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如此,除了一名面容冷峻的中年人,所有人待他的态度都是客客氣氣的,或許會有人勸他喝一杯,但卻從無任何人敢于再三的勸酒。
面容冷峻的中年人一身的衣着十分的普通,和身旁一衆中年人的穿着似乎并沒有太多的區别,但是他身上所散發而出的那種氣質,卻讓他無形之中産生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旁人隻要稍微留意,便可以快速将其給找出來。
冷峻中年人偶爾也會附和着身旁衆人的話題,也會擡起酒杯淺酌一口,每當他喝酒的時候,桌上的衆人都會舉杯而起,發出一聲山呼海嘯的碰杯之聲,就仿佛冷峻中年人的酒杯具有某種魔力一般。
“嘿。說女鬼,還真的有女鬼來迷爺爺的眼了。”
先前的那名中年人仿佛醉醺醺的調侃了一句,引得那名滿臉麻子的中年人扭頭看去。
“撒刁。這明明是女神,你看那身段,多誘人呐。”
“屁。明明是女鬼,你看那勾魂奪魄的身段,得吸光多少壯男的精氣啊!”
“是啊是啊。我們這些欲-火上湧的人,哪裏經受得住這樣的勾引。”
一群人的醉酒調侃,自然全都灌入了那名女子耳中,引得她是一陣皺眉。今天本就夠倒黴了,沒人接送不說,還在路口的小店這裏碰到了一群醉鬼。
原本想要在這裏吃點東西當宵夜的女子,隻能選擇避而遠之,可心中那股被人莫名調戲的怒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天都不順的原因,顯得有些壓抑不住了。
“什麽勾引不勾引的?穿衣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嗎?隻要我的衣着得體合法,你管得着嗎?真是的!
媽的。一群臭屌絲,白天沒本事賺錢,晚上就聚在一起酗酒,活該隻能幹看着!饞死你們這群臭屌絲!”
一邊快步離開,身着性感的女子一邊罵罵咧咧的發洩着心中的怒火。
這種略帶咒罵的抱怨,雖然說得比較小聲,但是在寂靜的午夜小巷之中,确實顯得十分的刺耳。雖然一衆醉漢熙熙攘攘的十分吵鬧,但可惜的是,他們的吵鬧之聲可打擾不了自己。
更何況,看似随意調侃這名熱辣女子的幾名醉漢,他們的注意力可是一直都在那位打扮火辣的女子身上。
“呦。還挺潑辣。你這種恨不能将大腿根都露出來的穿着,不就和路邊拉客的婊zi差不多嗎?
放縱着自己的欲望,卻希望其他人克己正身,抑制欲望當個聖人,這種狗屁行經,不就是傳說中的雙标狗嗎?”
先前那名麻臉的醉漢嚷嚷了幾句,其大聲的喧嘩,讓這條僻靜小巷的氛圍立馬變得莫名詭異起來,更是讓那名快要走遠的熱辣女子恨恨的扭頭瞪了他一眼。
“就是就是。雙标狗嘛,那不是滿地走嗎?所謂‘既當biao子,又立牌坊’,那真可謂是激情、貞操雙豐收,妥妥的人生赢家嘛。”
“可不是嘛。這人嘛,不都是喜歡用道德來約束别人,用法律來約束自己嗎?被喜歡的人爽叫愛情,被不喜歡的人爽就叫強奸嘛。多新鮮呐。”
随着麻臉醉漢的反攻,四周的幾個醉漢也跟着附和起來,那種醉熏的神态加上滿嘴的歪道理,妥妥的醉漢無疑了。
這種網絡上常見的用來嘲諷人的論斷聽在熱辣女子的耳中,立馬讓其火冒三丈,一時之間也有些忘卻,她此時正身處暗巷,她所要面對的對手,也并不是她那具單薄的身體能夠輕易抗衡的。
“你們什麽意思?故意找茬是吧?穿什麽衣服是我的自由,你們管得着嗎?保守能行,性感就不行了嗎?怎麽什麽都是你們這幫臭男人說得算那?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當然叫愛情,不喜歡,憑什麽和你們這幫舔狗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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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說感情是你情我願的嗎?強迫的情感不叫強奸,那叫什麽?難道叫施舍嗎?”
聽得出來,女子應該經常在網上讨論類似的問題,此時她的反駁可謂是犀利異常,又或者叫做針針見血,将那些臉上挂着醉意的大漢給怼得失去了随意的從容。
這麽一個能說會道的女人,确實有點意思。
“呦呦呦,口才還挺好,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這麽說來,你認爲,這個世界上全都是那些非禮勿視的謙謙君子咯?”
“可不是嘛。敢在這裏大聲的嚷嚷,那可不是認定了我們就是一群隻會耍嘴炮的謙謙君子嘛。”
“是不是君子我不知道,但看她那中氣十足的樣子,應該有個十足硬朗的好身闆。
這樣的好身闆,又生得如此的火辣,伺候我們哥幾個,應該是綽綽有餘。”
“哈哈哈。說得也是。”
在談笑之間,一群醉漢全都無聲站起,在那名熱辣女子還想要反駁的當口,以一次萬分默契的快速包抄,将其給迅速包圍了起來。
那種恍如一人的配合程度,讓人怎麽也想不到,他們先前所表現出來的醉意,到底是一種僞裝,還僅僅隻是一種暢快的惬意。
見到一群滿身帶着酒氣的壯漢将自己給圍住了,剛剛還神勇無敵,準備以一當百的熱辣女子,立馬就慫了下來。
此時的她也突然意識到,現在可不是在網上打口水仗,現在她需要面對的,可是一群随時可能會失去理智的醉漢!
“你,你們想幹什麽?我可要喊人了!”
在驚慌之中,這名先前還神勇無敵的女子,語音語調之中全都是驚慌和無助之感。
“你喊哪。有人來算我輸。嘿嘿。你不是想要無限制的追求審美,展露自己身體的美好嗎?
現在男人們被你勾引過來了,怎麽,你好像很不高興,似乎,還有點緊張啊?”
“哪能不緊張嘛,畢竟與心理預期不相符嘛。
對于心機婊來說,通常都是隻負責撩騷引火,不負責滅火的嘛。
再說了,看那些屌絲在石榴裙下欲-火焚身,似乎才是人世間最大的樂趣吧。”
“嘿嘿。這光欲-火焚身頂什麽用?要玩就玩大的。這麽好的一塊肉不吃,可真是白瞎了!”
四周醉漢的調戲,以及那種露骨的眼神掃描,使得熱辣女子已經害怕到了極限,那種綿羊進入狼窩的感覺,使得她無限的後悔和害怕。
“我錯了……”
帶着些許的哭腔,情緒終于崩潰掉的熱辣女子帶着祈求的語氣開始求饒,那種樣子,真像是一隻待宰時哀嚎的羔羊。
“你有什麽錯?你剛剛不是挺勇的嗎?
既然敢于展示身體的美好,那麽爲何不敢夠承受暴露所引來的代價呢?
隻許你享受,大家都得受苦,是吧?”
“說的是啊,火辣小妞。隻許你虛榮,就不許我欲-火焚身是吧?隻許你展示身體的美好,就不許我秀一秀強壯的肌肉是吧?”
“呵呵呵,小妞,人都是有欲望的,看到暴露的異性身體就會忍不住的想入非非,你既然願意勾引,爲什麽就不能夠縱情的享受呢?
還是說,被你所勾引的這些東西,你僅僅隻是瞧不上眼呢?”
“來呀。快活呀。你想要吸引異性的目的,不就是爲了這一刻嗎?既然這一刻已經降臨了,爲什麽偏偏就要拒絕呢?
又或者,這些被你勾引來的屌絲,在你看來,根本就不配享用你的身體呢?”
盡管熱辣女子已經開始求饒,渾身也因爲強烈的恐懼心理而劇烈的顫抖,但身旁的那幫醉漢似乎絲毫都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繼續你一言我一語的調戲着她,甚至有些已經快要動手動腳了。
這種近乎于窮途末路的絕境,想象着即将要遭受到的侮辱,熱辣女子終于有些抑制不住的淚崩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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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淚如雨下的悲傷,就仿佛是一個哭泣的小女孩一般。
可是在一幫氣勢洶洶的惡徒面前,這樣的眼淚,又能換回多少同情呢?又或者,這所有的柔弱,不過就是惡徒們享受虐待快感的興奮劑而已!
“我真的錯了……”
已經六神無主的熱辣女子,隻能又一遍的重複着先前的忏悔,雖然她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裏了。
又或者,錯就錯在不應該晚點回家的,錯就錯在不應該和一群醉漢起争執吧,錯就錯在和平的日子過慣了,習慣了其他人替她負重前行的日子吧。
“你錯哪了?穿着暴露,往僻靜的地方走,真當這個世界全都是聖人嗎?人是經受不住考驗的,特别是在寂靜的法外之地。
你自己非要作死,受到了傷害,還說這個社會糜爛腐朽了。
那麽糜爛腐朽的,到底是你這個隻知道貪圖享樂,卻一點都不顧及其他人感受的人,還是那些經受不住你誘惑的人呢?”
“就是,别tm老将自由權利挂在嘴邊,權利和責任永遠都是相對的,你若過分的享受權利,那麽其他人 也沒有這個責任去無限遷就你這任性的權利 。”
也許是這幫醉漢玩膩了,想要換個花樣捉弄面前的熱辣女子,又或者僅僅隻是不屑于女子求饒時的懦弱模樣,他們的調戲突然變成了呵斥,有些怒其不争的味道。
“我真的錯了……”
幾乎是嚎啕大哭的,熱辣女子再次機械性的重複了一遍,似乎隻要她認罪的次數夠多,那麽她所承受的侵害也就更少一般。
一如當初被父母責罰時的認慫策略,覺得隻要服軟認輸了,傾斜在她身上打罵懲罰就會更輕一些。
可是真的如此嗎?父母的責罵更多的是出于怒其不争,希望你能夠在教訓之中迷途知返;惡徒的暴行,則是爲了徹底摧毀你的求生鬥志,甚至僅僅隻是爲了更好的虐待享樂。
兩者的出發點并不相同,也絕不可能相同。
惡徒是沒有理智的,更不會因爲你的求饒而心生憐憫,你的所有懦弱,隻會讓他們的侵害變得更加的瘋狂。
“滾吧。這裏的男人,可不是你能夠勾引的,也絕不可能被你所勾引。”
似乎是玩夠了,那名始終坐在塑料闆凳上的冷面男子冷冷的陳述了一句,立馬便讓圍着的一衆醉漢四散開來。
一時之間,堅毅的桌子四周又重新坐滿了劃拳吃酒的人群,就好像這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醉漢圍堵女人的戲碼一般。
剛剛還在苦苦哀求的熱辣女子,察覺到四周灼熱的氛圍突然變得冷清寂靜之後,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可是這種仿佛死裏逃生的感覺,立馬便激發了她全部的潛能,有些屁滾尿流的狼狽逃離了此地。
或許,今天晚上的遭遇,會讓她以後再也不敢走夜路了。
人總是會在遭遇挫折之後,才會意識到世間的險惡,也許今天晚上的遭遇,會讓這位熱辣美女重新學會這個道理吧。
“與相愛的人在一起,适當的暴露,有利于情愫的升華;與正人君子相處,就算赤身相對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可這個世上是有很多壞人的,他們的欲望可經受不住任何的誘惑,被保護得太好的人總是會刻意的忽略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蠻橫,如此愚蠢。”
“嘿嘿。對于這樣的人,善意的提醒隻會招緻無端的嘲諷,好心的重複則會招緻刻薄的擡杠,隻有讓他們真的身處險境,他們的腦子才會稍微靈活那麽一點。”
“但願她今後隻遇見好人,文明人,這世間因爲愚昧所導緻的痛楚,永不加諸在他們的身上。”
待得那名熱辣的美女跑遠了之後,這群先前還是萬分流氓的醉漢卻都一個個眼神精亮,所說的話題也突然變得正式起來。
一如這晚間的燈火,你不知道它是能夠溫暖人心的光輝,還是能夠焚毀一切的烈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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