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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錦繡嬌春,漫卷半城詩畫二

街市依舊繁華,人潮依舊如織。

這半個月以來,顧舊年始終沉靜如波瀾不驚的死水一般,讓明深幾乎忘記了顧舊年笑起來到底是什麽模樣,可是今天,明深才終于又一次看到。那笑容好像漫天的雨雪之中,忽地綻放一枝豔麗華美的花,那是明深冰冷肅殺的世界裏,唯一的溫暖。

所以明深無論如何,也要緊緊的抓住,絕對不可以放手。

天空突然有些陰暗了下來,薄薄的細雨如絲,宛若輕紗一般的落了下來。

明深立刻拉着顧舊年的手,向一旁的屋檐下暫且避雨,隻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薄雨,打亂了集市原本的秩序,許是都急着避雨,行人便都行色匆匆,來去自然也有些莽撞了。

明深在人潮中将顧舊年護在身後,即便街上的人都幾乎擠成了一團,也沒有一個人碰到顧舊年,哪怕是的一點點的衣角都沒有,反倒是明深身上的白衫,都有了一些皺褶。

兩人很快的走到了一處屋檐之下,因爲雨勢十分的小,落在人身上也不過是十分輕柔的感覺,加上兩人在雨地裏的時間也很短暫,所以兩個人的身上也都并沒有濕。

“冷嗎?”明深将顧舊年向懷裏擁了擁,口氣十分的溫軟,關切的問道,“要是冷的話,就告訴我。”

“沒有,不冷。”顧舊年搖了搖頭,看向這薄如輕紗的雨,将手伸出屋檐下,細雨就落在了顧舊年的手心裏,有些絲絲的冰涼感覺,卻也攜着幾分春意的溫暖,于是臉上就露出幾分難得的喜愛之色。

那是一種出自于本能一般的喜歡,就好像是記憶裏自己曾經這麽做過一樣,隻不過回想時候,卻有些艱難,于是顧舊年索性不去回憶,隻是單純的感受這清冷溫暖的微雨。

明深見顧舊年如此,唇角便彎起一抹淡笑,隻要是顧舊年覺得歡喜,那麽明深的心情也會變得十分的愉悅,于是他也不知道怎麽的有了這樣的閑情逸緻,也伸出手,接住落下來的細雨。

一時之間,視線裏除了漫天如絲的細雨,便隻有身邊的顧舊年了,除此之外,别無他物,甚至是這整片天地都渺遠了起來。

而當雨落在顧舊年手心裏的時候,顧舊年臉上的神色就有些迷惘和無措了起來。

這是雨……

雨?!

隻不過那時不是這樣綿綿如絲的細雨,也不是在這樣滿城詩意的春景裏。

那是正是酷暑盛夏的時節,灼熱的烈陽在天空之中,空氣裏除了悶熱和煩躁以外,便什麽也沒有了,讓人的心情也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倦意。

月白衣衫的青年男子神色清冷而又優雅,他負手而立,站在屋檐之下,舉手投足之間是十分的從容淡然,似乎這幾乎要将人烤熟的溫度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甚至還有些悠然惬意。

顧舊年從房間裏推門而出,走了過去,站在了月白衣衫的青年男子身側,隻感覺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将這暑氣也消散了不少下去。

“想到了什麽?”顧舊年轉頭看着他,有些奇怪的問道,那眼神裏隐含的情緒,是如今的顧舊年所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的,如此幽深,讓人看不清更是讀不透。

月白衣衫的青年男子隻是笑了笑,仰頭看向天空,語氣十分的悠遠,道:“我看,要下雨了吧。”

“下雨?”顧舊年秀長入鬓的眉微微一挑,擡眸也看向天空,道,“這天氣這麽熱,怎麽可能會下雨。”

顧舊年話音剛落,天空驟然的陰沉起來,磅礴的暴雨從天上砸落了下來,顧舊年一時間無比的驚愕,立刻去轉頭看向月白衣衫的青年男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難道你是和老天爺商量好的嗎?

男子唇邊含着一抹淺淡清冷的笑意,伸手接住了砸落下來的雨滴,這才慢慢的道:“你要是怕雷電的話,可以先進去。”

顧舊年啞然,然後才道:“雷電有什麽好怕的,我——啊!”

先是陰沉的天空猛地劃開了一道白光,然後巨大的雷聲突如其來的傳來,顧舊年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指尖一顫,向後退了半步。

月白衣衫的青年男子順勢将顧舊年摟進了懷裏,然後溫和道:“那這樣就不怕了。”

顧舊年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是真的不怕,她當然不會是像那些柔弱不堪的女子一般害怕雷電,剛才隻是因爲那雷聲太過突然,她沒有準備好而已,否則才不會被這雷聲吓到。

不過她也沒有解釋,因爲男子懷抱裏的溫度,讓她陷入其中,不肯再離開,是那樣既清冷又溫暖的感覺,兩種極度矛盾的屬性在月白衣衫的男子身上十分完美的統一了起來,就像是嬌春季節裏,那如絲的細雨一般。

空氣裏的溫度因爲這一場磅礴而又凜冽的大雨,顯得有些冰涼起來,卻讓人感到十分的舒适。

顧舊年被月白衣衫的男子攬在懷中,卻也伸出手接那砸落下來的雨滴,雨落在手上的時候,震的手指一麻,酥酥麻麻的細微疼痛傳了過來,但是這樣清涼的感覺在盛夏的季節裏讓人心生愉悅。

更何況,隻要是那月白衣衫的男子在身邊,哪怕是在刀山火海裏,也猶如是天上仙境一般的美好。

那懷抱裏擁有着的,是顧舊年願意永遠去守護着的溫度。

隻不過從回憶裏透出來的這溫情一幕,卻十分的模糊不清,斑駁而又迷離,顧舊年努力回憶着每一個細節,可是除了那溫暖的懷抱以外,便什麽也想不起來了,連那個人的相貌,也是十分的模糊不清。

那是她最愛的人……

可是她卻想不起來。

于是顧舊年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有了黯淡之色,一直注意着顧舊年每一寸表情的明深,不明白顧舊年爲何忽然之間有了這樣的情緒,隻能用力将她摟緊,嘗試着用自己的溫度去驅散顧舊年心底的所有陰霾。

那細雨依舊不斷地落下,地面上被雨水浸濕,映着青苔的翠色,更顯春景的詩意與美好。

“明深,我們回去吧。”顧舊年忽地開口了,轉頭看向明深,道。

“現在?”明深微微一愣,然後柔聲道,“現在還下着雨,這樣回去的話,你一定會生病的。”

顧舊年看着漫天細雨,卻不再說話了,腦海裏一直回蕩着記憶中那個月白衣衫的青年男子,艱難的在記憶裏去試圖看清他的臉,但是除了那樣斑駁了一地的碎影,便什麽都沒有了。

一定……

一定可以全部都想起來的。

顧舊年堅定的想着,不過短短的半個月,她就能記起那麽多的事情。

蘇青裳、越師父、青衫男子、月白衣衫的青年男子……

她的所有回憶,遲早有一天,會完完全全的屬于她自己,不會再被剝奪了。

顧舊年心裏這麽想着,唇角就牽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淡笑。

然後又一次轉頭看向明深,語氣十分的肯定,道:“我們回去。”

明深有些無奈的伸手揉了揉顧舊年墨黑柔順的長發,然後将自己的外衫脫下,覆在顧舊年的身上,這才道:“好吧,那就隻好聽你的,我們走。”

兩人踏入了細雨之中,明深身後的随從也緊跟而去,他們跟了明深這麽久,卻從來沒有見過明深這麽的喜歡一個人,對皇後沒有過,對貴妃沒有過,哪怕就是對那一位受盡寵愛的琴妃,也從來沒有過這樣溫柔的一刻。

哪怕是一瞬間都沒有。

因爲明深永遠是那樣冰冷肅殺的。

雨雖然不大,但是這樣持續的淋着雨,顧舊年的墨黑長發也有些潮濕,不過顧舊年堅持不肯上馬,于是他們隻好步行向落雲宮的方向而去。落雲宮雖然距離這裏并不遠,但那可是在皇城之外,再怎麽說,也是有一些距離的。

至于明深,他的外衫在顧舊年的身上,所以隻穿着一件單薄的裏衣,微雨落在他的身上,要說是完全的感覺不到冷,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隻要是爲了顧舊年,僅僅是這種程度根本不算什麽,而且顧舊年并沒有拒絕他的衣服,這讓明深感到十分的欣喜。

隻是這樣簡單的舉動,便能讓明深如此的歡喜……

慢慢的走出了街市,地面鋪設的也不再是青色石闆,所以這路上也有些崎岖難行了起來,不過顧舊年完全的不在意,冒着雨走在路上,臉上的神情卻好似是在遊山玩水一般。

因爲這種感覺,才是最接近顧舊年記憶裏的感覺,也隻有在這種時候,那如潮水一般的記憶才會湧上心頭。

在那落雲宮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所以顧舊年的回憶都是十分艱澀而又痛苦的,她不是屬于那裏的人。

皇宮,錦繡……

她是最平凡最普通的一類人,那樣華麗的事物,和她之間隔着最遙遠的距離,所有的那一切都不可能屬于她。

走了許久,眼前的景色才發生了變化,恢弘華麗的宮殿便映入了眼簾,那就是落雲宮。

顧舊年站住了,她秀長入鬓的眉擰在了一起,那是一直十分抗拒的感覺,她不願意回到落雲宮,甚至隻是接近也不願意,她不要被永遠的囚禁在這裏……

“怎麽了?怎麽不走了?”明深轉頭看向顧舊年,嗓音裏依舊是溫柔如水,問道。

“不想回去……”顧舊年搖了搖頭,低下頭去,向來沉靜如水的聲音裏,竟是攜着幾分撒嬌一般的甜糯意味。

明深就是笑了,道:“剛才可是你說要回來的,現在又不想回去,那你想去哪裏?”

顧舊年眸光閃了閃,看向明深,一時之間有些迷惘了起來,然後才道:“隻要不是這裏,哪裏都可以。”

隻要不是在明深的身邊,在什麽地方都可以……

“那你就和我回宮……”

顧舊年側過頭去,手指攥着明深落在她身上的衣衫,心底好似絞動着一般,一種說不清是愧疚還是什麽别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失去了記憶的顧舊年,對于感情之事雖然淡薄,但是并非完全的感受不到,她當然知道,明深是那麽的喜歡她,幾乎是不顧一切的對她好,但是無論明深怎麽做,顧舊年始終清晰的嗅到那一種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于是就想要逃離明深的身邊。

明深的愛越是深切,他身上的血腥氣味就越是濃烈,那是永遠也抹不掉的。

“不用了,那就回去吧。”顧舊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擡腳向落雲宮裏走去。

明深眸子裏有着幾分審視的目光看着顧舊年的背影,他總覺得,和半個月前相比,顧舊年似乎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但是無論顧舊年變成什麽樣子,明深都是那麽的喜歡她。

兩人走進了落雲宮裏,一名護衛迎了上來,神色有些焦慮,剛要行禮,便被明深擡手打斷了。

“什麽事,說吧。”明深淡淡道,聲音有些冷漠,和面對着顧舊年時的溫柔如水是截然不同的一面。

“禀陛下,是小公主,她……”護衛說到這裏,遲疑了一下,然後接着道,“請陛下回宮看看,就知道了。”

明深皺了皺眉,揮手示意護衛退下。

顧舊年眸子裏就有些莫名的情緒。

公主……?

明深讓護衛退下之後,卻并不着急回去,而是和顧舊年走進了寝殿之中,揮手喚初雨過來,道:“她淋了雨,你好好照看,不要讓她着涼了。”

初雨在面對着明深的時候,始終是垂下頭去,就像是獵物在面對獵人時的本能恐懼,這樣一個細微的地方卻被顧舊年收在了眼底,她忽地覺得,其實明深……

也絕不是他平時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溫柔如水,他骨子裏的冷漠肅殺,殘忍嗜血,隻是暫且還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這種想法陡的出現在心頭,将顧舊年自己也吓了一跳,然後她仔細端詳着明深的面容,面龐雖然英俊儒雅,清秀隽永,但是線條卻是十分的冷硬,不笑的時候,就猶如是冰雕一般,讓人從心底深處感覺到發寒,也唯有在他笑的時候,才覺得像是初春冰雪消融了似的。

但是,顧舊年所不知道的是,在面對除了她以外的人,明深幾乎從來都沒有笑過,哪怕是在面對他的至親之人也是一樣。

因爲明深就是這樣一個冷漠肅殺的人,他的世界裏隻有無盡的冰冷和黑暗,除了顧舊年,沒有人可以驅散這樣的陰沉黑暗。

明深又交代了初雨好幾句,這才起身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然後又轉過身深深地看了顧舊年一眼,才向外走去。

他甚至有時候會想着,如果自己不要了這江山,就這麽單純的和顧舊年在一起,哪怕過着的是最清貧的日子也沒有關系,隻要顧舊年在身邊,就什麽都好。

可是最終也隻能想想罷了,因爲如果沒有了帝王這個身份,将來那個人回來的時候,他就會将顧舊年搶回去,沒有兵權,他拿什麽來保證顧舊年不被那個人搶走。

隻有大權在手的時候,才能給明深一種安全的感覺,隻有顧舊年在身邊的時候,才能給明深一種溫暖的感覺。

因爲那個人……

随時都有可能回來!

隻要殺了那個人,這一切才有可能終結,那個人一定要死!

明深很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哪怕爲此賠付上了天下蒼生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和那個人抗衡的後果……

明深唇角牽起一抹冷笑,那笑意十分的冰冷刺骨。

他已經完全的不介意了。

隻要是将顧舊年留在身邊,無論是什麽樣的代價,都無所謂。

舊年……你是我的,永遠都隻能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雨已經慢慢的停了。

落雲宮裏,因爲這一場輕雨,而染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那一樹樹的桃花,花瓣之上也沾染了雨露,看起來越發顯得嬌豔動人。

顧舊年随意倚在一處,視線透過半卷起來的簾子,看向窗外,将落雲宮裏的景緻盡收眼底,卻沒有欣賞風景的愉悅之情,隻有一種似乎是被幽禁一般的悲涼和無奈。

外面是如詩如畫的春光,而她卻隻能在這錦繡宮殿之中,無論是什麽樣的風景,都和她無關。

她不屬于這裏。

這是顧舊年唯一知道的,但是顧舊年并不知道,她到底應該屬于哪裏。

顧舊年以爲,這時候的明深,應該已經離開了落雲宮,向皇宮的方向而去,但實際上,明深現在還在落雲宮裏。

因爲今天顧舊年在集市上看到那一對陶片時露出的追憶思量神情,讓明深感到了深深地不安,所以,他一定要去做些什麽去阻止一些将要發生但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于是,明深就去了落雲宮的偏殿。

落雲宮偏殿,便是慕雲兮所居住的地方,因爲落雲宮的人十分稀少,把所有的護衛侍女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才十幾個人而已,正經主子也就隻有顧舊年一個,而落雲宮又十分的大,所以很多護衛侍女都住在殿裏,距離顧舊年也十分的近,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也能很快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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