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子端得好,可楚喏琪是從後世信息大爆.炸的世界來的,早就把俞竹看穿了。
平時看到村裏誰誰誰吃不飽穿不暖,嘴上說着“你好可憐,等我有銀錢了,肯定給你買吃食/襖子”,可除了光說幾句話,做什麽了啊?
這種聖母白蓮花就是嘴上說的好聽,心腸比誰都硬。
楚喏琪可不相信這種白蓮花,會真心爲了一個不親厚的舅父一家盡心盡力。
多半是看着人多,又來假模假式的裝好人了,讓别人看到她是怎麽的出淤泥而不染。
在前世長得不好看,看戀愛綜藝都會叭叭發彈幕說漂亮女嘉賓是綠茶白蓮花的楚喏琪,看着比女明星們還漂亮的俞竹生不出一點好感來,就想扒下她的假面,露出裏面的獠牙來。
這時候的楚喏琪也不知道是不是圍觀群衆給的底氣,竟然忘記了之前俞竹一個小拳拳把她打成豬頭。
而外人竟然詭異的看不到的事情,還有膽子面對面一臉挑釁的看着俞竹。
就很勇氣可嘉。
“你隻是吳叔家的客人,不方便替主人出面吧?”
一句話說穿了俞竹在吳家的尴尬身份,就是個外人,字數不多,但刺人啊。
俞竹核善一笑,“放心,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主的,正巧我在我爹那裏看了有關如何讓人說真話的方法,要不試試?”
這世界上哪裏有什麽讓人說真話的東西,就是在科技發達的後世,也隻有測謊儀。
而且這東西還不能确保百分百準确,更别提在古代了。
楚喏琪心裏吐槽着,瞅了俞竹一眼,不相信這個落後的地方會有這神奇的法子,還寫在書上,騙鬼呢。
真是想博眼球想瘋了。
楚喏琪鄙視着俞竹,決定不管待會兒她怎麽圓謊,都不讓她得逞,讓她也嘗嘗被人笑話遠離的滋味。
“怎麽會有能讓人說真話的法子呢?你,哎,我知道大山哥他們傷得重,需要很多錢買藥,可你也不能爲了留下這藥錢,随便扯謊啊。”
這語重心長的語氣,楚喏琪還是和俞竹一般大的,圍觀群衆不由在心裏對俞竹落下一個貪财、撒謊成性的印象。
被這麽多人盯着,還是用異樣的目光,俞竹絲毫不怵,憑空開始比劃起來。
“是不是真的,試試就知道了。”
三個表哥的藥還在熬着,燒幹了可不好,得抓緊解決了。
她這動作在楚喏琪他們看來是在空中瞎畫,看着就不靠譜,讓人直搖頭。
心裏念叨着,俞竹是不是前些日子生病,腦子被燒壞了。
在他們思索間,俞竹的動作停了,手往楚喏琪的額頭上貼近些許。
還以爲俞竹要打自己的楚喏琪正反射的要後退,就見俞竹的手先收了回去。
這是幹什麽?
楚喏琪很快知道俞竹這是做什麽了,隻聽到她問起那天的事來,模樣嚴肅,頗有威懾,活像在審問犯人的警.察。
“那天你有去過山上嗎?”
真蠢,這麽問說什麽還不是由她做主。
楚喏琪才這麽想着,下一秒口突然不對心了。
“去過。”
靠!怎麽回事?她秃噜嘴了?
“你偷過野豬仔嗎?”
沒偷!
“誰偷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的抱,野豬仔又沒有刻着誰的名字,我抱回去就是我家的。”
圍觀群衆:嚯!好生大膽,好生不要臉!
俞竹繼續問,“你偷走野豬仔後,是不是早就看到吳大山兄弟在山上,故意引野豬過去,好趁機跑下山?”
這個問題犀利得多,楚喏琪要是承認,之後想爲自己找補開脫都不行。
楚喏琪怕嘴還會說出口不對心的話,手趕忙把嘴捂得嚴嚴實實。
俞竹:“楚喏琪,你娘來了!”
偷偷跑到吳家來的楚喏琪一抖,往後邊看去,捂嘴的手自然也放下了。
體貼的俞竹露出白牙,又重複問了一遍。
耳朵嘴都就位的楚喏琪話剛落下立馬脫口而出。
“那當然,要不是知道有人在山上,我才不會一個人獨自上山,不過也幸好有他們給我擋住野豬,給我争取逃跑的時間,不然我哪能好好的。”
這段話聲音帶着明顯的得意,俞竹聽得眼神一冷,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下山了後,是第一時間來吳家說吳大山兄弟遇險的事情嗎?”
楚喏琪:“不是,我又不傻,萬一有人趕過去把他們救了,他們肯定會知道是我招來的野豬。”
“當然是等時間差不多了,再通知吳安平和周氏,到時候吳家三兄弟死在野豬手裏,也沒機會壞我的名聲。”
這些話把在場的人震得不輕,剛從縣裏買藥和大骨頭回來周氏和吳安平更是扒開圍着着的人,狠狠給了楚喏琪幾個耳刮子。
他們還以爲她招來野豬就有夠沒心肝了,事實證明楚喏琪還能更不做人。
隐瞞吳大山兄弟遇險的事,拖延救援時間,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把實話說個全乎的楚喏琪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兩人壓着打,嘴上那個說真話的buff消失的她嘴裏罵罵咧咧的,還想尋求圍觀群衆的幫忙。
可那些人在聽到楚喏琪說的話都被吓得不輕,哪裏還會幫這個狠毒的人。
“這是跟吳大山兄弟有多大的仇,竟然幹出這種喪良心的事。”
“有啥仇啊,吳大山三兄弟平日裏都沒跟楚喏琪說過什麽話,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她了。”
“這種姑娘年紀輕輕就這麽狠,誰家敢娶回去啊?”
“别說娶了,以後我得讓我家閨女離她遠點,人吳大山兄弟沒招惹她就被狠狠坑了一回,命差點丢了,這要是真跟她起什麽沖突,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呢!”
大家在這裏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住在村尾的楚二伯和李二伯娘得到消息趕到吳家的時候,楚喏琪的臉已經腫得老高。
偏偏他們知道事情原委後,還不能追究是誰打的她。
隻能裝孫子似的,跟吳安平和周氏說了一籮筐道歉的話,拖着話都說不利索的楚喏琪走了。
造孽啊,他們怎麽生了這麽個害人的玩意兒!
屋外的動靜那麽大,古代又沒有隔音裝置,屋裏的吳大山三兄弟也等于看了場沒畫面的直播。
他們知道楚喏琪故意拖延時間來吳家,也是氣憤的。
要不是他們命好,身闆夠硬,拼上所有勁和野豬周旋,他們可能真會在他爹來之前沒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