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千澈有點擔心的問道。
在他走火入魔的時候，那可不僅僅是揍人這麽簡單了。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小不點，他擡腳就能碾死她。
月傾歡無奈道，“當時太亂了，我隔得又比較遠，炎九淵不讓我離開座席，我就隻看到她被你甩手打落到了地上，這麽小的寶寶，摔得鼻子都腫了。”
月傾歡說着，捧起小惜的臉蛋，捏了捏她的鼻子。
小惜嗚嗚低咽，委屈巴巴的擡頭看着娘親。
“也是幸好她還小，引不起你的注意。”月傾歡瞪了禦千澈一眼，“要不然，你會親手殺了她。”
禦千澈亦是心中一寒，感到一陣陣後怕。
如果他真的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
他無法繼續想象下去。
“是我的錯，我差點害了小惜。”禦千澈俊容上露出愧疚自責的神色，“怪不得她會對我這麽害怕。”
月傾歡輕輕拍着小惜的背，悄聲道，“你要好好補償一下小惜，消去她心裏留下的陰影才行，不然她會一直不敢接近你這個父親的。”
“歡歡說得是。”
禦千澈拿起小湯匙，舀了一湯匙的雞肉粥，送到小狐寶面前，輕聲哄道，“小惜乖，來吃飯了。”
“！！！”
小惜渾身發抖，揚起小胖手拼命阻擋，像是在防禦來自敵人的攻擊。
咣啷一聲，禦千澈手裏的小湯匙就被打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熱粥灑到禦千澈手上，燙紅了一片。
月傾歡趕緊拿出手絹給禦千澈擦拭，包紮，“慢慢來吧，再過一段時間她可能會淡忘一點。”
禦千澈凝眉，神色卻不是那麽好看。
他輕歎，“隻怕不行，他們現在還是幼獸的心性，尚未完全轉化成人類，一旦在這時候留下創傷應激，将會伴随她終生。”
月傾歡一愣，“也就是說，小惜即使在長大以後，依然會對你感到害怕？”
禦千澈輕輕點頭。
“這，這怎麽行……你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月傾歡也感到頭疼了。
她想起小惜先前看到禦千澈時，眼睛跟星星一樣閃閃發光的模樣。
即使在禦千澈渾身散發出殺氣的時刻，小惜還不躲不避，舉起布偶，似是以爲‘爹地’不高興了，想用那個布偶去安慰他。
可現在，小惜卻連看也不敢再看禦千澈一眼。
看來，那時候真的對小惜造成了很大的陰影。
“爲今之計，隻能盡量讓小惜多跟我相處，看能不能調整過來。”
禦千澈眸中閃過一絲絲失落。
他第一次當父親，就給搞砸了。
月傾歡安慰道，“一定可以讓她重新接受你的，畢竟都是你親生的，哪裏會有隔夜仇。”
“但願如此罷。”
禦千澈隻好摸了摸小塵的臉蛋，見小塵笑得開心，心裏才好受些。
吃完飯後，應着月傾歡的要求，禦千澈開始教小塵如何收起耳朵和尾巴。
他先讓小塵像個普通人類小孩一樣站好。
小塵呆萌萌的，小短手小短腿并立，面對臉色冷峻的禦千澈，不由自主就像小兵一樣站好了軍姿。