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舊年深深的吸了口氣清新的空氣,臉上便浮現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她側過頭看向明深,恰好明深也轉過頭看向她,于是兩人便相視一笑,然後顧舊年才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雅築不大,但是顧舊年和明深兩人一起打掃,也一直打掃到了正午十分,才算是結束,兩人的身上都滿是灰塵,哪裏像是皇宮之中的人,隻怕是皇城街邊的乞丐見到他們此時的樣子,都要嫌棄他們兩人。
秀竹清雅,幽花靜美。
隻不過現在在這竹林雅築裏的人實在是不怎麽樣,模樣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看上去着實是大煞風景。
明深吩咐了人就在這竹林雅築裏擺上了午膳,清淡的素食擺在竹林雅築的院子裏,更添幾分世外清雅氣息。
顧舊年見狀,便要先回永安殿去梳洗一番,至少也該換身衣服,可還沒邁出一步,就被明深握住了手。
“不用去,這樣……很好看……”
顧舊年偏過頭去:“哪裏好看了?”
以前倒是沒聽明深這麽說過,如今她渾身上下都狼狽不堪,明深卻說好看,難不成明深是故意嘲諷她的?
明深低笑一聲,道:“你身上的每一寸,都很美。”
饒是顧舊年臉上也忍不住浮現一抹淺淡的绯紅之色,直接用力甩開了明深的手,便向永安殿而去,就在快要離開的時候,又回頭瞪了一眼明深,這才離開。
明深看着顧舊年的背影,臉上還是止不住的笑意,然後才轉身離去,他自然也是要沐浴更衣的。
等到顧舊年再一次回到竹林雅築的時候,卻看見明深已經安坐在院子之中,半倚着秀竹,身上穿着的是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便真的猶如谪仙入世一般。
顧舊年身上所着衣衫不是之前的清淺月色,而是一襲淺淡青色的衣衫,走在竹林雅築之間,便猶如隐在了竹林之中,端的是如竹子一般的秀美。
明深看到顧舊年過來了,便伸手握住了顧舊年的素腕,兩人相對而坐,桌上不是珍馐佳肴,隻是一些尋常的清淡素食,不過在此時溫軟的氣氛裏,卻是十分的相得益彰。
在不遠處,有一個精緻巧妙的香爐,正是之前放置在這竹林雅築之中的,雖然棄置了許久未用,但是在清理幹淨之後,依舊是如同以往那樣熠熠生輝,剛才明深在香爐裏添了些許的竹葉香,袅袅的白霧在香爐之上盤旋轉折,缥缈而又美好,氣味越發清雅幽深。
整個竹林雅築之中,都透着溫馨安甯的氣息。
……
時光流逝,秀竹的倒影在陽光下漸漸傾斜,大概是之前打掃竹林雅築太過消耗體力,所以顧舊年和明深兩人将宮人端上來的飯菜清掃一空,留下些的盤子也都被宮人撤了下去。
隻不過這甯靜美好的氣息卻在這一刹陡然被破壞。
内侍尖銳着嗓音,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陛下,太傅大人求見!”
明深長眉一沉,揮了揮手,示意讓内侍出去:“朕沒空。”
“陛下,太傅大人有急事求見!還有徐安成徐大人,您若是不見,估計待會……勤政殿就要被拆了……”内侍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都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顧舊年聞言頓時有幾分好笑的意思,勤政殿要被拆了?哪個大臣竟然敢有這麽大的膽子,倒也是厲害了。
明深一聽到徐安成的名字,不由得感覺到有些頭痛,徐安成什麽都好,就是向來肆意散漫,拆勤政殿?這個對于徐安成來說,似乎真的不是什麽大事吧……
不過明深自然不會縱然徐安成這種過分放肆的行爲,也隻好轉頭對顧舊年道:“我去去就來。”
顧舊年點頭。
明深這才邁步向勤政殿方向而去,他倒要看看,徐安成和榮太傅到底要鬧什麽!
而此時,勤政殿裏。
徐安成悠閑的倚着盤龍金柱,雙手環抱,一條腿半敲着一邊的台階,整個人哪有半點大将風範,倒是街邊的地痞流氓的神态做了個十足。
至于榮太傅,在勤政殿裏來回踱步,滿面怒氣沖沖,隻怕若不是還有幾分理智在,知道自己不是徐安成的對手,就要沖上去和徐安成拼一個你死我活了。
“我說……榮大人啊……”徐安成終于懶懶的開了口,“你别在這裏轉來轉去了,下官看的頭暈。”
榮太傅聞言,幾乎要吐出一口血,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徐安成,剛要開口,卻猛地咳了幾下,勉強順了氣,才道:“徐大人!很好!今日之事,我榮家上上下下,沒齒難忘!”
徐安成頓時露出了幾分受寵若驚的樣子,道:“榮大人您這可太客氣了啊,此事乃是下官的分内之事,下官哪裏能但當得起榮大人您着一家子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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