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歡盯着禦千澈的俊臉,眸中再次現出彷徨的神情。
禦千澈揚起另一隻手,在月傾歡的脖頸處輕輕敲了一下。
登時,月傾歡就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
裴總兵捂着身上的傷口,一瘸一拐的走來,苦笑道,“殿下,您這位王妃可真是……讓人消受不起啊。”
禦千澈把月傾歡打橫抱起,淡淡道,“你帶着小塵和小惜,還有那個少年,先回雪屋去暫歇,包紮一下傷口。”
“好的。”
裴總兵一把撈起抱在一起哇哇大哭的兩隻小萌寶,再拖着仍暈厥在地的紅發少年,跟在禦千澈身後回到了雪屋。
禦千澈把月傾歡輕輕放下,用大氅包裹住她的身軀,以内力融了雪水,溫度提高到微熱,敷在毛巾上,給月傾歡擦拭凍傷的手腳。
“爹地……”
兩隻小狐寶搖搖晃晃走過來,小臉蛋上浮現出怯怯的表情。
禦千澈見了他們,就緊抿了薄唇微笑道,“不要怕,你們娘親是生病了,等我會治好她以後,就能變回原來的娘親了。”
小狐寶好似明白了禦千澈所說的話,點了點頭。
“手手。”
小惜爬到禦千澈身邊,抱住他的手腕,擡頭呆呆的看着他。
禦千澈笑着抱起小惜,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現在不怕我了麽。”
“嗚……”
小惜把頭埋在禦千澈臂彎裏,指着禦千澈的手,眼淚汪汪的嗚咽起來。
方才禦千澈幫小惜擋下了匕首,手掌心受傷流血了,這會兒還沒來得及包紮止血,他光忙着照顧月傾歡,完全忘了自己的傷口。
“哦,這個沒關系的。”
禦千澈看了看自己手心的傷,随意拿毛巾擦了擦。
這麽一點小傷,對于他來說,确實算不上什麽。
更何況,是月傾歡傷的。
小家夥留給他的傷口,再痛,都會帶着一點甜。
“别哭了,小惜。”禦千澈柔聲說着,把縮成一團的狐寶抱在懷裏小心翼翼的哄。
這邊廂,小塵則是叼着毛巾,給月傾歡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費力的模樣看起來懂事極了。
禦千澈輕笑道,“小塵不愧是哥哥,已經學會照顧娘親了。”
“嗷。”
小塵應了一聲,繼續踮着腳丫子給月傾歡額頭上蓋好熱毛巾。
禦千澈眸中泛着柔光,“小塵,以後你也要記得跟我一樣去好好保護娘親,照顧娘親,知道嗎。我不在的時候,歡歡就是你的責任,你不能讓她受到半分傷害。”
“嗷。”
這麽小的萌寶,也不知到底聽懂了沒有,卻是一臉認真的回應了禦千澈的話。
“以後……也得還有以後才行啊。”
突然,雪屋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裴總兵長歎一口氣,彎腰走了進來。
他看到月傾歡昏迷不醒的樣子,就沉聲道,“殿下,您準備一直讓郡主這樣昏睡過去嗎。隻要她再次醒來,就會變回先前那般六親不認的模樣,見人就殺。”
“那又如何。”禦千澈冷然道,“她想殺人,我便抓人給她殺,讓她殺個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