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好人身上會有刀傷?會安心待在人未婚姑娘家中?不顧救命恩人的名聲?
俞竹聽着兩人說話,心裏對楚喏琪救的那人也來了幾分興趣。
她之前就看出楚喏琪的靈魂和身體不是很契合,靈魂上帶了時光的印記,再結合她不時露出的藐視眼神,楚喏琪怕是得了什麽機遇才來到這裏。
這類人俞竹在任務過程中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他們自視自己有主角光環,有些腦子的也确實能運用後世的知識颠覆一個世界。
楚喏琪跟他們相似的話,絕不會救一個普通人,白白廢那功夫。
村尾楚家。
楚喏琪正扶着一個男子在院子裏走動,眉眼含春,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摔了對方,一副少女怦然心動的模樣。
“尉遲公子别擔心,我們這裏沒什麽好的,可他們的醫術還可以,再過幾天你的傷就能痊愈。”
以爲自己會命喪黃泉的尉遲遂心說,這醫術哪裏是還可以,明明是傳說中生死人肉白骨的醫術好嗎?
隻是短短幾天就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本來已經摔斷的腿也能走路了,按照這要的愈合速度,過兩天他身上的傷便能全好。
這般人才隐沒在這種小村裏,尉遲遂有些慶幸他被其他皇子的人打傷,落到這裏了,不然哪裏能碰到神醫啊。
“大牛大夫的醫術我心裏有數,自是不擔心。”尉遲遂說起大牛這兩個字嘴角微抽,他也是沒想到神醫會起個這麽俗氣的名字。
他看了小臉熏紅的楚喏琪,眼裏劃過鄙夷,但又稍縱即逝,作爲皇子心悅他的女子自然是不少,可還沒有哪一個像楚喏琪這樣的。
明明人長的醜(和京城錦衣玉食養出來的貴女相比),卻那麽自信,每每對他流露出勢在必得的目光,就讓尉遲遂有種吐了蒼蠅一樣的惡心勁。
要不是還想借着楚喏琪,把大牛神醫招攬到身邊,他可沒有那時間陪她玩。
皇子皇孫自幼在權勢中長大,演技好得多是能摘得影帝桂冠的。
尉遲遂的演技也是相當不錯,對楚喏琪厭惡歸厭惡,臉上的表情卻是不顯露半分,還是楚喏琪喜歡的端方君子的模樣。
“隻是我這身份受傷是家常便飯,這次運氣好遇到大牛大夫這樣醫術高明的神醫,下次還不知道會不會因傷而亡。”
他說着,臉上一片慘淡的愁色,配上金錢養出來的白玉面,讓人看了無不爲之動容,隻想爲他排憂解難。
楚喏琪上一輩子隻是個普通人,連個富二代都隻是在網絡上見過,哪裏能抵擋得住一個皇子刻意釋放的魅力。
她的眼睛立馬成愛心狀,聽到尉遲遂說大牛是神醫,又撇嘴端着不想尉遲遂被欺騙的表情說道。
“大牛這樣的算什麽神醫?他在學堂的成績隻是乙等,我們村裏比他醫術好的多多了。”
本來隻是想讓楚喏琪搭橋,招攬大牛的尉遲遂一聽到這話,頓了頓,眼睛一閃。
“你的意思是說大牛大夫還有那些醫術比他好的人,都是在學堂學的?”
如果一個學堂真的能培養出一群神醫,那個老師的醫術該有多高?
尉遲遂想象不出來,他以爲大牛的醫術已經夠好了,現在告訴他大牛還是那個老師批量教出來的,那肯定要見見這老師啊。
“對啊,學堂就在村裏,尉遲公子想去看看的話,等你好些了我帶你去。”
在楚喏琪心裏沒有對學堂的敬畏,更别提學堂的老師還是害她丢了兩次臉的仇人,她的心能不會向着學堂,對尉遲遂這個外人也沒有應有的避諱。
“我現在就很好,擇日不如撞日,我這會兒想去見識見識那個學堂,麻煩楚姑娘給我帶路。”尉遲遂盡量不讓聲音過于激動,引起楚喏琪不必要的懷疑。
楚喏琪皺眉,她也隻是那麽說說,根本不想帶尉遲遂去學堂。
學堂是俞竹的地盤,尉遲遂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是女人容易小鹿亂撞的類型,萬一俞竹看了喜歡他,她豈不是自己引來一個情敵?
腦補一番下來,楚喏琪後悔剛才那麽說話了。
她擡頭看向尉遲遂試探的道,“你的腿不方便走路,還是等兩天再過去吧?學堂就在那裏又跑不掉。”
尉遲遂眼神一冷,而後退了兩步,掙脫開楚喏琪攙扶的手,“既然楚姑娘沒時間帶我去學堂,我便不麻煩楚姑娘了。”
學堂在村子裏,知道的又不是隻有楚喏琪一個人,在這給他擺譜,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麽人物了,他離不開她了?
眼看着尉遲遂掙來她的手就往外走,并且跟隔壁的小碧池說上話了,小碧池滿臉通又局促的小心扶着尉遲遂的手,楚喏琪人幾乎要被火氣灼燒。
這些土著果然會跟她搶她的命定男主角!
楚喏琪壓住氣得想給小碧池一巴掌的心,快步走過去将人推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吓得她不敢跟上來後,才滿意的頂替她扶着尉遲遂。
這是她楚喏琪救回來的人,是她的男主,誰也别想招惹!
尉遲遂看着讨好的對他笑着,奴仆一樣服侍他的楚喏琪,心裏的鄙夷更重。
就這樣一臉奴才樣的女人也敢肖想他這個皇子,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過尉遲遂現在隻想盡快見到那個老師,倒沒有立馬跟楚喏琪撇清關系。
學堂在村子裏竹林那邊,也不遠,楚喏琪和尉遲遂走得即使不快,也沒多久就到了。
“這就是培養大牛大夫的學堂?”尉遲遂看着眼前簡陋的老宅,心裏犯迷糊了。
“是啊,哎,俞竹也是,收了那麽多學生的好處,也不舍得拿出點錢來改善學堂條件。”楚喏琪瞅到尉遲遂臉上的驚疑,趕緊給俞竹頭上安了個貪财的帽子,避免情敵的産生。
“俞竹?她是學堂的先生?”尉遲遂不理會女人的小心思,揪住關鍵點問道。
這地方是肉眼可見的窮,而且學堂既然讓村裏這幫農夫入學,也證明裏面學生怕都是村裏或者附近的村民。
這些人也許連束脩都湊不出來,當先生的也不會有錢到能随意重建學堂的地步。
所以楚喏琪的說的話,裏面的小心思多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