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冒充富二代、官二代去騙色構成強奸罪,在法理上是站不住腳的,也就不存在所謂的誘jian罪。
賣yin是被法律所制止的,這樣的禁止是爲了防止生物個體濫用自己的性自治權去謀取金錢利益,更重要的也是爲了杜絕不法之徒侵犯人的性自治權,利用性來謀取暴利。
一方面不承認金錢與性之間的因果關系,一方面又間接承認性是可以用來謀取暴利的,這樣的定義不是十分矛盾的嗎?
就算禁止賣yin,打擊賣yin經濟方面的收入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禁止不法之徒通過人口買賣、人口奴役來傷害生物個體的自身權力,但通過販賣性使用權來牟利,這本身就是一種确實存在的現象,怎麽就不能構成因果關系呢?”
在沉思良久之後,曾雅言便将自己心中的一些疑問給詢問了出來。
曾雅言的這種思考言論,初聽起來确實非常的有道理,但是第五正卻知道她再次陷入到了某種思維誤區之中。
“在法律層面上,是隻承認夫妻之間的性-行爲是構成因果關系的,也就是說,若是犯罪分子冒充丈夫或妻子進行騙色,那麽就可以構成強奸罪。
至于否定利益、權力與性-行爲之間的因果關系,還是那句老話,是爲了倡導更加良善的性自治權。
雖然在慣常的生活之中,貪圖對方的權力和金錢,從而與之發生性關系的行爲非常的常見,但這種嫌貧愛富的行爲,是人性之中的一種陋習。
這樣的一種陋習連道德都是不被允許的,那就更别說被法律所允許了。
至于賣yin過程之中所産生的經濟收益,這其實可以看做是一種對于人奴役的收益,嫖客購買的是奴隸的身體使用權,隻是這種使用方式,是用來滿足自身的性欲望。
這樣的一種因果關系,是奴役人口獲利的因果關系,并不是性與金錢的因果關系。
至于單獨個體的賣yin行爲,法律之所以對其進行禁止,更是對良善價值觀的倡導,而不是賣yin可以獲得暴利。
畢竟單獨個體的堕落,其影響範圍是很小的,但是這種堕落卻是堕入集體賣yin組織的誘因,到時候深陷苦海不能自拔,美好的人生從此徹底毀掉,你就會明白良善價值觀的重要性了。”
聽聞到第五正的這種分析,曾雅言心中也是一震,想想也是,正是因爲見慣了那種以利益爲主導的結合,才會下意識的覺得金錢确實是愛情的前提。
其實愛情就是愛情,物質就是物質,兩者雖是彼此交融的,但也是泾渭分明的。隻是當兩者交融得太過長久了,以至于便會認爲兩者是存在因果關系的了。
“說得也是,這讓我想起了《民法典》之中有關于公序良俗的規定。法律的主要用途是用來懲治犯罪,但它還有引導社會公序良俗的作用。
不過,一如你之前所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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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欲望動物,難免會被身旁的浮華美夢所誘惑,哪些利用人性弱點騙色的人渣,雖然并不入罪,但也能讓人恨得牙癢癢。”
雖然已經被第五正給點醒了,但是身爲一個心懷正義的年輕人,曾雅言對于騙财騙色的人渣還是感到義憤填膺。
“人這一輩子,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隻要不掉進坑裏去,偶爾走一些彎路,遇見一些渣男渣女,以後遇見真心相愛的人,也會更加的珍惜一些。
福禍相依,有舍既有得,保持自身的強大和警惕心,總比期望身邊全是君子的可操作性更大一些。
另外,之所以不能将金錢與性畫上等号,那是因爲感情不一定是婚姻的基礎,但是金錢一定是婚姻的重要基礎之一。
有句話叫做搭夥過日子,就算兩個人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純以經濟基礎爲前提,也是可以彼此組建家庭的。隻要兩人真正的相濡以沫,就算沒有愛情,兩人久而久之也會産生最爲寶貴的親情。
如此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也可謂是一件美事。
婚姻的本質是親情而不是愛情,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是因爲就算兩人的關系是以最爲夢幻的愛情開始,也是以親情爲終點結束的。
所謂婚姻,不就是将兩個相互獨立的個體彼此綁定,成爲一個讓人朝思暮想的家嘛。”
對于金錢、愛情、性和家庭,第五正有自己的一套既定價值觀,所以在指正曾雅言的過程之中便不由自主的連帶了出來。
聽聞到第五正這樣的論斷,曾雅言也有點匪夷所思,覺得這應該不是一個年輕人應該具備的思想深度。
但是想了想第五正天才的頭銜,曾雅言也就放棄了,聰明人嘛,總是有些令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方。
在擁有一個讨論話題之後,前往會面地點的過程顯得非常的短促,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幾分鍾就到約定的會面時間了。
與趙俊山的會面地點就在他的出租屋裏面,當第五正趕到的時候他也才剛下班,正在出租屋裏面吃着外賣。
在表明了身份之後,趙俊山對于第五正的來訪依舊顯得有些不适應,這種近距離接觸警察的機會,也并不是誰都能夠快速适應的。
“對于李小晴,你對她的人際關系了解得怎麽樣?在分手之後,是否還有什麽來往?”
第五正現在最想要了解的,還是李小晴的社會關系,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直接詢問了出來。
“以前談朋友的時候,倒是和她的幾個好姐妹吃過幾次飯,唱過幾次歌。在分手之後,基本上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聽聞到第五正僅僅隻是問些不痛不癢的問題,趙俊山的回應便顯得随意起來。
“對于馬玉樹,你知道他的事情嗎?”
“馬玉樹,這又是誰?”
“李小晴的另一個男朋友。”
被第五正這麽一問,趙俊山倒是顯得有些無語了,看他的那種樣子,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
“啊sir,有沒有搞錯,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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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電影看多了?誰還會去關心一個前女友的男朋友啊。
電影之中說的分手後還能做朋友的鬼話,也有人信?
這到底是有多舔狗,又或者是有多傻x的人,才會在分手之後依舊戀戀不忘?
更何況對于李小晴這樣的拜金女,那更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稍微跑慢點都有可能被繼續敲骨吸髓。
還和她繼續做普通朋友,還關心他的後續男朋友,這種事情說出來都搞笑。”
趙俊山這番主觀性極強的對話,除了凸顯他分手即永别的戀愛觀以外,也能從另一個層面說明李小晴拜金程度之強。
通過趙俊山的這種評價,甚至可以大膽的假設,李小晴各個男朋友之間是不可能會存在人際關系交集的。
如此幹脆利索的分手,在趙俊山這裏也不可能會獲得更多有關于李小晴的生活細節,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趙俊山的走訪價值幾乎爲零。
在後續對于李嘯來的走訪成果,也基本上和趙俊山的沒有任何區别。
他們兩人屬于被李小晴給壓榨怕了的普通工薪階層,在分手之後隻求能夠逃得越遠越好,根本就不會去聲張有關于李小晴的信息,最多也就是和朋友喝酒的時候吹噓一下自己及時抽身的機智。
這樣的一種走訪結果雖然沒有任何的用處,但也從另一個方向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綁架馬玉樹和李小晴的犯罪團夥,他們是通過其他途徑獨立了解到的馬玉樹和李小晴,兩人情人的關系或許僅僅隻是一種巧合。
走訪完馬俊山和李嘯來之後,第五正便與曾雅言返回了城南派出所,第五正的用意是準備将今天收集的有關馬玉樹的資料拿回到招待所去仔細研究的,可來到派出所之後,發現李文興正在研究那份從馬玉樹處收集過來的材料。
“李隊,怎麽樣,發現什麽線索了嗎?”
見到李文興這種對于案件越來越上心的态度,這也讓第五正感到十分的欣慰。
按理說李文興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但是他的這種主動幫助,這足以證明他對于第五正的認可與肯定。
“從目前所掌握的線索來看,與李小晴一樣,在馬玉樹的住所裏面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第三方勢力介入的痕迹。
又增加了一起人間蒸發式的失蹤案件,這到底是因爲那幫兇手在l市已經幹順手了,還是因爲在其他城市還有類似的失蹤案件沒有被我們所發現?”
李文興此時已經完全站在第五正的視角去思考問題了,看得出來,他目前對于這個大案已經非常上心了。
“考慮到馬玉樹這起失蹤案是我們在查案的過程中主動發現的,那麽以此類推,大膽猜測還有其他案件沒有被發現,其實也不爲過。
這種虛虛實實的情況,部分失蹤人員被發現失蹤時的滞後性,想來也是那個匪首用以隐藏自己殺人事實的妙計之一。”
爲了避免李文興在後續調查過程之中逐漸失去信心,第五正還是及時的給與了難度提示,算是給他打預防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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