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但凡我榮家還有一人在,徐大人今日所做的一切,将來必定有一日會回報給徐大人!”榮太傅死死地咬着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榮大人,區區小事,您就别放在心上了。”徐安成歎了一口氣,然後笑道,“下官雖然做了此事,但是下官真的是不求回報的,您何必這麽客氣了,這樣真的讓下官惶恐了啊。”
“咳咳咳……咳……”榮太傅差點沒被徐安成這一句話給嗆出什麽毛病了,好歹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卻被徐安成三番兩次擠兌至此,這一次是更過分,差一點就沒把他的榮府給徹底毀了!
便是這時,内侍的聲音傳了過來。
“陛下駕到——!”
榮太傅和徐安成連忙站起身,行叩拜之禮,隻不過明深實在是沒有那個耐心,擺手讓他們趕緊起來,直截了當的問道:“榮太傅前來所爲何事?”
明深連看都沒看徐安成一眼,直接問向榮太傅。
榮太傅頓時老淚縱橫,道:“求陛下爲老臣做主啊!”
明深聞言,不由得看了徐安成一眼,心下就明白了幾分,定然是徐安成做了什麽事情,才讓榮太傅如此。
“你說。”明深道。
“老臣下了早朝之後就回到家中,正準備休息,可是徐大人卻突然帶着人沖了進來,将老臣家中砸的亂七八糟,但凡是有價值的東西,不是被砸碎,就是被徐大人搜刮帶走,最後,徐大人更是派人一把火燒了大半榮府,若不是老臣府裏的護衛及時趕到,隻怕後果不堪設想,但即便如此,老臣家中如今也是一片狼藉。”榮太傅說的聲淚俱下,端的是一個凄慘,“可憐老臣大半輩子爲國鞠躬盡瘁,半把身子都埋入黃土的人,竟要遭受徐大人如此屈辱,老臣實在是難以咽下這口氣,請求陛下聖裁!”
明深不由得一愣,看向了徐安成。
徐安成見明深看向自己,這才攤了攤手,道:“陛下,微臣絕無此意。”
絕無此意?
明深此刻其實是有些想笑的,隻不過面上确實十分冷淡的問道:“那你是何意?”
“這個嘛,其實微臣本來是追着一個賊人的,不過很不巧的,微臣看到那個賊人跑進了榮府裏,微臣想着,榮大人一把年紀了,可千萬不能被那個賊人傷到,于是微臣便立刻率人沖進了榮府,爲了救榮大人于水火之中。”徐安成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微臣雖然身份低微,但是絕不會做這種見死不救的事情,雖然給榮府造成了一點點損失,但是想必榮大人是絕不會怪罪的。”
不會怪罪?
榮太傅恨不得将徐安成千刀萬剮,伸出手指指着徐安成,咬牙道:“徐大人!那你爲何不先同我說便直接硬闖我的府邸?”
徐安成十分正直的道:“榮大人,兵貴神速啊!若是因爲說話間的耽擱,而讓賊人就此逃跑,又或者讓賊人傷到了他人,豈不是微臣的過失了?再者,若是在因爲微臣的不盡心,讓榮大人背負了窩藏賊人的罪名,那微臣的罪過就大了啊。”
“那你又爲何讓你的屬下砸了府裏的東西!”說這句話的時候,榮太傅隻感覺心頭都在滴血,榮府裏的藏品無數,價值幾何,卻一夕之間被徐安成盡數損毀,要他如何能甘心。
更何況,徐安成也不僅僅是破壞那些藏品,有些被徐安成的屬下給砸爛,而有些卻被搜刮走了,真正是強盜行徑,卻光天化日之下發生在榮府裏。
“自然是尋找賊人了。”徐安成笑吟吟道,臉上一片坦然之色,沒有半分的愧疚之意,“那賊人十分的狡猾,下官生怕一個不慎,讓賊人躲藏在太傅的家裏,自然要仔細的搜索了,至于給榮大人造成的損失,這讓下官也十分的歉疚,隻不過榮大人大人大量,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一點小小的損失,是吧,榮大人?”
榮太傅差點一口氣沒咽下去,手指頭指着徐安成的鼻子,哆嗦了半天,如此無賴無恥颠倒黑白之人,是在了榮太傅平生所見之最:“那你爲何又讓你的屬下拿走了我的東西?!這總不是防範賊人了吧,偏偏隻拿我府裏的奇珍異寶,徐大人,這你還要怎麽解釋!”
徐安成訝異的看向榮太傅,很是奇怪的道:“這爲什麽不能是防範賊人呢?大人你想啊,賊人爲什麽會進榮府,還不是因爲那些奇珍異寶嗎?這我先替你收起來,賊人自然就不敢亂來了,我這可是處處都在爲大人着想啊!”
榮太傅重重的拂了一下袖子,咬牙道:“本官不需要徐大人如此着想,還請徐大人先把本官的東西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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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有獎問答:巧婕妤從舊年那裏拿走的衣服,是什麽顔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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