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長得不錯,有點名氣,家世也還不錯——但她和安斯艾爾才見過幾次面?時間最長的不過也就是同遊巴黎的時候,更是沒有什麽特别的行徑,那他那般耀眼的人,爲何會喜歡上自己呢?
簡素想不通,心裏便帶上了幾分遲疑,不過嘴上仍然說得輕松寫意,仿佛很随意地問了一句:"安斯艾爾,你這次過來,是有什麽事嗎?可惜偏偏撞上了我沒遇見什麽好事兒,還要麻煩你過來看我!"
簡素的語氣,已經盡量說得疏離了,仿佛就是普通的朋友。
安斯艾爾向前走了幾步。
"不,我是爲你而來。"他的話說得很慢,咬詞很清晰,讓簡素就是想以爲自己聽錯了都不行!
簡素扯了扯嘴角,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就是很複雜。
或許隐隐的,還有一點心跳加快。
"真...真是榮幸啊!呵...呵呵..."簡素的笑容有些幹巴巴的。
安斯艾爾勾起唇,突然俯下身子,湊近了簡素,那張遠看俊美,近看更是無比精緻的臉,一點一點地朝着簡素靠近——
簡素倒抽了口氣,小小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往後一躲。
"啊!"不小心扯到傷口,簡素頓時疼得龇牙咧嘴的。
安斯艾爾有些慌了,連忙伸手穩住她的腦袋。
"不要動!"他低喝一聲。
簡素立馬不敢動彈了,身子僵硬地頓在了那裏。
安斯艾爾仔細看了看她頭頂上包裹着的紗布,确認沒有血迹滲透,才稍稍放了心。
"看來傷口沒有破。"安斯艾爾放開手,站直了身子,表情也頓時放松了下來,"隻是從沒有見過哪個病人,昨天才在腦袋上動了手術,一早醒過來就在這裏晃來晃去的。"
他聲音很低沉,也很有磁性,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不自覺就帶上了點點寵溺和笑意,若是換了一個女人來聽,隻是恨不得溺死在裏面!
簡素卻是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确是有些不安分了。
這不也跟她剛剛就在系統裏面兌了一個"初級治療術",已經緩和了傷口的緣故嗎?
其實簡素的積分,雖說兌換不了"終極治療術",但也可以兌換"高級治療術"的。而"高級治療術"雖然不能夠像是"終極治療術"一樣,眨眼之間修複她身上的所有傷痕傷口,但也能夠讓她的傷勢好掉大半。
不過這裏是醫院,醫生肯定是最了解她的傷勢的,如果她一晚上傷勢就好了大半,那醫生肯定就得起疑心,她說不定就得被某些瘋狂的科學怪人,因爲過人的自愈能力這個理由,而被拉到實驗室去切片了...
好吧,這的确是簡素自己想多了,但也是因爲她并不想太過于高調,自然一個"初級治療術"就足夠,不然她多半醒過來,也隻能在病床上躺着不能動彈,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生龍活虎的。
倒是這麽一番打岔,剛剛那個"爲你而來"的話題,也順利地轉移開。
簡素小小地吐了口氣,心裏稍安。
門口忽然傳來腳步聲。
簡素心裏頓時一緊——大哥回來了?
簡素突然想起了當初大哥與安斯艾爾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雖然兩人都是在笑,也沒有任何敵意的表現,可她仍然能夠感覺出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
特别是現在!大哥隻是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卻發現屋子裏面多了一個男人?大哥會怎麽想呢?
簡素微微有些焦急,卻對安斯艾爾說不出讓他躲一躲的話,而且這屋子裏面本來就沒什麽好躲的。
倒是她說了,反而像是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麽了。
簡素忍不住咬住下唇,心裏有些緊張。
她倒是沒有發覺,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就好像是被家長抓住了不好事情的小孩子一般,心裏滿滿都是焦慮的情緒。
來者終于出現在了門口——
簡素下意識松了口氣。
原來來者并不是簡文彥,而是一位醫生。
看年紀應該是醫院的專家級别的,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儒雅的氣息,淡淡的笑容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而他也是簡素的主治醫生。
"聽說簡小姐醒了,我過來看看。"醫生笑着沖兩人解釋。
簡素尚未說話,倒是安斯艾爾說了一句:"麻煩了。"
醫生看了看兩人,笑容中多了幾分别的意味。
看樣子,這位醫生應該是誤會兩人的關系了。
不過簡素和安斯艾爾都沒有發現,不然兩人肯定會有不一樣的反應了。
醫生檢查了一下簡素的傷口,順便問了一些她醒過來之後的情況,簡素一一回答了。
"恢複得有點快啊。"醫生稍稍有些驚異地說道,"不過按照這種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簡素當然知道這是系統的功勞,但現在也就隻有打着呵呵裝傻充愣。
"對了醫生,我這頭發..."簡素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頓時皺起了小臉兒。
"這個沒辦法,隻能慢慢長了,當時你的傷口在頭發裏面,隻有把那裏的頭發刮掉。"醫生也知道女孩子的愛美之心,特别是這位女孩子還是一位大明星的情況下,"不過我不大建議你戴假發,短時間内會對傷口有影響。最好暫停工作一段時間,好好休養。"
簡素挫敗地癟了癟嘴巴:"知道了..."
短時間内,難道她就隻有當個光頭了?不要啊...
一邊的安斯艾爾看到簡素的沮喪情緒,不禁帶上了幾分笑意。
"好了,等會兒護士會過來給你打一針,我就先走了。"
"那醫生慢走!"簡素還是熱情地朝着醫生揮了揮手爪子。
"慢走。"安斯艾爾也罕見地吐出了兩個字。
醫生的腳步卻是突然一停:"啊!對了!"
"嗯?"
醫生轉身走到簡素旁邊,表情有些凝重,讓簡素和安斯艾爾都忍不住緊張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