型上,讀懂他在說什麽。
“過節?”
“對!我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挑選兩個人,讓他們比賽,輸掉的人将會成爲祭品,獻給我們的神明!”
那人和于曉解釋完,就繼續之前的努力,想要擠到人群前方去。
于曉看了看四周,也找了個人群薄弱的地方,暗自發力擠到了前排。
這下才終于看清了前面到底在進行什麽比賽。
其實很簡單,就是賽跑而已。
誰先到達終點,誰就獲得勝利。
而輸的人将成爲祭品。
現在正在起點的,是兩個哆哆嗦嗦的家夥。
一個高大魁梧,一臉冷漠。
竟然是程管家帶來的保镖。
另一個是名陌生的女子,她戴着一個兔子頭套,上面繪着的是驚恐的表情。
“刺啦——”
身邊一個球形機器人發出刺耳的電波,緊接着說道:“比賽倒計時開始。”
“10,9...3,2,1!”
随着一聲嘭的爆炸聲響起,在終點的兩人立刻被爆破的氣流推着前進。
兔子女明顯是不想賽跑的,她極力抵抗着氣流。
但保镖又是另一番樣子,他非常想要快速到達終點,但無奈,他的身體像是灌了鉛。
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快速動作,身後的氣流反而是幫了他的忙。
但也隻有十幾米的助力而已,很快氣流就平息了,兩人停在了賽道上。
兔子女立刻坐在了地上,慘兮兮地對保镖說:“你走吧!你快走!”
她不明白爲什麽每次都要選中她來比賽,這樣就像是自己親自殺死了對方一樣。
沉重的負罪感壓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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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讓她精神幾近崩潰。
她讨厭這個世界,如果可以,她想要自己代替對方作祭品死去。
保镖聽見兔子女的話,當然也不客氣,邁着那沉重的步伐,一點兒一點緩慢前行。
十分鍾過去了,他也才移動了十幾米。
這時候觀衆們從之前的興奮呐喊,早就已經變成了噓聲一片。
本來熱血沸騰的比賽,愣是讓他們昏昏欲睡。
這要是等保镖爬到終點,怕不是要到晚上?
到時候神明發怒可不得了!
想到這兒,其中一批人忙聚在一起,商量起了對策。
有人說去拉着保镖跑。
有人說幹脆去睡一覺算了,醒來後直接看結果,如果神明生氣了,就再選一個祭品送去好了。
這些辦法都不行。
可把人們急壞了。
最後他們都在埋怨兔子是個白蓮花,太聖母,不就是祭奠麽,又不是第一次了。
現在裝什麽悲天憫人。
終于,這時有個人靈機一動,立刻說道。
“我有辦法了!”
大家紛紛朝他投去好奇的目光,隻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走到兔子女身邊悄聲說了什麽。
兔子女聽後竟然猶豫着站了起來,不過幾秒鍾的功夫就趕上了保镖。
人們也不管他用了什麽辦法,隻要有效就行。
他們開心地歡呼起來,保镖卻被突然追上來的兔子女吓個半死。
兔子女站在保镖身邊,真誠地對他說。
“規則變了,誰赢了誰去做祭品。”
保镖聽了表情一愣,随即怒道。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糊弄誰呢?”
“不是的,是他...”兔子女見他不信自己,急忙解釋。
還想要找出剛才那個人來給她作證,可是一轉身,那人卻融入了人群裏不見了。
她隻好向周圍的人群大聲喊道。
“請問規則是變了嗎?”
衆人開始也沒明白,一些聽懂地也都是支支吾吾,但很快人們就選擇肯定兔子女的話。
“是啊!這次的規則變了,誰赢了誰當祭品!”
大家都紛紛應和着。
保镖還是不信,兔子女卻非常激動,對着保镖說。
“很抱歉,把你卷入了這件事,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着兔子女就飛快的向終點沖去。
于曉當然不能讓事情這麽順利地完成。
就在人群回應兔子女的時候,他心中已經有了考量。
兔子女正在拔足狂奔,眼看着終點就在前方,但一個人影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那人身量不高,但卻站的筆直。
她本來跑的很快,面對突然出現的于曉,差點直接撞到他身上,驚得她連忙停下了腳步。
面對這個變化,在場的觀衆們也是一驚。
于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衆人隻看見了一個殘影。
他先是面無表情地掃視全場,最後才将目光放在了兔子女身上。
“你想做什麽?”
于曉的聲音,有着少年獨有的青澀,但卻讓兔子女感到莫名的心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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