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于曉一口答應,接着說:“我在t_d13号飛梭上也受傷了,當時被警察帶走做了些檢查,結果表明這個傷和房悠悠沒有關系。後來警察局被非法侵入了,所以才多待了一天。”
“什麽傷啊?飛梭上還有其他的人把你弄傷了?”
“不知道,可能就是因爲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警察局才沒公布關于我的事情吧。”于曉聳聳肩。
“現在可以借我筆了吧?”
“等等!那...你到底看沒看見房悠悠殺人啊?”
“當然沒有,我睡着了,是房悠悠自己和警察承認她殺人的。”
“可...她平時看起來不像是那麽可怕的人,能精心策劃一個殺人案,把什麽都準備好了,一點一點看着别人被殺死......”潘琦性格也很直爽,和房悠悠的關系其實也還不錯,說不上無話不談,但也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人。
“不然怎麽辦?不自己反抗,難道等着天上掉下來個英雄嗎?”話一出口,差點把他自己都逗笑了。
“......”潘琦沉默了一陣,沒說什麽,隻是将筆遞給了于曉。
他知道潘琦心裏在想什麽,大概就是房悠悠怎麽這麽傻,爲什麽不報警之類的吧。
于曉接過筆,并沒有急于畫符,而是先将赤丹砂拿出來,放在小碟子裏慢慢的搖晃着。
一簇簇色澤勻稱的紅色砂礫如水般流淌,在潘琦看不見的地方,于曉正在利用滑動時砂礫間産生的縫隙,将靈力一點一點的摻入其中,不多時,那紅色砂礫便隐隐有了一點光澤。
當着潘琦的面,他并沒有太過仔細的用靈力烘焙赤丹砂,隻稍微使之有了些靈性便停手,開始加水進行研磨。
潘琦見他處理的手法頗爲專業,一時間也看入了神。
處理好赤丹砂,于曉展開了符紙,提起剛剛借來的“傳家寶”毛筆。
這毛筆入手頗有分量,應該是用上好的木材制作的筆杆,經過了不知幾百年的蘊養,如今筆内靈氣充裕,就算在于曉以前的世界,這也稱得上是一杆不錯的符筆。
于曉想了想,一套聚靈陣用的符紙是九張,他一共買了三十張符紙,繪制一套聚靈陣後還有二十一張,本來以于曉如今剛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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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靈力,根本制作不了什麽有攻擊力的符篆,他原本的打算是多制作一些輔助類的符篆,例如尋物啊,疾行啊之類的。
但如今有了這支筆,他又有了新想法。
若說對付邪祟,自然要數辟邪、鎮靈等符篆效果最佳,但此種符篆的能力大小全看制符師的水平如何,本來于曉現在的力量,就算繪制出來,例如黃朵那樣的鬼,最多也隻能影響一下她的情緒,并不能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這支筆可以加強制符師對靈力的操控,并且會代替制符師向符紙内注入穩定的靈力。
所以,于曉打算繪制一些此類符篆,再加上幾張有助于穩定神魂的清心符和具有一定攻擊力的五行符篆,做完這些,于曉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甚至有兩張攻擊符篆是用體内一早上積攢的鬼力繪制的,沒想到這筆也不抗拒鬼力,輔助起來一點兒都不含糊。
他繪制完符篆後,還覺得意猶未盡,不過,自己的靈力卻撐不住了,着實可惜。
而且于曉用了些巧勁兒,大部分靈力用的都是“傳家寶”毛筆裏面積攢的靈力,如今毛筆裏的靈力也被他揮霍了大半,若沒有人及時補充,單靠潘家放在能量罩裏供養的模式,怕是沒個幾百年都恢複不了。
這麽說來,于曉算是占了潘家挺大的便宜,如此想着,便遞給了潘琦一張辟邪符。
潘琦見他筆走龍蛇,下筆猶如神助般刷刷刷就畫完了三十張符篆,簡直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本以爲他隻好奇,聽說潘琦家的筆有神奇的能力想試試,沒想到他好像真的用這支筆畫了什麽了不起的符。
她呆呆的看着手中于曉遞過來的辟邪符,他分明記得,在于曉繪制完符篆時,符篆上真的有隐隐流動的金光!
“你...”潘琦小心的拿着符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将筆放回去吧,今日你借了筆助我制符,于我有恩,這張辟邪符你收好,不怕折疊,但忌水汽,最好用什麽防水的東西裝着,貼身佩戴,如有災禍,它會自燃以替你擋災。”
潘琦呆呆的點頭,将符小心的收好,默默的送走了于曉。之後似是想起什麽,趕忙去樓上找了他爸。
此時的潘天師正窩在沙發上,吃着水果看幻影劇享受人生呢,見女兒上來了,懶洋洋的說道:“你同學走啦?沒和他多玩兒會兒啊?”
“玩什麽玩!我都多大了還玩!”潘琦一臉憤恨的看着他爸,還當他是兩三歲的小姑娘每天和同學玩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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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地下室那支筆,你真的用過?”潘琦一臉嚴肅的将潘天師懷裏的水果盤端走,問道。
“哎?這是做什麽...”潘天師看潘琦的樣子,不知道女兒這又是搞哪出。
“是啊,用過,畫了張辟邪符放樓上的保險櫃裏了,我和你講,那可是你老爸最高的傑作!”
“那當時你繪制完符篆,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啊?”
“啊?不一樣的地方...當然有啊!當時天降異象,本來晴朗的日頭忽然間烏雲密布,瓢潑大雨傾灑而下...”
冬至市是人工降雨的老爸...
潘琦一聽就知道老爸在吹牛,也不多問了,拿出剛才于曉給他的辟邪符。
“你看這張符怎麽樣?”
“這...!”張天師是水平有限,但畢竟畫了半輩子的符,眼力還是非常人能及的,他手持着符篆,頓時有種目光清明,諸邪不侵的感受。
“這是張好符啊!”他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
“這張符篆你是哪裏來的?”
“就我同學,他剛才在倉庫畫的。”潘琦說話時,隐隐還有點小驕傲,于曉就是他一個不太熟的同學,和他沒半點兒關系,但在這個時候,她卻感同身受一般挺直了腰杆,就好像符是她畫的一樣。
“什麽?快!快把他請回來!”潘天師一聽,立刻就想讓潘琦把人叫回來,可轉念一想,高人需要被尊重,怎麽能随便的對他呼來喝去呢?
随即改了主意對潘琦說:“你後日上學去,就和他說,我想與他探讨符術,務必請他光臨寒舍!”
“呃...”雖然于曉剛才畫符的時候是挺唬人的,但是照她老爸這麽說的話,感覺有點丢人啊。
“至于嗎?”潘琦弱弱的說。
“怎麽不至于,你一定好好地說!啧!你先給我坐好!”潘天師看着女兒弓着腰窩在沙發裏的樣子,和他剛才如出一轍,立刻抓着女兒坐起來。
“你看看你,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能文文靜靜的麽?去邀請人家的時候一定要溫柔,要淑女!聽見沒有!”
“啊...?行吧,行吧,知道了...”
潘琦不情不願的答應後,潘天師讓她把符好好的收在衣服裏,這才作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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