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兒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賢王。
賢王的笑容卻越來越大,嘴角都快擴到鬓邊,整個五官看起來扭曲無比。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夏侯明,你娶了蘇博揚的女兒啊……”他發出一陣怪笑,“哈哈哈,小丫頭,蘇博揚可不僅僅是本王的朋友,他曾經是本王最忠心的下屬,在本王眼裏,一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
“噢,原來爹爹是你這個王爺的下屬。”
在蘇果兒心裏,下屬的地位應該比朋友低一點,但也沒關系,她希望賢王能不能看在往日跟她爹爹的情分上,放過夏侯明。
蘇果兒哀求道,“爹爹如果還活着,他肯定也希望你能放過先生的。”
“哈哈哈哈……你說,蘇博揚會希望本王放過他?”賢王笑得快要停不下來了,“小丫頭,看來夏侯明給你隐瞞了不少事情啊。”
“你可知道,蘇家當年爲何會被滅了全門?”賢王滿懷惡意地問道。
“住嘴!”
夏侯明怒斥。
他本以爲,自己在瀕臨滅亡前能跟蘇果兒在一起,這是上蒼賜予他最後的幸福。
可如今,夏侯明卻恨不得蘇果兒沒有過來。
蘇果兒是個好孩子,她應該一直活在光明中。
夏侯明不能容許她的純潔染上任何黑暗。
月傾歡也抽出了腰後的短劍,冷聲道,“别廢話了,我們可沒有時間一直陪你比比,還有這荒唐的棋局,讓我直接破壞它。”
她憑着直覺,察覺到賢王接下來想說的話,不應該讓蘇果兒聽到。
夏侯明自然也不能夠犧牲,如今隻能速戰速決,殺了賢王,破壞這個血棋盤。
賢王拉開嘴角,臉上的肥肉随着笑容而抖動着,“沒有用的,棋局一旦開始,如果被強行中止,那麽等着夏侯明的下場也隻有魂飛魄散這一條末路,這可比被抽幹鮮血而死更慘啊。”
他指了指棋盤上的棋子,“你知道爲什麽這些鮮血能直接凝結成棋子的形态,固定在棋盤上?因爲自從夏侯明坐下的那一刻開始,血玉棋盤就已經綁住了他的靈魂。”
“郡主,冷靜。”
黎子軒也拍了拍月傾歡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沖動行事。
月傾歡急了,看向禦千澈,低聲道,“不能中途破壞棋局,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禦千澈眸中寒芒爍動,“相信我。”
“嗯。”
有禦千澈的這句話,月傾歡心中安定了不少。
但……嘴長在賢王臉上,她總不能沖過去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更何況,蘇果兒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她全家被滅門的真相。
“老爺爺,你說蘇家怎麽了?”蘇果兒總算從呆愣中反應過來,急急問道。
“不厚道啊,夏侯先生。”賢王詭秘一笑,“你跟蘇博揚曾經是那麽好的摯友,好到甚至他開玩笑要把未出生的女兒許配給你,你如今怎麽能這樣對待他的遺孤呢。”
蘇果兒又愣了愣,“爹爹說把我許配給先生,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