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無極’再得三分!”
‘所向披靡’隊的臉色皆很難看,尤以邢大郎爲最。
陳舒光的高度,并非難以企及。
他選擇的時機,實在太合适了。
邢大郎在指揮的位置,與陳夷之二遙遙相對。
梁王世子他是中鋒,左二右二是他的心腹,三人自成一體,與整個隊伍的配合,是在其世子安全的基礎上,對方的左二右二,直奔梁王世子去,他們一下子就被絆住了三人。
關三在隊中号稱‘毒手’,此刻卻被王家兩兄弟纏住。
中鋒助攻去了兩個,攔住一開始搶鞠的那個仵作。
左三右三則是擾亂了他們的後鋒助攻。
最該死的還是那個陸雲,他攔住了隊伍裏的暗器手。
閻五在隊中号稱‘例無虛發’,那貨就像個泥鳅一樣,每回都險險躲過一劫,回頭還嘲笑起了閻五,“呀,那如毛如絲的針呢,在地上的什麽地方,”說完就像是看到了什麽寶貝似的,在沙土裏撿到了一枚銀針,“可叫某一頓好找!”
他人走遠了,聲還在,“京城時下流行的,便是送對手禮物麽,這也太特别了些,禮輕情義重,某便不客氣的收下了,有了機會再給你還禮啊——啊啊啊——”
陸雲驚魂的叫聲,傳遍了整個廣場。
在場的不泛陸氏族人,不由得替他捏了把冷汗,下瞬又見他生龍活虎的,又不得不替自家點根蠟,陸氏未來之主,如此跳脫,也不知幸是不幸。
閻五的臉徹底黑透了,那是他花了重金打造的,少了一根,那一組便毀了,又要重新打制,本就貧窮的他的,已經看到了冰涼的雪花,撲灑在他的身上、心上。
‘所向披靡’隊的人,都被這動靜吓了一跳,動作便慢了一瞬,尤其是追陳舒光的那位,本就差了一截,這一頓便是對手的機會。
陳舒光半空中來了一招鹞子翻身,利落幹脆,若不是對手,他都要拍手叫好了,那小子可才十三歲呀,前途不可限量,他若有這麽一個阿弟.
邢大郎嫉妒的看了眼對面的人,這人的運氣總是比他好。
“關三,閻五莫與他們糾纏,你們與其他兩人換一下。”等待搶鞠的過程,邢大郎又調整了戰術,“關三去對付那個愛飛的陳舒光,那個小仵作好似會些醫術,毒術或者對她沒用,便由閻五去攔住她。”
邢大郎又看着梁王世子,“還請世子将左二、右二中鋒,借給某使一使。”
梁王世子看着不遠處的得分,‘所向披靡’目前隻得了三分,對方已經十二分了,如此下去,隻怕他們的隊名,便是最大的嘲諷了。
他點點頭,“吳大、吳二,你們去幫忙他的忙!”
兩人如同木偶一般,生硬的應道:“是,世子!”
梁王世子意味深長道:“邢大,這回可不能再輸了。”
邢大郎鄭重點頭,“還請世子攔住王寺卿兄弟,以及陸雲他們三人。”
梁王世子颔首,即使他再生氣,按說照之前的戰術來,隊裏也沒有人,敢真正的對這三人下手,能讓他們投鼠忌器的,也隻有他了。
邢大郎暗中松口氣,梁王世子的難纏,讓他嫉妒起對面的陳夷之,這些人除了那個仵作,還有他弟,哪個不比他清貴,竟然甘心聽他使喚,做他手中的小兵,甚至是棋子。
梁王世子的同意,竟讓他有些暗爽。
有種對方是他的棋子,也在他的手掌之中,聽他派遣的錯覺。
戰術調整之後,立見分曉。
閻五使得陳舒光近不了他們的風流眼,道一在避暗器不能替他傳鞠。
許東亭兄弟三人、阮七,也被對方的三個助攻纏上,其中一個内功驚人,竟能以三人攔下四人,雙方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邢大趁此良機,踢着鞠跑過了前鋒位置、至中鋒時,與陳夷之狹路相逢了,兩人你追我趕的,似乎都忽略了跟第三個人,那人就像是一個影子,悄無聲息的來到兩人旁邊。
‘嗖!’鞠眨眼間便從争鋒相對的兩人中間,飛了出去,“咚!‘所向披靡’得三分!”
陳夷之有些不可置信,“方才有一道影子,從某的面前飛過?”
邢大郎得意一笑,“那本來就是我們隊中的影子,你上當了。如今我們可隻相差六分了。”
陳夷之勾唇一笑,“是麽?”
邢大總感覺哪裏不對,但他看到,仍在邊緣摸索的阮思,平日裏出行都要小僮扶着的人,竟被這些人用來守風流眼,當真是贻笑大方。
“且走着瞧吧。”邢大郎等人撿回了鞠,便回到了自己的場地,等着下一場比試的到來。
接下來的比賽,有勝有負。
雙方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所向披靡’隊中的陰私不斷,卻也沒傷着‘無極’中任何人,這不得不讓人羨慕他們的運氣。
尤其是好多因爲突然倒地,與地面摩擦引起的傷痕,如此炎熱的天氣,上了藥還不能用紗布裹起來,沐浴之時還要注意,不能碰着水,否則傷口會發炎之類的。
‘無極’的‘無恥’,也讓衆人開了眼界。
譬如對方攔得正緊時,他們突然會指着後面,驚恐的說,“你别過來,你别過來,青天白日的,你們怎麽可能在陽光下行走”正常人都被吓出一身冷汗,更何況以陰私手段出名的隊伍。
如此種種,教人煩不勝煩。
邢大郎他們也有反擊,地上的塵土随便一揚,裏面便藏了不少的小石子,直接往對方眼睛的位置招呼。
拼死拼活,得分比平。
還有一刻鍾,隻剩下一局了。
皆是嚴陣以待!
陳夷之仍是按之前的布局,“左一右二”
邢大郎按先前得勝最大的戰術,“.速戰速決!”
道一等人,交彙一個視線。然後同時被人攔下了,那道‘虛影’再次掠過衆人,就往‘無極’的風流眼去,踢鞠之時露出了身形,他嘴角帶笑,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
影子踏了個空。
鞠不見了,他還沒弄明白情況。
銅鑼突然敲響,“‘無極’再得三分,勝!”
‘虛影’不可置信的擡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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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運并不是一開始的遇見,而是你本身就自有氣運,才能遇見所謂的好運。
邢大隻是因爲自己不行,又不想承認,隻能找個發洩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