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素這個時候已經對着鏡子将這條裙子給穿了起來。
安斯艾爾走過去,幫着簡素将側面的拉鏈給拉了起來。
這裏的所有衣服,都是完美地按照簡素的身形量身定制的,這條裙子也是如此,腰部位置也掐得恰到好處,剛好勾勒出了她纖細的腰肢。
這條裙子是一條絲綢質地的花苞裙,雖然是粉色,但是卻并不顯得很粉嫩,而有着一種内斂的高貴典雅。這條裙子的亮點是背後的镂空設計,露出光滑白皙的背部肌膚,又在可愛之餘,又多了幾分妩媚女人味。
"穿這雙鞋吧。"安斯艾爾擔心她又要糾結鞋子的問題,幹脆就幫她拿了一雙過來。
是rogerviver的平地經典方扣鞋,同樣是絲綢質地,連顔色也與裙子相差不遠,看起來很是配套,剛好合适。
"嗯,真不錯!"簡素轉過頭就開心地墊腳在安斯艾爾的臉頰上落了一吻,"安斯眼光真好!"
她沖着安斯艾爾比劃出一個大拇指,眨了眨眼睛。
"别忘了外套!"安斯艾爾從旁邊的架子上給簡素拿了一件外套,爲她穿上。
簡素的穿着問題終于搞定,忐忑的心,卻并沒有因此就平定下來,反而越發地緊張了。
她捏了捏手,隻覺得掌心都是汗水。
"走吧。"安斯艾爾握住她的手,幹燥而溫暖的手掌,仿佛給了她無盡的力量。
簡素點點頭,同安斯艾爾一起下樓。
幸好還有一個吃早飯的時間,餐廳的長桌上,早已經擺滿了各色早餐。簡素在一邊吃着早餐的時候,那顆不斷忐忑跳動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些。
果然食物就是力量啊!
肚子吃得飽飽的同時,簡素也覺得心裏有底了,便跟安斯艾爾一起出了門。
走過偌大的花園,來到别墅的後方,簡素才發現,這裏竟然有一個她一直都沒有發現過的直升飛機停機坪。
而這裏,早已經停着一架白色的直升飛機。
正是他們昨天去跳傘做的那輛直升飛機,原來,他們跳傘坐的直升飛機,是安斯艾爾自己的。
簡素被安斯艾爾扶着上了直升飛機,她一邊大聲地問着:"你爺爺不在佛羅倫薩嗎?"
安斯艾爾拉着她坐下,一邊爲她帶上放噪音的耳麥,然後沖她搖搖頭,用口型對她說了一個"莊園"的詞。
簡素點點頭,迅速明白過來。
原來安斯艾爾爺爺住的地方,是意大利的一個莊園。
後來,在安斯艾爾的解釋中,原來這個莊園,也不是真正的哈布斯堡莊園,真正的哈布斯堡莊園,或者,應該稱作爲城堡,位于奧地利,并不在意大利境内。
而意大利這個莊園,則是安斯艾爾爺爺偶爾過來度假才會住的。
不過,這倒也不是安斯艾爾不想讓簡素第一次見爺爺去哈布斯堡城堡,但是哈布斯堡城堡裏面,住的還有幾個頑固的老家夥,安斯艾爾現在還沒有搞定那邊,讓簡素過去了,定然會受委屈。與其這樣,還不如讓爺爺從哈布斯堡城堡出來,直接在外面見面,避了那幾個老家夥,免得又說說道道的。
簡素現在懵懵懂懂的還不知道,她這一次的第一次見家長,是多麽的鄭重咧,還是被稱爲"黑色雙頭鷹"哈布斯堡家族族長,現在的理查德大公,親自到意大利來見的她!
國家領導人級别的啊!
從佛羅倫薩,到這個莊園的距離并不算遠,就過了大概二十分鍾的樣子,就可以看到下面一片偌大的莊園。
這個莊園占地足有六百畝,看起來很是壯觀,周圍都是一片森林,而中央則是一棟城堡,就像是童話中的那種城堡,壯觀而華麗,一股濃濃的文藝複興時期的巴洛克風格。
城堡周圍,則是修建成迷宮樣式的大花園,簡素從上面,恰好能夠看到那彎彎曲折的修剪出來的路。
正面的大門進去,則是一個白色的女神噴泉,簡素從上面看不清楚,但是這個噴泉的雕塑,也是絕對的精美之作,僅僅遮着下身的女神,露出姣美柔軟的身體,捧着一個罐子頂在頭上,噴泉的水便從罐子中湧出來落在池中。
這個莊園很大,但是卻并不冷清,因爲随處可以看到走來走去的仆人,就像是故事中寫的一樣,穿着女仆裝或者燕尾服,有一種讓人穿越了時空,來到了中世紀的感覺。
直升飛機在城堡後面的停機坪落下,簡素被安斯艾爾牽着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一整排穿着女仆裝,年輕貌美的女仆,恭恭敬敬地在他們面前彎下了腰,甚至都不敢擡頭來多看一眼,動作更是整齊劃一,很明顯經過了良好的訓練。
簡素并沒有因爲這些年輕貌美的女仆生起嫉妒心,如果她的胸懷隻有這麽一點,也不用呆在安斯艾爾身邊了。
她隻是覺得很好奇,而且有些感歎,原來安斯艾爾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啊!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執事走了過來,一個消瘦的中年人,論氣息來說的話,一點兒也不像是中年人,反而像是已近暮年的老年人,死氣沉沉的。但是從執事身份來說的話,這樣卻是足夠穩重大氣了,正好符合他的身份。
他戴着金絲眼鏡,手上戴着白手套,身上的燕尾服甚至都沒有一處褶皺,每一個地方都被熨燙得十分的平整,足以見得,他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人。
或者可以說,這是一個十分稱職的執事。
"殿下。"執事欠了欠身,臉上帶着恰到好處,卻略顯幾分冰冷的笑容,但是看着安斯艾爾的眼睛,卻是絕對的恭敬,沒有一絲參加。
"安德魯。"安斯艾爾也點了點頭。
"大公閣下已經等待許久了,兩位請跟我進去吧。"他說着,目光在簡素身上淡淡滑過,卻沒有停留太久,甚至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停留,很有分寸,"這位是簡素小姐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