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兵小心翼翼的問道。
畢竟,對于女子來說,那裏屬于不能輕易給其他男人看的地方。
但對月傾歡而言,就沒有這麽多古代的避忌了。
她大大方方的拉開了裙角,全然不顧旁邊變成黑臉的禦千澈,“可以啊,你看。”
短短的幾秒間,禦千澈就把月傾歡的裙角扯了回去,“看夠了麽。”
頂着禦千澈似是要殺死人的視線,裴總兵一邊汗顔,一邊愕然發現,月傾歡腿上的蛇毒竟是完全消失了。
這未免太不可思議。
“請問在郡主昏迷過去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裴總兵急切的問道。
如果能從月傾歡這個案例中找出線索,以後在戰鬥中受傷的人就有救了。
然而,禦千澈隻是搖了搖頭,“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月傾歡卻抱着禦千澈的手臂,笑眯眯道,“有呀,我聽到了你的聲音,就醒過來了。”
禦千澈輕笑一聲,擡手戳了戳月傾歡的臉頰。
兩人對視着,眸光中都似有星河流淌。
裴總兵:“……”
他姑且無視兩人的虐狗行爲。
像他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認爲是真愛讓奇迹發生。
再怎麽樣的奇迹,也不至于讓月傾歡腿上的蛇毒憑空消失。
倘若此事與禦千澈無關,那就隻有一種解釋……
月傾歡是萬裏挑一的特殊體質。
對那種讓人産生異變的毒素,月傾歡具有天生的抵抗力。
隻可惜這個時代還沒有血清,裴總兵即使察覺到這個事實,也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去利用月傾歡的特殊體質。
“殿下,剩下那名帶路的少年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伺機逃跑了,接下來的路,恐怕隻能我們自己去找。”
裴總兵無可奈何的說道。
禦千澈凝眉,“是麽,既然如此,那我們便盡快出發罷,最好能在一日之内找到藍湖。”
他再轉而看向月傾歡,柔聲道,“歡歡的身體情況如何,若是不行,那我們此行就先撤退,回防禦線内先休整幾日,再行出發。”
“我沒事。”月傾歡搖了搖頭,“現在好不容易走到這裏,放棄的話太可惜了。況且,你們也知道野獸對防禦線的沖擊是一次比一次強,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了。”
說完,月傾歡就撐着牆壁,勉強站起身來,微笑道,“你看,我現在很好,倒不如說大早上運動了一番後,經脈更活絡順暢了。”
她的臉色仍然蒼白,一看便知是在逞強。
禦千澈輕歎,卻是沒有拆穿,“好,歡歡若是在路途中感到體力不支,切記要與我說。”
“我知道啦。”
月傾歡扛起兩隻小狐寶,雄赳赳氣昂昂走出雪屋。
裴總兵看着月傾歡的背影,仿佛在多年征戰中早已被北境冰雪封住的心髒微微一顫。
這一路走來。
他發現,月傾歡跟他曾經想象中的嬌弱郡主,攝政王的心尖寵妃截然不同。
正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月傾歡曾經說過的——“我可比你手下那些士兵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