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沒看出來這丫頭哪裏“愛好和平柔弱膽小”了?
沈紅飛聞言,臉色更是如同茅坑裏的石頭一樣臭,咬着後槽牙對沈星月怒道:“沈星月!你不要太過分!”
這賤人竟然讓母親對妹妹行刑,這簡直就是在要母親的命!
沈星月大眼很是無辜的眨了眨,一臉疑惑的開口:“本小姐确實沒有太過分啊?”
那語氣之理所應當,讓衆人齊齊同情了沈紅飛一把,随即目光再次看向擂台上白衣而立的少女。
卻見沈星月眼底暗芒一閃,擡起手指看似無意,實則很有規律的動了動鼻子,又摸了一下耳垂上新買的水晶耳釘,笑意收斂說道:“你知道什麽才叫過分嗎?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妾,讓子女管她叫母親是過分!縱容子女欺辱手足七年是過分!不知悔過,挑撥家族和睦是過分!靈根覺醒前我被欺辱七年,可曾向主家的爺爺告狀過一回!讓趙姨娘行刑是爲了讓她長記性,好好教導你們兄妹,我又有哪裏過分了?”
耳釘微閃,少女擲地有聲的話,讓衆人無一不動容,有些曾經偶爾欺負過沈星月的子弟,更是羞愧的低下頭去,不知爲何,他們竟然認爲沈星月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實則衆人不知,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沈星月群體催眠了,這種催眠術在人極度防備下很難做到,但若是衆人本就聚焦在她的身上,再加上注意力很集中,催眠成功的概率相當大。
沈紅飛此刻隻差怒急攻心,自然沒有被催眠術影響,就在他剛想反駁時,沉默許久的沈武忽然開了口。
“紅飛,星月說的不錯,趙姨娘的确是沒有好好管教你們,才讓你們兄妹變成如今這幅樣子,尊卑不分,口無遮攔,更是妄圖謀害手足,這刑罰今日必須讓趙姨娘來執行,還有一點,她是姨娘,‘母親’這個稱呼是對正室的,她沒有資格,回去告訴你姨娘,讓她擺正自己的身份,否則……我沈家廟小,容不下她!”沈武說完,在二長老滿意的眼光中,揮手示意管家繼續比賽,一旁則有人将沈紅玲擡走進行救治。
沈紅飛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到座位的,隻覺父親當真狠心!
不,父親都是被沈星月那賤人給蠱惑了!沈星月絕不能留!
他看着擂台上的比賽忽地想到什麽,沈紅飛眼底恨意洶湧,他差點忘了,可是專門克制火靈力的水靈根……嘴角的陰笑一閃而逝。
比賽繼續進行,四個擂台節省了不少時間,兩個時辰便進入尾聲,衆人誰也沒有想到,決賽竟然是沈星月與沈紅飛這對分外眼紅的仇人!
沈紅儒則因爲還有一個月便二十歲,沒有參加擂台賽。
“五小姐,若是一會兒紅飛沒有手下留情,你該不會又說是别人故意害你吧?”沈紅飛站在擂台上嘲諷的開口。
沈星月卻如同看白癡一般瞥他一眼道:“沒聽過嗎?會咬人的狗不亂叫,明顯你就不是那塊料,就别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