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陶甯和禦晗看到禦千澈二人沒有跟上,折返回來找人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套着鬥篷的小小人兒扶着腰,半彎身子從某條暗巷中走了出來。
登時,陶甯和禦晗的臉色都變得有點詭異。
“咳,王爺。”陶甯看向緊跟在後面走出來的禦千澈,“您跟王妃要好,也……也别選在這種時候啊,會讓屬下誤會你們出事了。”
月傾歡先是瞪了禦千澈一眼,然後才解釋道:“陶甯姐想多了,我……我才沒有和他那個。”
“那你們剛才是?”
禦晗不解地問道。
難道真是遇上難纏的敵人,發生了一番打鬥。
“沒什麽。”禦千澈卻是徑自往前走,淡然道:“對違反我定下規矩的小姑娘實行家法罷了。”
“原來如此。”
陶甯同情地看了看月傾歡。
方才月傾歡使出美人計的時候,陶甯就想到了。
以王爺的脾氣,怎麽可能輕易放過月傾歡。
他可不是那種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别人面前施展美人計,還能若無其事的男人。
禦千澈的霸道,早在月傾歡出現之前,陶甯便已經很清楚了。
這份霸道,自然而然會轉化成對月傾歡的獨占欲。
他的女人,怎允許對其他男人似水柔情?
隻是,不知道禦千澈到底對月傾歡作出了什麽樣的體罰,能痛成那樣……
“既然皇兄已經罰過不聽話的皇嫂,那就快快趕路吧,莫要再耽擱時間了。”禦晗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嗯。”
禦千澈走了幾步,又沖後邊的月傾歡伸出手,“能走麽?酆都人多,我就算牽着你走也不會引起注目。”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管!”
月傾歡拍開禦千澈的大手,氣嘟嘟自個兒往前走。
這個可惡的男人,大壞蛋,剛才居然一連着打了她三十下屁屁。
她數着呢,一下沒少,而且一下打得比一下重。
這一次,可謂是有史以來最嚴厲的懲罰了,禦千澈完全沒有手下留情,要是現在除了衣服看,肯定已經紅了一大片,怪不得她連路都走不穩了。
不就是用了一次美人計嘛,而且出手的對象連男人都算不上,就是兩副牛高馬大的盔甲。
虧他還是狐帝呢,就沒見過這麽小心眼的男人!
家暴男!
而且,禦千澈還是當着小狐寶的面揍了她……
他還給小狐寶說,是因爲娘親不聽話犯了錯,所以爹地必須狠狠教訓娘親,這樣娘親才會知錯就改。
小狐寶看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他心疼娘親,抱着禦千澈,哭着求情說娘親知道錯了,不要再罰了,說不定還不止這三十下呢。
月傾歡心裏默默歎氣,誰叫她嫁給這種壞男人,現在也隻能自認倒黴,一拐一拐跟在禦千澈後面。
除了走路姿勢略略怪異的月傾歡,禦千澈這一行人混在酆都的市集之中,倒也沒什麽顯眼的地方。
但,他們的行蹤卻映入了一雙眼瞳當中。
“他終于回來了……”
那雙眼瞳的主人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