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簡素很快就将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個的李水放,好說歹說給挖到自己公司來,才總算是有了一點基本的雛形了。
接下來簡素就需要親自找時間去簽下一些新人,慢慢培訓,作爲公司的儲備資源了。
不同的公司,在選拔新人這個問題上也不同。
比如說從幾年前開始大火的選秀節目,一開始就是爲了讓那些娛樂公司更好地選拔新人,同樣還能夠在這個選秀的過程中,讓這些脫穎而出的新人在正式出道之前,就擁有一定的粉絲基礎,可謂是一舉兩得。
而也有的公司,直接選拔年齡小的比較有天賦潛能的孩子作爲新人進入公司,統一作爲練習生來訓練,然後再選擇其中最優秀的,單人出道或者說是組合出道。這種方式雖然有一點流水線作業嫌疑,并且投資也比較大,但是目前上看來,這種做法還是比較成功的。
可是簡素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精益求精!
包括新人!她隻需要那種天賦卓絕或者很有潛力才能的新人,所以她才會決定這些新人,都由自己親自來選!
有一句話叫做,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簡素目前的狀态,也不外如是。
這段時間簡素整天都在爲星光娛樂而忙碌,雖然林樟的到來直接減輕了她的大部分工作,但是關于人才選拔這方面,還是簡素親力親爲的。
正當她想着要不要挖幾個當紅藝人的時候,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她的這裏。
是謝靈月。
"素素,你今天有空不?可以陪我出來喝點東西嗎?"謝靈月說道,聲音跟平時比起來,要低落很多。
聽着謝靈月郁悶的聲音,簡素有有些擔憂。
她朋友本來就不多,交心的也就隻有謝靈月跟宋玉然兩人,而這段時間謝靈月整天都忙着事業,宋玉然那小妮子則是跑到魔都去讀書了,她都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這兩朋友了。
謝靈月現在好不容易打個電話給自己,而且情緒還不好,她當然要放下手中這些雜七雜八的工作,過去找她了。
謝靈月跟簡素約見的地方,是她們習慣喜歡去的咖啡屋。
簡素自己雖然對茶和咖啡都沒有特别的喜好,但是謝靈月卻最喜歡咖啡和甜點了,隻是平時爲了保持明星的身材,而不得不忍着口腹之欲。
可是現在...
簡素目瞪口呆地看着擺滿整張桌子的甜點,種類繁多,從馬卡龍華夫餅,到提拉米蘇黑森林,甚至還有凍芝士蛋糕蔓越莓司康,反正這家店裏的甜點,已經有大半都擺在了桌子上。
幸好兩人坐的是角落的位置,不然今天晚上網上就會出現圖片和新聞,上面的題目無非就是"謝靈月簡素疑似失戀狂吃海喝找發洩?"
服務生将剛剛煮好的熱騰騰的拿鐵咖啡端上之後,再次好奇的看了她們一眼,卻抱着良好的職業操守,什麽東西都沒有問,而是離開了。
"這個...月月啊。"簡素咽了咽口水,有些艱難地将目光從滿桌的甜點上挪開,"這麽多的甜點,我們恐怕吃不完噢。"
謝靈月豪爽地擺擺手,一臉無所謂:"沒事兒,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
然後,簡素就看着謝靈月掄起銀晃晃的叉子,開始狂吃。
簡素有點被吓到了,但是很快卻又爲謝靈月擔心起來。
她還記得上次跟謝靈月一起來的時候,她就是點個華夫餅都要扭扭捏捏地糾結個半天,還格外吩咐服務生不要加冰淇淋,結果今天的這份華夫餅,加了雙倍的冰淇淋!
這娃子到底是遇了什麽事情,才會憤恨到這個樣子啊!
不過簡素看着謝靈月此時的表情,也知道現在不是一個很好的問話的時間,隻能夠任着她吃了,自己則是在一邊無奈地看着。
喝了一口拿鐵,簡素剛剛無奈地歎了口氣的時候,就看到吃得很是狼狽的謝靈月,突然就哽咽了起來。
哽咽着哽咽着,就大哭了起來。
叉子也丢在一邊了,面前的盤子也直接推開,她捂着臉,哭得很是傷心。
簡素連忙坐到了謝靈月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擔憂地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麽了月月?你别隻知道哭啊,你倒是跟我說說呗。"
她不斷地小聲勸慰着,而謝靈月卻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斷地大哭着。
不過她大概也還是顧忌到自己的明星身份,而這裏到底也是公衆場合,所以她還是壓抑着自己的哭聲,沒有嚎啕大哭,聲音也僅僅是限在她們這個小小的空間。
簡素看着她的這個樣子,頓時有些心疼。
今天她不應該提議來這裏的,而應該直接帶謝靈月去她家的,至少,至少這樣,謝靈月可以哭得肆無忌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要壓抑着自己的聲音。
隔了好一會兒,謝靈月才抽抽噎噎地停了下來。
"到底是怎麽了?"簡素擰着眉問。
謝靈月抿了抿唇,眼睛紅通通的,裏面都是哀傷。
她聲音小小地說着:"素素,一個人想要得到一些東西,是不是都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啊,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麽東西是平白得來的,是不是?"
簡素沉默着,卻實在是說不出話來騙她。
"其實我知道的。"謝靈月将腦袋埋在手臂裏,悶悶地說道,"有的事情隻是我不願意去想,但我心裏還是清楚的。"
她就是這種鴕鳥心理,如果不想去面對的事情,她甯願龜縮在自己的龜殼中。
所以在一次,這些肮髒而醜陋的東西,如此直白地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會覺得如此的無法接受,仿佛自己龜縮的那個安全的龜殼被人活活敲碎,整個世界都仿佛被崩塌了一般。
簡素蹙了蹙眉,實在不願意看到當初她第一眼見到的玲珑甜美女孩兒,就這樣被現實磨平她身上擁有的純淨和天真,變成這個娛樂圈大染缸中随波逐流的一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