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李姝蕊微微蹙眉。
薛雅莉看着江辰,也覺得對方的表情十分怪異。
就像患上了帕金森,臉部無規則的不斷抽搐。
江辰顧不上解釋,腦海中回響着機械冰冷的提示聲,内心無比蒼涼。
悠悠蒼天,何薄于我!
第二位是裴雲兮也就罷了。
第三人居然變成了蘭佩之!
這特麽是讓他演繹一遍現實版的西天取經嗎?!
【姓名:蘭佩之】
【對宿主好感度50】
【舔狗關系綁定成功】
【攻略目标:好感度達到90即成功】
【補充說明:此次任務消費金額可獲百分之百返現】
冷酷無情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回蕩。
比起前兩次任務,這次起步的好感度前所未有的達到了50,乍一看,似乎是完美開局。
可江辰絲毫都高興不起來。
蘭佩之。
那可是蘭佩之啊!
裴雲兮已經讓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現在新的目标,難度何止提升了一個量級?!
果然。
所謂的苦難,是沒有極緻的,你以爲已經達到了極限,可命運總有辦法給你驚喜。
“發什麽呆呢。”
見他像突然中風般傻站着一動不動,李姝蕊忍不住輕輕推了推他。
“有點胸悶。”
“那要不出去吧。”薛雅莉建議。
江辰緩緩吐出口氣,“不用,現在好點了。”
有生以來的種種坎坷教育他一個道理,逃避永遠不可能解決問題。
蘭佩之的名字已經綁定。
眼下離開,也改變不了現實。
李姝蕊的返現比例是十分之一,裴雲兮是五分之一,而換成蘭佩之後,則提升到了一比一。
這應該是目前唯一能聊以自慰的好消息了。
不過對比起讓人絕望的難度,江辰還是覺得,百分之百的返現比例,還是吝啬了些,好歹也應該十倍返現吧?!
百倍也不誇張。
不過他也沒有讨價還價的權力。
“真的沒事?”
李姝蕊覺得他臉色有些蒼白。
“不要緊,過去休息會應該就好了。”
江辰勉力一笑,看了眼蘭佩之方向,然後帶着李姝蕊幾人走了過去。
這種情況,不打招呼肯定是不行了。
“蘭小姐,真巧,剛才我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走進休息區的江辰故作自然的微笑,隻不過看着那張過目難忘的臉,心态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與此同時。
一個問題不可抑制的在他心底滋生。
這位無法用一兩句言語去描述的奇女子,究竟
——多大了?
三十?
四十?
不會真的和施振華一般年紀吧?!
應該不可能。
看皮膚,氣色,怎麽也不可能那麽大……
蘭佩之發現,這個确實好像與自己有幾分緣分的年輕人,此時的神色有點不太正常,好像有些緊張,甚至是心虛。
對于這種反應,她早已司空見慣,畢竟大部分人面對她,都很難保持鎮定,可是猶記得那次在浦江第一次正式見面,對方好像都比現在要從容。
“确實挺巧。”
出乎黑框眼鏡男預料,他身邊這位讓無數英雄豪傑自慚形穢的奇女子竟然主動站起了身。
這讓他對這個未曾謀面的家夥,不禁産生了一絲興趣。
“蘭小姐是來旅遊?”
江辰故作自然的問。
“嗯。”
蘭佩之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視線掃過李姝蕊幾人。
不知者無畏。
李姝蕊姐妹還好,隻驚訝于這位女子的卓絕的氣質,并不清楚對方的峥嵘身份,可是白浩然就不同了。
當蘭佩之目光掃過,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臉色不自覺的漲紅,激動得渾身都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宋朝歌,幸會。”
就在江辰不知道怎麽繼續找話題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原來是旁邊那位被忽視的男人站了起來,并且笑容平和的伸出了手。
“江辰。”
兩人友好的握了握。
“江先生也是來旅遊的?”
名字一聽就非等閑之輩的男人友善問道。
“對。”
江辰笑着點頭,與此同時,不受控制的默默揣測起這個男人和蘭佩之的關系。
之前他肯定不會八卦,但現在情況肯定不一樣了。
莫非是……小白臉?
雖然戴着副平庸的黑框眼鏡,但他看的出來,這個也就二十多歲的男人顔值不差。
就和富翁都喜歡包養小蜜一樣,富婆養幾個小白臉,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而且除了二人,身邊連個随從都沒有,更加容易令人遐想。
不過江辰轉念一想。
蘭佩之是什麽人?
對于她的私生活,江辰當然不了解,不過直覺告訴他,對方肯定沒這麽庸俗。
嗯。
兩人肯定不是那樣的關系。
“江先生這是才來賭場嗎?”
宋朝歌很健談。
“不是,之前在外面的大廳玩了會,這不是把籌碼輸光了嗎,所以進來轉轉,看能不能轉轉運。”
宋朝歌掃了眼都是兩手空空的李姝蕊幾人,“看來江先生也是同道中人。”
江辰坦誠道:“我其實很少賭博,隻是來了拉斯維加斯,總得體驗一下。”
“說的是。”
宋朝歌颔首,“能在這裏碰到,實在是太巧了,江先生,索性不如一起玩玩?”
江辰看了眼旁邊桌上,托盤裏滿滿當當的籌碼。
收獲頗豐啊。
江辰不留痕迹瞟了眼蘭佩之,爽快的應允下來,“行。”
“江先生會玩德州撲克嗎?”
宋朝歌很快問道,貌似确實挺好這口。
或許對于大部分人來說,賭博是一種铤而走險發家緻富的手段,可是對于某些人來說,可能隻是一種興趣愛好。
“沒玩過,但是懂規則。”江辰就事論事。
“懂規則就行,玩牌,最關鍵的,還是運氣。我讓賭場幫忙組織一桌。”
宋朝歌招來賭場人員。
德州撲克,應該算是流行程度最廣的一種玩法,賭過博的人,幾乎都會。
玩家很快湊齊。
總共六個人。
除了江辰和宋朝歌外,其餘四位,來自世界各地。
年紀最大的是一個沙特的老頭,沒錯,就是頭頂一塊布的那個國家,不過他沒打扮得那麽特征化,拄着根拐杖,氣場不容小觑。
一個英吉利中年男人史密斯,鷹鈎鼻,面相就洋溢着一股精明的感覺。
還有個來自俄國的石油寡頭,葉夫根尼,右手中指上戴着一塊祖母綠翡翠戒指,氣場财大氣粗。
最後一位是一個拉丁裔女人,江辰不認識,不過好像一位說唱歌手,在美利堅名氣不小。
不得不承認,貴賓廳的客戶,确實和外面的大廳有着雲泥之别。
每個人桌上都堆滿了色彩斑斓的籌碼,在璀璨的燈光下,散發出令人目眩的光澤。
江辰旁邊坐着李姝蕊姐妹,看上去,像極了人生赢家。
白浩然站在身後。
“姐,姐夫賭博真的很厲害嗎?”
薛雅莉小聲問道,有點緊張。
她們剛剛在外面輸光了十萬美金。
可是看看這張賭桌吧。
最小的籌碼面額,都是十萬!
李姝蕊還沒開口,江辰便說道,“放心,迄今爲止,我賭博還沒輸過。”
可謂是自信滿滿。
一邊安慰着小姨子,江辰一邊望着對面。
那是宋朝歌坐的位置。
旁邊則是蘭佩之。
看着這幅景象,江辰又忍不住猜測起兩人的關系。
朋友?
亦或者親戚?
“可是姐夫你剛才不是說,你隻賭過一次嗎?”薛雅莉記憶力不錯。
排除剛才在大廳裏出的騷主意,江辰确實隻是在去年李姝蕊的生日上硬着頭皮和孫西餘一幫東海大少玩過梭哈。
那是僅有的一次。
那次他赢了,所以說“從無敗績”,在某種程度上,也不算吹牛。
“看着吧,我一定幫你把十萬美金赢回來。”
“……”
薛雅莉無言以對。
現在她哪裏還在意十萬美金?
看看賭桌上幾人堆的籌碼吧,少說也上千萬美刀!
“謹慎點。”李姝蕊小聲道。十萬美金她不在乎,可是江辰此時又換了一千萬美金。
等于一棟豪宅擺在了面前。
“放心。”
“請各位驗牌。”
戴着白色手套的荷官非常專業,拆開一副嶄新的撲克,在牌桌上抹開,以此給六位賭客檢驗。
“沒問題。”
“OK。”
“開始吧。”
盲注爲最小的籌碼,也就是十萬美刀!
每個人扔出十萬美刀後,荷官依次給六人發了兩張手牌。
江辰坐在荷官的左手邊,順數第二的位置,在他的前面,是那個英國人史密斯。
按照順時針原則,鷹鈎鼻史密斯享受第一個說話權。
當然。
荷官給了所有人十秒鍾的看牌時間。
江辰翻看手牌。
一張紅桃10,一張紅桃8。
“姐,姐夫這牌大不大?”薛雅莉小聲問。
“我也不是太懂德州撲克,但是德州撲克最關鍵的好像還是得看五張公共牌,兩張手牌随意與五張公共牌裏的三張組合,最大的人就能赢走所有的籌碼。”
“可是現在公共牌還看不到……”
“所以得等第一輪下注結束。”
“請史密斯先生說話。”
荷官伸手示意坐在左側的英國人史密斯。
史密斯面無表情的拿出十萬美金扔了進去,“加十萬。”
他加了十萬,後面的人隻能跟注,或者加注,不然隻能棄牌。
紅桃10,紅桃8。
說實話,牌型不算太好,但第一把,總不能直接棄牌。
“我跟。”
江辰也扔進去一塊籌碼。
他的後面,是那位拉丁裔的說唱女歌手。
“格蕾小姐。”
“跟。”
膚色黝黃、肯定是實力派的女歌手也扔出一塊籌碼,手腕上一圈圈手鏈撞得锒铛作響。
她也隻是選擇平跟,并沒有加注。
第一把,大家好像都非常穩健。
“跟。”
來自沙特的老頭也是如此。
“我加50萬。”
到了宋朝歌這裏,起了變數。
他從堆成圓柱的籌碼裏取出五塊,輕描淡寫的扔了進去。
“宋先生加注50萬,請葉夫根尼先生說話。”
公共牌還沒出就加價五十萬美刀,由此可見宋朝歌的手牌牌型應該非常不錯。
那位俄國大亨沒有任何猶豫,一語不發的選擇跟注,似乎那塊落進賭池的五十萬美刀籌碼,隻是一塊鋼镚。
“史密斯先生。”
話語權又轉了回來。
這就是德州撲克爲什麽被明文列爲賭博的原因。
因爲它的玩法幾乎是無限注。
隻有所有的玩家都下注同樣的金額,才能繼續下一輪。
史密斯掃了眼賭桌上的幾位對手,還是扔了四塊籌碼出去。
“跟。”
因爲他上一輪已經扔了十萬,所以此輪不加注的話,隻需要補四十萬就夠了。
“我也跟。”
“跟。”
“跟。”
宋朝歌沒有再繼續加注,“過。”
是他率先加注到50萬美刀,所以過牌的話,不需要繼續下注。
俄國大亨葉夫根尼也是同理,給了荷官一個發牌的眼神。
無人再加注。
六家全部跟進下一輪。
荷官開始發三張公共牌。
每家十萬的盲注,再加上第一輪五十萬的投注,此時賭場裏的總金額已經到了300萬美刀!
這還僅僅隻是第一輪!
和外面的大廳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賭桌上。
三張公共牌已經攤開。
黑桃A,方片7,方片6。
現在還有兩張公共牌沒發。
江辰看了眼自己的底牌。
紅桃10,紅桃8。
如果與現在這三張公共牌匹配,什麽都不是。
當然。
他可以去賭還沒出的兩張公共牌,可是以目前的牌型,他能拿到的最大組合,也隻能是順子。
就算第一次玩,江辰也知道順子在德州撲克裏,可遠遠談不上大牌。
上面還有同花順,四條,葫蘆,同花。
他這局獲勝的幾率已經相當渺茫。
當然。
在賭桌上,勇氣往往才是賭徒最大的底牌!
關于這一點,在去年的李姝蕊生日上,他已經深有體會。
所以江辰不動聲色,沒急着棄牌。
“請史密斯先生說話。”
荷官戴着白手套的手擡起。
“過。”
江辰當然也不會加注。
“過。”
“過。”
“我加50萬。”
沙特老頭一隻手捏着拐杖,一隻手不慌不忙的将籌碼扔了出去。
“宋先生。”
宋朝歌扶了扶平光眼鏡,“我再大一百萬。”
沙特老頭側頭,看了他一眼。
俄國大亨葉夫根尼摩擦着中指戒指上的祖母綠寶石,然後扔掉了手牌。
“葉夫根尼先生棄牌,請史密斯先生說話。”
英國人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根雪茄,“不跟。”
江辰往後一靠,“你們繼續。”
拉丁裔女歌手格蕾緊随其後。
四家棄牌。
于是隻剩下沙特老頭和宋朝歌。
“我跟。”
50萬美刀掉入賭池,人老心不老的沙特老頭陪宋朝歌進入了下一輪。
第四張公共牌發出。
黑桃Q。
江辰注意力着重放在宋朝歌身上。
史密斯幾人的視線則在沙特老頭和宋朝歌臉上來回轉動。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雖然已經棄牌,這局遊戲的輸赢已經和他們沒有關系,可是觀察對手的臨場反應,譬如神态變化,對接下來的賭局肯定有利無害。
現實中沒有能夠透視的超能力者。
可是真正的賭術高手,卻可以憑借對手的表情,哪怕一個細微的皺眉、翹嘴、眼神波動……以此推測出對手的底牌強弱。
所以那些德州撲克的職業選手,一般都是如出一轍的“撲克臉”,有的甚至會在職業比賽上,故意佩戴墨鏡,目的就是不讓對手觀察到自己的情緒波動。
此時四張公共牌爲黑桃A,黑桃Q,方片7,方片6。
輪到沙特老頭說話。
“加注一百萬。”
他伸出猶如樹皮的手,拿起一塊價值百萬美刀的籌碼,扔了進去。
“我再加一百萬。”
宋朝歌沒有任何猶豫,随意的扔進去兩百萬美刀。
這個時候,賭桌邊逐漸圍過來一些觀戰的人。
江辰靠在座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宋朝歌。
難道第一局的運氣就這麽好?
話語權再度來到沙特老頭這邊。
看得出來,他底牌應該不差,可是對手表現出來的自信,還是讓他産生了猶豫。
能進入貴賓廳的人,都不是缺錢的主,但不缺錢和願意輸錢,那是兩碼事。
“棄牌。”
沙特老頭最終選擇放棄,甚至連第五張公開牌都沒開出。
所有對手棄牌。
宋朝歌直接勝利。
根本不需要比牌,他直接赢得了賭池裏的800萬美刀!
一局800萬!
“承讓。”
宋朝歌笑容平和,将籌碼攬到自己面前。
江辰下意識看向坐在宋朝歌旁邊的蘭佩之。
宋朝歌開門大吉,她卻面如止水,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
也是。
以她的位面,800萬美金而已,應該不足挂齒。
當時在浦江之畔,裴雲兮被困雲浮,自己開出十億美金酬勞請對方出手,結果卻被斷然回絕的場景,江辰還記憶猶新。
不提蘭佩之,哪怕賭桌上的幾位玩家,包括輸得最多的沙特老頭在内,都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才一把而已。
無傷大雅。
可是作爲“普通人”的薛雅莉就沒有這般氣度了。
一局800萬美金。
男友管理的5000萬美刀的基金,在這裏,足夠輸幾把?
人的眼界,往往就是這麽被打開的。
一局遊戲結束,荷官重新拆開一副新撲克,至于原先的牌,則丢進了碎紙機。
“不用驗了,直接開始。”
俄國大亨葉夫根尼說道。
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
賭場不可能在這種賭局上耍花招,畢竟和賭骰子不一樣,德州撲克,賭場靠的是抽成,誰輸誰赢與賭場并沒有利害關系。
第二局遊戲開始。
這一把江辰拿到的底牌明顯要好上不少,一對Q。
“十萬。”
順位第一的史密斯再度加注十萬。
“加五十萬。”
江辰扔籌碼。
蘭佩之朝這邊看了眼。
江辰注意到了,朝對方笑了笑。
拉丁裔女歌手格蕾果斷棄牌。
“跟。”
“跟。”
“跟。”
“跟。”
除了格蕾,五家下注五十萬美刀,進入下一輪。
三張公共牌發出。
黑桃Q,梅花9,梅花3。
出了一張Q!
雖然還有兩張公共牌沒出,但隻憑這五張牌,江辰也能組成三條。
比第一把,無疑要強上太多。
“史密斯先生說話。”
史密斯捏着雪茄,輕輕吸了口,“過。”
“加50萬。”
江辰再度選擇加注。
格蕾已經棄牌,輪到沙特老頭。
“我再加100萬。”
還真是老當益壯。
江辰看向宋朝歌。
“跟。”
對方神色自若的丢出來150萬籌碼。
“我也跟。”
葉夫根尼也不甘示弱。
賭池的籌碼迅速激增。
黑桃Q,梅花9,梅花3。
三條Q在自己在手上,難道這些人有人手裏拿着三條9?或者兩對?
亦或者。
在賭同花順?
不管如何,自己拿着三條Q,肯定沒理由棄牌。
“我再加200萬。”
“哐當。”
籌碼丢進了賭池。
薛雅莉心髒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賭桌上幾人目光一時間都聚焦在江辰臉上。
江辰面如平湖,讓人看不出深淺。
沙特老頭棄牌。
“跟。”
宋朝歌居然又跟了。
俄國大亨葉夫根尼拿到的底牌似乎也非常不錯,摩挲着祖母綠寶石,也選擇跟注。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
第四張公共牌發出。
方片9。
俄國大亨葉夫根尼的臉色人眼可見的一沉。
顯而易見,他肯定在賭同花順。
“江先生說話。”
三條Q加一對9,自己已經拿到了葫蘆。
“再加200萬。”
江辰再度扔進去200萬美刀,氣吞萬裏如虎。
宋朝歌朝他看來。
江辰友好的微微一笑。
宋朝歌同樣回以禮貌的笑容,然後。
“跟。”
居然又跟了?
江辰着實有點詫異。
自己明擺着拿了副大牌,對方居然一點都不慫?
葉夫根尼毫不意外的選擇了棄牌。
現在賭桌上已經隻剩下了兩個東方人。
終于發出了第五張公共牌。
“又是一張9?!”
驚呼聲四起!
此時五張公共牌爲黑桃Q,紅桃9,梅花9,方片9,梅花3。
這第二張9對江辰來說,毫無意義,畢竟他的牌型已經是葫蘆。
可是對于别人,就不一樣了。
江辰看向宋朝歌,發現對方也看向他,臉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江先生,該您說話。”
哪怕是第一次玩,但江辰清楚,對方跟到現在,如果不是詐唬,那就說明,宋朝歌的底牌十有八九有一張9!
底牌一張9加上公共牌裏的三張9,四條成型,吃死他的葫蘆。
“過。”
江辰沒有再盲目加注。
隻是難以理解的是,宋朝歌竟然也選擇過。
難道他的手裏沒有最後一張9?!
不然拿着4條,在穩操勝券的情況,怎麽着,都應該拼命加注才對。
可是沒有9,他爲什麽又敢跟到現在?
江辰着實有點琢磨不透。
“請二位開牌。”
無人再加注,于是進入了開牌環節。
江辰掀開底牌。
“江先生底牌爲一對Q,三條Q加一對9,葫蘆。”
荷官伸手朝宋朝歌示意,“請宋先生開牌。”
所有人看向宋朝歌。
宋朝歌伸手,将底牌掀開。
赫然有最後一張黑桃9。
至于另外一張是什麽,已經沒有意義了。
“四條9,宋先生爲4條。宋先生勝。”
連赢兩把的宋朝歌不驕不躁,沒急着将籌碼收入囊中,而是朝江辰歉意的笑了笑。
江辰頗爲風度的回以一個無所謂的笑容。
其實當第五張公共牌開出第三張9,他就意識到自己兇多吉少,隻是宋朝歌在最後一輪沒有加注,又讓他産生一絲僥幸。
可現在看來,人家沒加注,是刻意“手下留情”了。
隻是江辰想不通的是,第四張公共牌是9也就算了,他憑什麽敢賭最後一張公共牌,能把最後一張9開出來?
扪心自問,江辰覺得如果換作自己,拿到單9的底牌,恐怕不用等最後一張公共牌,第四張公共牌沒開前恐怕就棄了。
賭博。
運氣和勇氣,缺一不可。
看着面前籌碼已經堆積最多的宋朝歌,江辰意識到,對方是一位實打實的高手。
“這居然都輸了。”
薛雅莉滿臉遺憾。
一對Q,簡直是天糊開局,可結果公開牌連出三張9,硬生生讓人翻了盤。
“姐夫,看來你的運氣好像也不怎麽樣啊……”
薛雅莉委婉的道。
之前還自吹自擂的江辰有點尴尬,“沒辦法,人家拿着一張9都敢跟到底,輸得不冤。”
的确。
這一局他輸得心服口服。
而且輸錢給宋朝歌,他真不覺得芥蒂。
雖然不知道宋朝歌和蘭佩之什麽關系,但兩人單獨來到拉斯維加斯,足以說明關系頗爲親密,輸錢給宋朝歌,指不定還能讓蘭佩之産生好感。
這就和想要追女孩子,讨好她閨蜜是一個不錯的捷徑是一個道理。
不得不承認,江辰确實是一個實打實的樂天派,輸錢,都能找到安慰自己的絕佳理由,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并且錯的離譜。
【蘭佩之對你的好感度-5】
江辰蓦的一呆。
什麽?!
他難以置信,趕忙查看起好感度。
45。
沒錯。
确确實實減了5點!
江辰匪夷所思。
好感度居然還會降低的?!
這種情況,簡直前所未有!
江辰發現,自己好像還是低估了這個任務的難度!
頭一次經曆這種狀況的江辰本能的朝對面看去。
隻見那位讓無數男人擡不起頭的女人面無波瀾坐在宋朝歌身邊,那張超脫歲月的臉上無喜無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