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爾,多麽冷靜自持的一個人,他的那份穩重,甚至讓人忍不住懷疑,在他那副年輕的身體裏面,是否藏着一個蒼老的靈魂!
可事實上,安斯艾爾還真的是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一點,在這裏徹徹底底地表現出來了。
他的所有冷靜穩重,都在簡素面前潰不成軍,特别是在這麽一個特别的關頭,他能夠把持得住,除非他不是男人!
他看到趴在自己肩頭,小小地啜着氣,整個人柔若無骨地癱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羞澀的反應,無疑激起了他更高漲的熱情。
"安斯...安斯..."她而在他耳邊低低地喚着,仿佛呢喃着最珍貴的名字。
安斯艾爾也有些迷亂的眼睛頓時一片清明。
他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
感動...激動?還有...想哭...
安斯艾爾突然用力擁進了簡素,恨不得将她扣進自己的骨血裏面,兩人以後徹底合在一起,你的骨是我的骨,你的血是我的血,你的喜怒哀樂,便是我的喜怒哀樂...
他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在此時此刻,他如此清晰地感覺到了簡素對自己的那份感情,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重!
她是把自己當成最珍貴的...最珍貴的啊!
安斯艾爾激動得,幾乎渾身都在顫抖。
還有什麽,比你喜歡一個人,恨不得将一切都給她的時候,她也回報了你同樣的東西,願意将一切交付給你,更讓人激動,更讓人想要落淚的呢?
"素素。"他親聲呢喃着,然後對準她那軟嫩的紅唇,再次吻了下去。
簡素從遊泳池起來的時候,臉紅得恨不得鑽到地裏去!
雖然這裏周圍沒有人,而他們剛才也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可是!原本純潔的遊泳最後變成了這樣的事兒,她如何能夠鎮定面對!
對此,簡素很是悲哀地想到——自己好歹也是活過兩世的人,怎麽這麽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這麽一點小風小浪都能讓自己心神不穩!
可想歸想,簡素還是不能拿出一副跟安斯艾爾一樣的淡定神情來。
"别涼着了。"安斯艾爾拿起一邊的浴袍,裹在簡素的身上,将她遮得嚴嚴實實的,就擔心她感冒了。
這一看,就知道簡素的臉已經紅得跟蝦子似的,甚至眼神躲閃地不敢看他。
那小模樣,頓時就看得安斯艾爾心裏一軟。
"怎麽了?"他連浴袍都沒有穿,就這樣摟着她低聲問道。
簡素咬了咬唇,艱難地開口:"這大白天的,别墅裏面又還有其他人,我們就怎麽...怎麽..."
"我不是讓他們都好好藏起來了嗎?看不到的。"安斯艾爾頗爲好笑地說道,不過卻也理解她的害羞心态,便一把将她抱了起來,低頭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口,"好了,不要多想,這種事情很正常的,何況他們沒有看到。你遊泳也累了,還是上去好好休息吧。"
隻是,他在說"遊泳"二字的時候,刻意咬重,然後用促狹的目光看着她。
簡素的臉騰地熱了,恨恨地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本來想要借此報複,結果他結實的肌肉卻是咯得牙都疼了!
她頓時捂着嘴巴低呼了一聲。
安斯艾爾又擔心又好笑:"上次你咬我的事兒,還沒長記性呢!張嘴讓我看看,牙齒有事兒沒。"
簡素捂着嘴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
安斯艾爾也沒有跟她犟,抱着她就進了别墅,上了樓。
雖然遊泳池裏面的水也是消了毒的,不過兩人換衣服的時候,還是好好沖了個澡。
簡素從浴室裏面出來的時候,安斯艾爾就坐在她房間的窗口處,拿着一本書在看着,見她走出來,便微微一笑。
"過來,我給你擦頭發。"
簡素也沒有反駁,順從地走過去,被他抱在膝蓋上坐好。
安斯艾爾說是擦頭發,還真是正正經經的擦頭發,而且非常認真。
簡素的發質很好,又軟又黑,用白毛巾擦的時候,都要擔心會不會把白毛巾都染成黑色的。
"不用吹風機?"簡素感覺到安斯艾爾就是用一塊幹毛巾便給她細緻擦了起來,便忍不住擡頭問道。
安斯艾爾在她背後輕笑:"吹風傷頭發,就用毛巾擦。"
"可這樣多麻煩。"簡素撇了撇嘴,卻沒有再動,乖乖地讓安斯艾爾爲自己擦頭發。
用吹風吹頭發當然方便快捷,可是用毛巾把頭發擦幹,那可就不是輕松的活兒了。
可是,安斯艾爾卻偏偏做得很認真,恨不得細緻到每一根發絲,都細細爲簡素擦幹水。好一陣忙活之後,簡素的頭發,自然又是黑亮柔順了。
簡素這才從安斯艾爾的腿上跳了起來,揉着頭發走到床邊倒了下去。
"我得睡上一會兒才行。"她說着,眯起眼睛,倦意頓時全部湧了上來。
安斯艾爾看着她毫無淑女感的動作,卻隻是寵溺地笑,然後起身出去了。
他到底還有一堆事情放在那兒等着他做呢。
第二天早上起來,簡素終于準備要去城裏逛逛了。
之前雖然也來過意大利,可是佛羅倫薩卻沒在她的計劃中——這倒不是她對佛羅倫薩不感興趣,而是時間緊迫,不容她過多的選擇,她這才不得不放棄了這般美麗的佛羅倫薩。
本來一開始安斯艾爾說着要陪她一起出去的,結果卻臨時出了事,他不得不趕去處理。
簡素這個時候表現得很大氣,也沒有怪安斯艾爾的臨時爽約,反而一個勁兒地讓他一定要去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
簡素從本質上來說,并不是一個小女兒扭捏作态的人,比如目前這個時候,男人遇到了應該要處理的事情,她會選擇體貼地理解對方,而不是一個勁兒的大吵大鬧,或者是暗自生氣,怨怪對方怎麽放了自己的鴿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