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齊軍呆呆地望着奚曦。
紅帳的桌案上備有胭脂水粉,美人兒潔面之後,一樣也沒有用,未施粉黛的美人,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但見那黛眉,绛唇,玉膚,該黑的地方黑,該紅的地方紅,該白的地方白……
美人那輪廓弧線完美的顔,精緻無可挑剔的五官,凹凸窈窕的身姿……那樣地巧奪天工!造物主真是厚待美人啊!
八位齊軍最後的目光,均落在美人小口進食的檀唇上。
但見那檀唇,一開一合,一張一閉……
真是要人命!
一個軍士拍腿噫歎起來。
美人終于飯足湯飽。
奚曦明眸顧盼八位眼饞望着她的齊軍,嫣媚笑道:“你們,誰想先與我魚水之歡?”
搶先的先收拾!
這些敵軍,這些色胚,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
“我!”
“我!”
“排隊!先來後到!今天我先來的!”
“扯犢子!明明是我先!”
“你們都混說!我先來的才對!”
……
八位齊軍争論不休,奚曦的明眸裏,流過輕嘲淡笑,卻突然,奚曦心中一凜,紅帳外,有一道強霸佞戾的内息,愈來愈近。
奚曦望着紅帳帳門。
那道強霸佞戾的内息的主人,擡手,掀開了紅帳的帳門。
那是一個年近三十歲的齊将,濃眉,鷹目,鷹鈎鼻,虎背熊腰,周身充滿戾氣。
奚曦揚眉,那人的内家功夫強霸精深,武功自然也在八位正争執的齊軍之上。這樣的人,在軍中的官職,非八位小将可比。
奚曦眸色一掃那人身上的铠甲服色。
是個都尉!
“燕紅見過都尉将軍!”
這廂,賦閑的燕紅,驚慌對那人欠身請安。
燕紅的請安聲,驚駭了紅帳中八位争執的小将,八位小将轉身,肅容對那人側跪拜谒道:“參見上騎都尉赫連祁将軍!”
赫連祁?
奚曦蹙眉,戰場上,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曾任魏軍幕後軍師的她,自然對齊軍一些高級将領知之甚詳。
赫連祁,二十九歲。内力強霸佞戾,以“戟”爲兵器,武功在虞浚息手下的齊軍中,排的上前五。但其人性格陰佞偏激,并不爲虞浚息重用。
奚曦心裏失笑,齊軍的高級将領們,自有虞浚息賞賜給他們的府邸和美女,他們不會來紅帳找人盡可夫的軍妓。赫連祁卻是個例外。赫連祁爲人殘忍,其府中的姬妾,聽說每每不出三個月,便被他蹂躏緻死。所以,偶爾他會來紅帳找樂子。她多麽不巧,齊軍上下,會來紅帳的人,數赫連祁官職最高,也數他最難搞。而她偏偏碰上了赫連祁。
……
距離紅帳兩裏之外的帥帳裏,浚息與軍師在下棋。
軍師的黑子,吃了浚息的白子,軍師笑道:“侯爺今日棋藝的水準大失,是在牽挂紅帳裏的小姐嗎?”
浚息執棋道:“她到底是奚濱的女兒,我雖喜愛她,卻也恨她。她吃些苦頭,是應該的。”
“侯爺!”這時一位心腹部将進來帥帳,急急禀報道:“去到紅帳的小姐,美色不胫而走,赫連祁慕名去了紅帳!”
赫連祁!浚息臉色幽冷,令下道:“讓紅帳外的将士好好守着,别讓曦曦吃了虧!”
“是!”
心腹部将退下後,浚息沒有心思再下棋,浚息擱棋起身,走出帥帳,目視着紅帳的方向。
跟出帥帳的軍師,莞爾提議道:“紅帳旁邊的營帳正好空置着,幾位将軍在裏面煮酒烤肉,我正要過去與幾位将軍一聚,侯爺可要同行?”
浚息應從道:“走吧。”
……
紅帳裏,赫連祁一雙鷹目覓食般望着奚曦。
聽說紅帳裏新來了個美人,國色天香,千嬌百媚,果然如此!
是聽到了側跪在地的八位小将,先前爲先與美人魚水之歡而争搶的,赫連祁俯視跪在他面前的八位小将,“你們,要跟我争先嗎?”
“末将不敢!”八位小将齊聲道。
“那麽!滾吧!”
“是!”八位小将如蒙大赦地起身離去。
随着燕紅也托了個故離開紅帳,紅帳裏隻剩下赫連祁和奚曦。
赫連祁走到了奚曦的面前。
坐在床沿上的奚曦,擡首望着赫連祁,嫣然一笑。
“真美!這麽美的女人,不該待在紅帳中人盡可夫!”赫連祁置評道。
“都尉大人要将我帶回您的府中嗎?”奚曦莞媚笑道:“可我怕我不出三月,便死在大人的府上。”
赫連祁陰佞的面容,露出不映襯的笑容,“我怎麽舍得?”
赫連祁睨視着奚曦,“給我寬衣吧。”
奚曦偏頭瞧着赫連祁,“我第一次在紅帳中侍候人,有些事情不太懂。還是大人給我寬衣吧?”
赫連祁冷笑,“也好。”
赫連祁手伸向奚曦時,奚曦卻旋身躲開,奚曦咯咯嬌笑,嫣媚笑道:“誰給誰寬衣,大人,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妖媚如此!哪裏是第一次侍候人有些事情不懂?赫連祁聲音粗嘎道:“怎麽玩?”
……
紅帳旁邊的營帳裏,浚息,軍師和心腹将領們,烤着肉,品着酒,然而每人都凝神,以“隔空聽音”的内力,聽着紅帳裏的聲音。
軍師和幾位心腹将領們也就罷了,聽着紅帳裏聲音的浚息,面色很不好。
——奚曦,如同勾引他一般,在勾引赫連祁!
雖然他知道,如同對他沒有半分真情一樣,奚曦對身爲齊将的赫連祁亦沒有半分真情。甚至,整個齊軍,都是她的敵人。但是,他還是不願,她将她的嫣媚展現給他以外的人!
那是獨屬于他的!
浚息鎖眉,是他羞惱成怒罰她來紅帳的。如今,自作孽不可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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