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如她料想的一樣,确實不正常,這個世界在二十五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變故,平靜的世界突然冒出一些在修仙世界才會出現的魔獸。
這些魔獸強大到随便一隻就能滅掉一個城市,人類就是拿出熱武器出來,也幹不完他們。
而且大多魔獸的軀體都如鋼筋鐵骨般,熱武器對他們的傷害程度不大,隻是小打小鬧的水平,隻能暫時讓魔獸撤退,等過幾天又會對人類發起更加猛烈的攻擊。
尤其是這兩年,這些魔獸的力量在人類不知道的時候增長了許多,那些能讓他們稍微停下來的熱武器也不管用了,人類的死亡數字逐日都在增加。
而原主住的是一個邊境小城,這裏因爲人少,那些魔獸像是不稀罕他們一樣,除了五年前來過一次之外,就沒有來過了。
原主的丈夫,也是在五年前的魔獸攻擊中去世,但在臨終前給原主留下了一個孩子,一個長得跟他很像的孩子。
也是這一點,讓原主心裏膈應,覺得這孩子就是丈夫在外面,跟小三生下的孩子。
原主從跟丈夫離婚,丈夫就去了國家爲了抵禦魔獸,組建的軍.隊,在之前甚至都沒有過正式的夫妻生活。
原主一個青春貌美的姑娘,獨自在家守了活寡那麽多年,被周圍的聲音攻擊着,哪裏會沒有怨怼之心。
在丈夫因爲圍剿魔獸中成了瘸子,被送回來時,又在原主滿懷期待之間帶了一個三歲的小孩回來,說他沒有媽媽了,讓她好好照顧。
一個跟丈夫長得很像,貼着丈夫的腿站着,全心依賴着他的模樣,讓原主看了差點沒瘋。
對于疑似丈夫出軌作物的小孩,原主哪裏能沒有顧忌的對他好。
原主想問清楚丈夫小孩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他的私生子,卻沒想到還沒有問出來,魔獸來了。
小城裏所有成年男人被叫去抵禦魔獸,丈夫去了後,跟同行的人一樣,再也沒有回來。
丈夫沒了,原主看着被他留下的小孩,想到自己守了這麽多年活寡,丈夫卻連孩子都有了,隻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自此在沉默悲憤中慢慢變.态了。
她一方面爲了自己的面子,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的難堪。
謊稱孩子是她去看望丈夫的時候懷上,在那邊生下的,孩子又身體不好,隻能留下治療,才到了三歲被丈夫帶回來。
因爲原主經常去大城市買衣服,跟遊玩,有人問就說是去看丈夫去了,所以大家并沒有懷疑。
再之後,原主沒有掩飾欺壓不待見孩子的模樣,動不動就打小孩。
還一改以前的精緻,不打理自己,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了,開始流連在賭房,家裏的一切事情都交給小孩。
做足了丈夫去世,找不到人生方向的堕落樣。
要是哪天手氣不好輸得多了,還會拿三四歲的小孩燕澤洋出氣,出完氣了,再讓人去做飯,完全是一副“後媽”行徑。
燕澤洋呢,可能因爲親媽去世得早,早早就懂事了,還記得原主不是他親媽,所以即使原主對他再差,燕澤洋也沒有反抗。
而是默默的忍耐下來,因爲這個世界,他一個小孩出去,隻能是命喪魔獸之口。
對于燕澤洋來說,原主對他再差,也給了他一個容身的地方,已經讓他足夠感激了。
顯然的,燕澤洋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對于俞竹是怎麽一個侮.辱.性的存在,不管他怎麽懂事,怎麽忍耐,還是像一個蚊子血印在原主身上,讓原主恨得咬牙切齒。
以至于在賭房把房子跟輸了後,想也沒想就把燕澤洋推上賭桌,做了賭注。
那一局,在劇情裏原主輸了,燕澤洋也成了賭房的人。
自認擺脫了燕澤洋這個私生子,這個人生污點的原主,把人推向賭房的老大,頭也不回的走了。
燕澤洋呢,成了賭房的人,又還是一個不能産生多少可利用價值的小孩,沒在賭房待多久,就被送到另一個城市,上供給了魔獸。
在燕澤洋去世後,原主還是沒戒掉賭瘾,一直到一隻魔獸不知道落單還是咋的,來這個小城搞事情時,原主被魔獸殺了的時候,手裏還捏着一張紙牌。
接收記憶的程序走完,俞竹去了隔壁的房間,這間房間是原主丈夫的。
在丈夫去世後,原主沒來過,也不準燕澤洋進來,裏面很久沒被打掃過,灰層都堆了厚厚一層。
俞竹打開窗戶透些氣,又走到床前,打開床頭櫃的抽屜,看到裏邊的照片,還有一封原主丈夫親手寫的信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原主的丈夫在去世之前,是跟原主說過給她留了信的事的。
但那時候原主被丈夫的死,還有腦補的他帶回一個私生子的背叛,擾亂了心神,把這句話忘得幹淨。
更是由于恨極了丈夫的“背叛”,不願意踏進他的房間,自然也沒發現這封信,隻是被憤怒支配着,用折磨孩子來讓心裏有報複性的愉悅。
燕澤洋不知道原主把他當成私生子看待,以爲他舅舅跟她說了自己的事情,更不會主動解釋。
就這樣,兩人自己有一套想法在,推動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知道一切,又有成熟思維的丈夫,能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但人都變成盒子,死得不能再死了,哪裏知道姐姐留下的唯一孩子,也走了自個兒的老路。
他們的故事狗血又老套,可不能否認,
一個還沒有跟丈夫有過親密關系的女人,跟丈夫分開多年,最後看到丈夫帶着一個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孩,是人都會氣血上湧,想刀了丈夫。
但即使這樣,把滿腔的惡意直沖孩子而去,确實有錯。
丈夫呢跟電視劇裏讓人看得着急的某些情節一樣,明明知道妻子會誤會,幾句話的事情還不說清楚。
那寫信的時間都不知道能說多少話了,白眼.jpg。
況且說直白點,原主跟燕澤洋沒任何關系,就這麽把人推給一個守了幾年活寡的妻子照顧,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臉。
俞竹把手放在信件上,打開信來看,确實是交代燕澤洋來曆的,又說如果自己發生意外,拜托妻子照顧燕澤洋,并且還留了一些錢在抽屜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