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軒把這幾天他在金陵城内所查到的東西都告訴了月傾歡。
“隻怕居住在金陵城内的皇族已有不少遭殃,變成了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态。現在的金陵城,行走在街上,誰是活人,誰是死人,根本分辨不出來。”
月傾歡聽罷,不由得毛骨悚然。
難怪,她在金陵城門口,坐在馬車裏的時候,就感到了渾身不舒服。
自從入城以後,這種煩躁感便越來越厲害。
黎子軒繼續說道,“至于那些同樣遭到了毒手的官員,想必是因爲就算把他們變成活死人,他們也無法跟其他朝廷命官一樣,在朝廷上正常執行公務,所以就索性直接抛屍了。”
月傾歡問道,“賢王爲什麽要做這種事??黎大哥,你又是怎麽查到的?”
黎子軒苦笑着,“初來金陵的時候,我先是拜見了賢王,察覺到這個王府有些不對勁,便僞裝成他的家奴,潛伏在王府裏觀察。”
“不慎暴露以後,賢王并沒有立即殺了我滅口,而是要我去與他下一盤棋——根據他所說,隻要破了那盤棋局,就可以放我安然離開。”
“下棋?”月傾歡有點懵。
這個展開,她想不明白。
黎子軒搖了搖頭,輕歎道,“郡主,你一直活在幸福中,或許不明白。在這個世上,越是站在頂峰,有錢有權的人,就越可能被内心的空虛感吞噬,從而變成一頭怪物。”
“……”
月傾歡呆呆的看着黎子軒,越發聽不懂了。
黎子軒淡淡解釋道,“賢王就是一頭這樣的怪物。他不需要參與朝堂鬥争,就能憑借太上皇的恩寵,從而擁有唾手可得的财富和權力。”
“郡主剛才問爲什麽賢王要做這種事——因爲他嫉恨後輩們的年輕,他以爲隻需要收集年輕人的鮮血,就可以長生不老。”
“這些都是賢王在棋盤前親口跟我說的,那盤棋上被施了不知什麽術法,隻能用人體的凝血作爲棋子,一旦棋子被吃,那部分血液就會溶入棋盤中。”
黎子軒皺着劍眉,“……沒錯,那是一個吸人血的棋盤。我拒絕在棋盤前坐下,便跟賢王的打手們發生了一場打鬥,他們本來敵不過我,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使我暈厥過去,等我再醒來時,就已躺在一個獸籠裏,跟一頭猛虎被關在一起。”
“賢王或許是以爲我會喪身虎口,他沒想到,反倒是那頭猛虎被我殺死。直到今晚,我才成功破壞獸籠的鐵欄,趁人不注意逃了出來。”
說到這裏,黎子軒總算露出一抹跟以往一樣爽朗的笑容。
月傾歡卻焦急了起來,“黎大哥,照你所說,賢王會得到那種吸血棋盤,這背後定然有某個東西在作祟。”
“不行,我們現在必須趕緊去找禦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