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柔軟的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兒,整個人頓時如同蠶蛹一般包裹在了厚厚的白色蠶絲被中,隻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和柔軟淩亂的頭發。
盯着頭頂上的天花闆,簡素已經有些迷迷糊糊地快要睡了。
"安斯,你有沒有想我啊..."她的聲音鼻音越發的重,完全是一副撒嬌的口吻。
安斯艾爾卻偏偏最吃這一套,笑着哄着她說了幾句甜言蜜語。
簡素臉比之前還紅,突然神神秘秘地跟安斯艾爾說道:"你現在是在意大利的佛羅倫薩對不對?"
"嗯?怎麽了?"
"嘿嘿,我偷偷告訴你哦,我已經訂好了三天後的機票,到時候就飛過來找你哦!噓,這是一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别人!這是驚喜的..."簡素腦袋迷迷糊糊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将這個驚喜洩露給了驚喜對象知道。
安斯艾爾被她這幅迷糊的樣子搞得都快要心都化了,嘴邊的笑容無比的燦爛,卻又不得不配合着她演戲:"嗯,好,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不會告訴别人的。"
用話語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他現在心裏面的激動,他是絕對沒有預想到,簡素竟然打算三天後來意大利給自己一個驚喜!
在這個越發想她的時候,沒有什麽禮物比這個更好了。
簡素胡亂地點點頭,跟金魚似的幾秒鍾記憶迅速忘掉了自己剛才洩露掉的大秘密,嘴裏還嘟囔着"驚喜",就已經将臉蛋兒在被子上蹭了蹭,然後沉沉地睡去了。
手機從手中滑落也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安斯艾爾聽到她那邊傳來的小小的呼吸聲音,感覺她好像就在自己身旁一般,勾起唇角。
"晚安。"他輕輕說道,聲音細微得那邊完全聽不見。
可是他這樣便已經滿足了。
恐怕在遇到她之前,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樣溫柔地對待一個女孩兒的時候吧。
簡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倒不是很痛,就是暈乎乎的。
看來喝貴的酒也是有好處的,比如說沒有酒勁兒,第二天起來不會頭疼。
她仍然裹着被子橫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卷起來的被子束縛了她的行動,讓她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能夠起來,最後費盡力氣,才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從被子裏面鑽出來了。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連外套都沒脫。
抓了抓淩亂的頭發,簡素瞟到被子上面的手機。
她迷迷糊糊記得,自己似乎是給安斯艾爾打了電話?
她迅速撲到床上去,抓起手機,看了最近的通話記錄——果然,時間顯示是在昨晚十點多鍾的時候。
那個時候...意大利似乎才淩晨五點多鍾?
"啊!肯定打擾到安斯了!"簡素在床上滾了一圈兒,有些懊惱地說道,也沒有管自己越發亂得跟雞窩似的頭發。
看了看時間,這會兒,意大利那邊應該是下午吧。
于是,簡素迅速撥出了電話。
遠在意大利,會議室中,安斯艾爾坐在高位,眼神如君王般睥睨下方,臉色一如既往的冷峻嚴肅,仿佛天生不會笑般一絲不苟的面容,俊美到讓人無法逼視。
"好,接下來進入下一個主題,關于亞洲區的..."站在他身邊的助手沉聲道。
"嗡!"手機震動的聲音突然響起。
安斯艾爾的助手,淩厲的目光掃向每一個人——
是誰!居然在這樣重要的會議上打開手機!
當他注意到衆人驚愕的目光齊刷刷對準的方向時,才愣愣地轉向自己右側,赫然看見他們家殿下,居然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接起了電話。
哦上帝!他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嗎?是誰勒令不準在會議室中接電話的?
助手有一種風中淩亂地感覺,卻又偏偏不敢說什麽,隻能眼見着他們家殿下拿着手機出去了,那嘴邊似乎...挂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助手迅速碎碎念道——肯定是我眼瞎了肯定是我眼瞎了...
明天可能真的要去看看眼科了!
安斯艾爾走到門外,才專心與簡素說起話來。
"昨天?沒事,我本來起得也很早。"
"那我昨天有沒有跟你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沒有,你就是跟我說了一些劇組的事情,哦,還有你的朋友。"安斯艾爾并沒有将他已經知道簡素準備的驚喜的事情說出去。
不然的話,就實在是太掃他們家素素的性了!
簡素也沒有察覺到在安斯艾爾這般流暢的回答下,還有隐瞞,再加上對昨天的記憶實在是模糊,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含糊地點了點頭。
"你那邊現在已經九點鍾了?起床沒有?"安斯艾爾看了看表。
簡素嘿嘿地笑着:"剛起。"
"以後我不在你旁邊,少喝點酒。"安斯艾爾也沒有忘記囑咐。
簡素身邊的"狼"可不會少!
簡素不解:"那你在我身邊就可以喝了?"
安斯艾爾面部紅心不跳地大義凜然點點頭:"當然,我會照顧你的。"
他是不會說喜歡簡素在喝醉酒之後對他上下其手的真相的,當然,前提是在隻有兩個人的情況下。
簡素醉态的可愛模樣,他并不像其他的任何一個人看到!
簡素倒是沒有理解到安斯艾爾話中的其他意思,還頗爲感動。
兩人電話一打就是半個小時,而會議室裏面的安斯艾爾下屬們,也可憐巴巴地被晾了半個多小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