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其他擂台的子弟也停止了比試,嘴巴張的大大的往這邊看來。
沈紅玲帶着顫音的哭喊叫罵:“啊!啊!你個賤人!你個野種!啊!”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手掌的骨頭,已經在沈星月鞋底碾壓下徹底碎裂,所謂十指連心,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遠比一劍砍下手臂時的痛要更折磨人,疼的險些暈過去。
沈星月掏了掏耳朵,唇角明媚笑意間竟帶着一絲詭谲妖娆,眸底卻隻有薄涼嗜血道:“哦?既然你都說本小姐是毒婦、是賤人了,那本小姐不狠毒、不賤你一下,豈不是對不起你罵我這幾句?”
話落,踩着沈紅玲手的腳,看似輕飄飄的碾了兩下。
快疼暈的沈紅玲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神識瞬間清醒過來,真是想暈都暈不過去,硬生生把原本要出口的“你不得好死”,換成了“爹爹、哥哥,你們救救我啊,這個女人要殺了我,她是惡魔……嗚嗚嗚嗚……”
原本鮮紅明豔的紅色勁裝,已經髒污不堪,難分出是血還是本來顔色,沈紅玲如死狗般趴在滿是自己獻血的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此刻的沈紅玲是徹底怕了,她真的後悔沒事報什麽仇,如今自己一隻手沒了,另一隻手骨頭徹底粉碎,意味着她已經是個廢人,廢到以後連吃飯穿衣服都需要人幫忙,還不如以前的沈星月!
“五小姐!還請腳下留情,繞過小女一命!”沈武也是被震驚住,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走下高台。
如果他剛才沒有看錯,沈星月是真的動了殺意,沈紅玲雖然是庶出的女兒,可到底也還是親骨肉,他這個爲人父母的自然會心疼的。
沈紅飛也是猛然驚醒,一下子從座位上竄了起來,跟在沈武身後往擂台一邊走一邊怒聲道:“沈星月!你太惡毒了,你這是殘害手足!罪加一等!”
可是,他和沈紅玲俨然已經忘了,中午時他們二人和趙氏商量出那真對沈星月的毒計,又有哪裏仁慈了?
沈紅飛怎麽也沒想到,沈星月小小年紀竟然會這般狠辣決絕,更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用這般殘忍的手段去折磨對方,她當真就不怕嗎?
還是她已經發現……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凸,但轉念一想不可能,否則剛才她就應該喊出來。
對,一定是他多心了,不能自亂陣腳!
沈星月看着父子倆由遠及近的身影,将沈紅飛臉色變化全部看在眼中,眉眼依舊含笑,眼底卻冷意幽幽道:“按理說,武叔既然親自求情,星月應當要賣給武叔這個面子,但武叔可還記得昨夜在星月院子裏說過什麽?”
剛走到台下的神武聞言,感受到那聲音之中的冰寒,一時間竟是有些愣然,在腦海中回憶昨晚的事情,半晌,臉色卻忽地頹然下來。
望着擂台上慘不忍睹的女兒,沈武嘴唇顫了顫,終究還是開口道:“求五小姐再繞過這最後一次,沈武保證不會再……”
可話還沒說完,卻被沈星月冷冷的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