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素不得不看着他将镯子拿在手中。
安斯艾爾在瞥見那個刻字的時候,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他在這方面從來都不是一個大氣的人,尤其這個人還是簡素,他更是看不得其他礙眼的東西,比如說面前這個追求者。
雖然安斯艾爾的确沒有怎麽将和瑾看在眼裏,可是偶爾有這個一個家夥蹦跶着,還是挺膈應人的,還是早點拍死爲好。
"HEJINJIANSU?和瑾和簡素?"安斯艾爾挑挑眉,似乎沒有一點惱意地說道,"刻得還不錯,的确是個見證友誼的好東西。"
說完,他又看向簡素:"素素,這東西你可要好好珍藏,才不會辜負你的'好朋友';的一番心意,不是嗎?"
他會眼看着簡素将這個镯子戴在手上?除非他瘋了!
簡素看向安斯艾爾,蓦地撞進他一片冰藍色的眸子之中,忍不住縮了縮腦袋,點點頭。
和瑾氣得要死,可是簡素的長輩還在一邊兒站着,他又不能夠做出什麽太過線的事情,也就隻能用眼神殺死安斯艾爾。
安斯艾爾對此毫無壓力,根本連看都沒有看和瑾一眼。
和瑾心裏完全是憋着一肚子的火,眼神陰沉,卻又偏偏不能夠将這個火發洩出來。而且他遇到的還是安斯艾爾這樣的老狐狸人物,就算是想要膈應他一下,最終結果卻仍然是禍及自身。
見慣大風浪的老太太怎麽會看不出這兩人之間的矛盾?雖然很是欣慰自家寶貝孫女兒有這麽多優秀男孩兒的喜歡,不過可不能看着兩人在這裏繼續僵持下去。
不過,和瑾這孩子也是她看着長大的,心性不錯?似乎跟素素也挺配的。
老太太又看了一眼安斯艾爾,最終隻能想着兒孫自有兒孫福,素素的事情,想必自己也會解決得很好的。
而面前的僵局,老太太還是出面調停了一下:"好了,兩人站在這裏幹什麽,都坐着啊。"
"沒事兒,簡奶奶,我就站在這裏跟這位先生好好聊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簡素的男朋友的,怎麽能夠不好好'了解了解';?"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安斯艾爾。
安斯艾爾則是并未看他。
老太太橫了他一眼,笑罵道:"老婆子我可以站不住啦,難道你想看着我跟你一起站?"
老太太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和瑾自然不可能不領情了。
于是一群人就都坐了下來。
打牌就此結束,大家一起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老太太倒是并未和一群年輕人坐在一起,而是和大伯母二伯母坐到一邊兒去了。
雖然大伯母和二伯母都頗爲戀戀不舍地想要繼續看看這場戲,但是老太太話在前面,她們也不敢耽擱下去,隻能夠暫時離開這裏。
于是這桌人便隻剩下簡韻簡律兩兄弟,以及簡素、安斯艾爾,還有和瑾。
簡韻簡律沒有想到自己運氣居然這麽好,才剛剛想着破壞...哦不是,考驗考驗簡素和安斯艾爾兩人,結果上天直接派下個和小魔王,正好可以好好與那安斯艾爾對陣!
至于他們...
"對了,我進去找找大哥,有點事兒說說。"簡律站了起來。
簡韻連忙跟上腳步:"我也去!"
簡素瞪着兩個不講義氣的哥哥,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去。
于是,現在就隻剩下這詭異無比的三人組了。
安斯艾爾将服務生喚來,爲簡素要了一杯熱奶茶。
他握了握簡素的指尖:"這裏面雖然有暖氣,但是你的手太涼了,還是喝點奶茶暖暖身子比較好。"
簡素點點頭:"我到了冬天的時候,的确是手腳經常冰涼冰涼的。"
"你們中國不是有老中醫嗎?或許你可以去看看,調理調理。"安斯艾爾笑着說道。
"老中醫?"簡素非常訝異這樣的詞語居然是從安斯艾爾的口中說出來的,"你居然連這個也知道?"
她真的懷疑到底是什麽事情這個男人不知道的!
"是,我雖然在國外,但是那些地方都挺盛行針灸的,後來我來到中國的時候,還專門去找了一位...國手,唔,你們國家是叫的國手,是吧?"
"對對對!"簡素頗爲崇拜地看着安斯艾爾,"你對中國的了解還真不是一般的啊!"
安斯艾爾倒是頗爲含蓄。
倒是坐在對面,幾乎是被忽視了的和瑾,卻是死死咬着牙,恨不得一口把安斯艾爾這個看不順眼的家夥給咬死!
你怎麽不說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老中醫!
想着,又将目标最準簡素——
個小沒良心的,幾句話就把你收買了,到底是跟他認識得久還是跟我認識得久啊!
和瑾幾乎都快要被胸中的那股火燒的沒有理智了,偏偏又不能發作。
他實在是不甘願,便陰測測地問了一句:"安斯艾爾先生今年貴庚啊?"
老男人,觊觎我們家素素!
"二十七。"安斯艾爾倒是沒有猶豫地答道。
怎麽,還想從他的年齡下手?
和瑾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比素素大八歲啊!"
他咬死了"八歲"兩字,心裏面想的話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老牛吃嫩草!
安斯艾爾卻是瞥着他,慢悠悠道:"你也覺得八歲很合适是吧,素素是寶貝,應該找個成熟的男人将她護着寵着。"
他說完,寵溺地看了一眼簡素。
簡素笑眯了眼。
她也喜歡被安斯艾爾護着寵着!
可是和瑾卻差點兒咬碎了一口牙!
寶貝也不是你的寶貝!是我和瑾呵護了這麽久的寶貝!是我和瑾喜歡了這麽久的寶貝!憑什麽你一個後來者就奪走了她!憑什麽!
他恨恨地瞪着安斯艾爾,眼睛裏面跟淬了毒似的:"我可沒覺得八歲很合适,用我們國家的一句話說,就叫做三歲一個代溝,三歲一個代溝,知道吧?你和素素的話,差不多快要三個代溝了吧,平時能夠交流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