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知道小姐自從失蹤之後再回來,整個人就好像除了皮囊全都換了個人,行事作風比以前更有威嚴,但畢竟靈根剛覺醒,能強到哪裏去?
再想到自己馬上要給一個中年胖男做小妾,心中越發難過。
沈星月被思雨說的有些想笑,看着她真心爲自己操碎心抽抽涕涕的小模樣,便也不打算再瞞着她了。
“思雨,你可還記得誰才是你的主子?”沈星月忽然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問題。
思雨哭的正傷心,想也不想的回答到:“當然是小姐您了……”
“哦,你還知道本小姐才是你的主子啊?那本小姐若是不願意,即便趙氏逼着你在新賣身契上畫押又如何?”
思雨抽抽搭搭又跟着往前走了好幾步,猛地反應過來自家主子話語中的意思,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星月問道:“小姐的意思是說,奴婢的賣身契還在小姐手裏?”
“否則,你以爲那趙氏爲何逼着你重新簽訂一份新賣身契?”沈星月眼底劃過一抹冷芒,譏諷的說道。
好在這身體的前主人還不算太蠢,知道在閨房後面的廁房裏,找一處不顯眼的牆上,悄悄弄了一個暗格,将所有重要的東西都藏在了裏面,她才能憑借記憶找到兩份賣身契,以及前身母親留下的遺物。
否則自己失蹤的兩個月,趙氏也不會無計可施,隻得狗急跳牆的逼着思雨重簽。
思雨聞言,激動的破涕爲笑,就要抱向沈星月,某女直接閃身躲開,毫不留情的丢下一句滿是嫌棄的話:“髒死了……”
思雨囧了一下,望着沈星月弱不禁風卻異常堅韌的背影,心中碎碎念:小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随即,一邊掏出手帕把自己的花貓臉擦幹淨,一邊趕緊跟了上去……
而方才被沈星月堵的啞口無言的沈紅玲,以及被“鄙視”了甩在後面的衆人,卻是有些蒙的。
“三小姐,我們剛才沒有聽錯吧?那廢物竟然說讓我們使出全力,不要輸的太難看就說她作弊?”旁支弟子甲問道。
“哈哈哈哈,這簡直太可笑了,一個剛覺醒兩個多月的廢物,還要讓我們使出全力,到時候一個沒控制好力度,打死了怎麽辦?”旁支弟子乙笑的很是不屑。
“你是蠢的麽?打死肯定不行,否則二長老豈會放過我們!但若是讓她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到時候我們就算不好當着二長老真的打死她,打個半殘或者隻吊着一口氣,二長老也不能怪罪我們!”旁支弟子丙說完,很是谄媚的看向沈紅玲。
果然,沈紅玲在聽完那人的話,眼底閃過一抹暗芒,給了那人一個贊賞的眼光,眼底的陰毒越發濃烈——沈星月,這次可是你自己找死的,母親和哥哥的仇,今日就由我來報!
晨光熹微,一盞茶的時間後,操場上衆人已經到齊,在石台前整齊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